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车还没停稳小懒就麻溜的跳下来。
君少锁了车,带小懒进入东风设计院,前台小姑娘热情万分,叽里咕噜的向君少问着问那,什么好久没来了啊,今天穿着好帅啊,完全把小懒视如空气,我们的小懒也十分安分,充分发挥空气的本能,不吱声少喘气,屁颠屁颠的跟在两人后面。
末了,君少去经理办公室,让她留在招待室等待,前台小姑娘抱着双臂,仰着脑袋打量了规规矩矩的坐在会议桌前的小懒好一会儿,就在小懒准备说“妹子,脖子别拗断了”的时候,那妹子拿鼻子哼了小懒一声,**一扭一扭的走了
求人办事,不得不低头!
小懒愤愤的想,她本来想和这小姑娘套个近乎,旁敲侧击一下君少和这家公司的关系,结果,计划还未产生就夭折了,而且还折成几段的,拼都拼不起来!
小懒坐在接待室,半晌无人,绕着接待室晃了一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时间久了,拖着脑袋开始七想八想起来。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君少,说着君少吧,虽然满脸剧毒,给人感觉特不靠谱,但说不准这次赞助就全靠他了,等这次活动结束,就赶紧赚钱把债还了,免得哪天横尸街头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对,这次活动中,可以利用外联部的身份,倒卖些食什么的,这年头,学生花钱最大手大脚的,这样多少能赚一笔。
小懒嘴角露出喜悦的微笑,暗暗的赞美自己灵活的小脑瓜。
就在她得意时分,进来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女人,穿着极为职业的着装,带着标志性半框眼睛,她拿着个文件册,皱着眉瞅着小懒,低估道:“来这么晚,敢情是来吃中饭的!”
坏了,被人家嫌弃来的晚,君少这丫做事果然不靠谱,都快中午了才来!
小懒尴尬的看看手机,揉揉鼻子,干巴巴的笑道:“也不是很晚,还没到饭点呢。”
闻言,短发女人没好气的嘿了一声,坐在小懒对面,打开文件册漫不经心的问道:“简历呢?”
小懒登时懵了,拉个赞助还要带简历!这公司做事还真够谨慎的。
最可恨的是,无耻的君少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这不是让自己难堪么?想着,小懒在心里把君少骂个遍。
闪神片刻,笑眯眯的对面前人道:“漂亮姐姐,走的太匆忙拉下了,回头我可以补给您,请您相信,我们是很有经验的。”
女人点点头,头一昂:“还能喝酒?”
啥?小懒感觉自己断片了,是不是听漏了什么,瞧着女人认真的样子,又不像口误,难道想考验她涉外能力什么的?
她挑挑眉,淡定道:“千杯不倒,在外面,人家都称我小酒仙呢。”
“呵呵,虽然是吹的,但是愿意喝就好。”女人难的露出笑容,这一笑,落在小懒眼中觉的还蛮好看的,女人本来就化着淡妆,描着精细的眉,朱红色的唇随着说话的起伏好像在讲故事。
她见小懒有趣,自己也放松了,合上资料册继续道:“会跳舞么?”
这可吹不得,万一她一时兴起让自己来那么一段咋办,小懒抓耳挠腮,揉揉鼻子无比遗憾道:“虽然不会,但是一直有心想学,我有着一颗孜孜不倦的上进心”小懒心里吐的翻江倒海。
“嗯。”女人点点头,思索着什么,这时候,小前台推门进来,疑惑的看了小懒一眼道:“经理,市场部面试的人来了,说刚才路上堵车,已经给王总打过电话。”
啥,面试小懒顿时反应过来,敢情这经理认错人了,难怪问自己一堆莫名其妙问题。
果不其然,刚才才培养好的感情就碎成玻璃渣,面试经理翻脸比翻书还快,虎着脸问道:“你不是面试的坐进了干什么。”
“等人的。”小懒也不等赶人,灰溜溜的跟着小前台出了接待室,迎面便是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联想到面试经理问她喝酒跳舞的事,她一下子明白是招什么岗位,不好意思的对着小前台笑笑。
小前台也没理她,自顾自的坐回前台,指尖如蛇走,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和哪个寂寞男人聊天,时不时捂着嘴偷笑。
小懒再次沦为空气,站在前台,百无聊赖发短信给梨子,让他可以考虑换了专业,免得弄成君少那种死人样,当然后面一句她没敢发,怕梨子口风不紧。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君少,忍不住问小前台。
小前台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君少早和我们领导出去吃饭了。”
“什么!他竟然跑去吃饭也不和我说声!”小懒登时怒了,玩人也不带这么玩的!还真当自己是兔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还能别这么大声喧哗!再说了,君少吃饭凭什么要和你打招呼。”
你声音比我还大吧
小前台红着眼睛叉着腰,锣鼓似的声音吸引不少人侧目,还有人上前询问,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小懒。
小懒心里暗吞口气,默默的走出东风设计院的大门,她回首,透过玻璃门,里面形形色色的人忙碌着,她扭头像车棚走去。
君少的摩托车安静的停靠在车棚里,小懒选了个好角度,飞起一脚,摩托车的防盗铃呜呜作响,顺势往右倒去,压倒一片自行车。
丫的,欺人太甚了!
小懒收回脚,直径往车站走,正如君少所说,车站离公司,果然不近。
木子和笑笑饭后回来,就看见小懒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绣着布偶。
她速来没有耐心,经常吼着要是能把布偶绣完就等于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木子打趣道:“比24k黄金还纯的黄金汉子转性了,开始绣布偶了嘛,我觉得,我铁定是下一届国家主席。”
小懒撇嘴:“你要是下一届国家主席,那我就是国家主席他爹。”想想不对头,又道:“不对,是他娘!”
“哈哈哈,娘也好爹也好,你不觉得自己今天转型的诡异了些?难道在外面摔坏了头脑?”
“我金刚石一样的脑瓜子无坚不摧,女