“额怎么关你什么事?”小懒忘记生气,呆住!
大伙儿纷纷联想究竟关君少什么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交流答案。
君少自觉的从桌上拿起包子咬了一个口,鄙夷的望着小懒,慢条斯理答道:“你挪用公款就等于我挪用了,挪用了不要紧,你被揭发了就等于我被揭发了,太耻辱了,老子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丢人的事!”
众人炸开锅,叽里哇啦说开了。
“你俩啥时候有一腿儿?君少啊,这怎么可能!”
“哈哈哈,这叫什么来着,欢喜冤家啊。”
“小懒,你给我说清楚!啥时候背着我和君少搞上了。”梨子一句质问让大伙用**的目光望着小懒和君少,嘿,别说,这俩人隐藏的那么深,还真没看出来。
“什么情况啊。”小懒被看的头皮发麻,指着君少的鼻子道:“你,你可别玷污我清白!我的事怎么就关你事了。”
和帅哥一起被误会当然是美事,这年头哪个女孩子没有虚荣心,可是,对方是君少啊,君少啊,君少是什么人,是个能把小婴儿都毒死的毒舌男,这人是君少啊,君少啊
“谁叫我被你欠钱不还!这年头,欠钱的都是爷。”君少冷哼。
“对,的确关君少的事。”众人瞧见君少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神色,深深的感叹工科生的强大到能逆袭的逻辑真非一般人能比拟的,梨子心里默默开始考虑,我要不要换专业?
“…”小懒觉得自己被瞬间秒杀,自己正常的逻辑在君少的神逻辑面前溃不成军,但是,很快她发现另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被我欠钱了?就是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的?”自己躲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拿脑袋往枪口上撞!这君少睡觉还没睡醒吧。
“你向梨子借了一千五,梨子向我借了一千,就等于你欠了我一千!”
“…”小懒脑中响起弦断声。
为了洗刷小懒加在自己身上的耻辱,君少强烈要求要给小懒拉赞助一雪前耻,因为他觉得小懒欠自己钱的情况下,若是连拉赞助这种小事都摆平不了,太丢自己脸了!
小懒还想抗议,开玩笑,跟在君少**后面,不是跟在黄鼠狼后面找屁熏么。
君少听她反抗,轻描淡写道:“你把欠我的钱还我,这个耻辱我就认了。”
小懒立即闭嘴。
后来,君少要了小懒号码,警告她平时不要打扰自己并且要随叫随到,直到她把钱还完,小懒郁闷的想,君少这债主做的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八成把债务关系和主仆关系搞混了,她只敢想想,不敢开口反驳。
饭后众人散去,木子辅导书一夹照常去给小学生补课,小晴早饭约了人所以没和他们一起吃,说天气寒凉,需要添衣增鞋贮备过冬,她穿着个格子短裙,上身白衬衫,还披了件银色的风衣,看的三人直寒战。
木子一大早站站阳台英语那会儿,冻的两唇发青,看着小晴描完眼影,单薄的套了件不挡风的衣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呀,小晴真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冷天里的穿的像t台上走秀的模特儿。”
小晴坐在椅子上,翘着修长的腿儿套上长靴,海涛般的睫毛往上一翻:“这天忽冷股热的,还能穿什么?套羽绒服还是裹huang棉被?还是像小懒那样里三层外一层的穿的像北极熊它亲戚。”
此时此刻,北极熊它亲戚吃饱了喝足了正头枕在被子上休息,肚子上盖张折叠的方方正正的毛毯,她隔着毛毯揉揉饱胀的小月复,心里暗自计划着一天安排,首先把衣服洗了,刚才笑笑带着小同同出门的时候,还横眉竖眼的说自己若是不把盆里扣了三天的衣服洗了,晚上回来就把自己粘到墙上睡。
小懒爬起来开始泡衣服,洗衣粉伤手,她很少用,把蓝绿色的洗衣液倒进温水里,起了一盆泡沫,雪白的堆积在盆边缘,她把衣服揣进去,挤压,捏攥,揉搓,换水滤掉泡沫,最后用金纺过滤一遍便挂出去晾晒,阳台上,滴水飘香,啪嗒啪嗒如初夏集雨。
她从衣橱里拿件外套,替换了自己湿了一半的紫色双盘扣外衣,伸伸舌头心想,还好木子不在,不然铁定又叫咱把衣服收回来重新拧一遍。
等忙完了,快到晌午,打开手机看到好几条笑笑的未接电话。
原来笑笑和胖子出门,中间架着个同同,走哪里都遭人异样的眼光,终于在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女乃女乃的感叹中,笑笑忍无可忍拨了小懒电话。
“怎么啦?除了中午回来给我带饭,其他什么都别说了。”小懒靠着墙,把电话拨回去。
“想都别想,没门儿,老娘今天有正经事儿,中午不回去。”前面义正言辞,不容商量,后面笑笑半捂着电话,柔柔的语调拉成一条软软的棉线,粘的像莲藕里面煮熟的糯米:“小懒啊,你在宿舍干嘛呢?一个人无聊么?要不要找个人陪陪你?”
小懒一听,只觉得胳膊上鸡皮疙瘩直立,忍不住搓搓,又搓搓:“才洗好衣服,等下把宿舍打扫一遍,省得你们说我整天光吃饭不做事,懒到呼吸还嫌肺疼,下午还要…”她拖长了音,脑海里搜刮着借口却一无所获,打着哈哈道:“反正就是忙得很呢。”
笑笑一听,吁了口气,叉着腰道:“小懒啊,这样吧,你帮老娘带下同同,回去宿舍老娘打扫,看,这样你又能耍还不用干活儿,两全其美。”
笑笑停了停,暗想小懒本身就不勤快又没耐心,弄个烦神的小孩儿在她旁边,用她的话夸张下就是减寿十年,三言两语肯定说服不了她,于是继续补充道:“带着同同,我和胖胖往大街上一站,受到各种目光的洗礼,刚才一说话都透风的大妈瘪着嘴说现在姑娘真不自爱,老娘招谁惹谁啦?纯的跟大白兔女乃糖似的哪里像未婚先育的少妇?”
笑笑也不顾一旁咳的满脸涨红的胖子,捧着手机静静等待小懒的答复。
小懒走到**边,歪倒被子上,考虑到笑笑今天出门确实办正经事儿,她明年就是大四,上半学期要出去实习,笑笑一直计划着这学期乘着课少多出去走走,她想当幼师,也要花时间学习,还有了解下这个城市办学情况,免得真的出了校门两眼一抹黑。
“好吧,但是晚上我要吃肯德基。”小懒对着电话那头难得听话的笑笑吆喝道:“纯洁的大白兔女乃糖,你害的我减寿十年,这点要求还推三阻四的么?”
笑笑诺诺,挂了电话打车把同同送到校门口,小懒出去接她,起初看小女孩儿头发扎的干净利索,长得也聪明伶俐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觉得,和陌生人生疏不说话,熟悉一点就叽叽喳喳的闹人心,太烦人了。
同同和她挥手送走笑笑和胖子,就开始问东问西,从名字问到学校,事无巨细,叽叽喳喳,小小的手抓握着自己中指食指两根手指,湿漉漉的掌心攥的她两指黏热,她抽出自己的手指主动把衣角塞到她手里,心不在焉的哼哼哈哈着。
“姐姐,笑笑姐姐说那个胖胖的哥哥是她男朋友,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啊?”同同仰着脸天真的问,声音稚女敕,见小懒敷衍的哼哼两声,轻皱着短小清淡的眉不满的拽拽她衣角。
“就是…”小懒歪着头一想,笑笑有事没事每天都打电话给胖子,说的是废话,问的是芝麻事儿,于是她总结道:“性别为男,可以用来使唤,嗯,嘿嘿,没事可以骚扰,有事可以麻烦的人啊。”
同同小大人样的“哦”了声,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神秘兮兮的说:“难怪笑笑姐姐一跟他说话,就不理我,我告诉你哦,笑笑姐姐还亲了那个胖哥哥呢。”
小懒看她小心翼翼把像说秘密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还亲呢,当着大家面抱都抱过,瞧着同同这种幼稚的样子又呆又好笑,而且,八卦果然是女孩子的天性,与年龄无关,她清清嗓子,随口问道:“是胖子亲笑笑么?”
“是笑笑姐亲那个胖哥哥,她还请我喝女乃茶和泡芙,叫我不要说呢。”同同回味起美味的泡芙,觉得甜甜的女乃油似乎又粘的满嘴都是,粉女敕女敕的小舌头添了一圈,说的得意洋洋的纠正着。
小懒一听,暗暗叫好,平时笑笑在宿舍里总说每天都是胖子那么主动,多么温和之类的话,这回抓到她把柄了,想着,她心情一好,边掏着口袋边说:“等下姐姐也请你吃东西,中午想吃什么?哎呀——”
刚才出门匆忙,钱包和钥匙落在宿舍里。
今天又是周六,宿管阿姨回家了要到周一才回来。
小懒拉着同同在梧桐道上徘徊,周六学生多出门逛街,打工或者参加社团活动,在校人寥寥无几。
她看着同同思量着这是诗人的亲戚,八九成也和苏岩沾点关系,掏出手机咬咬牙,心想,就在麻烦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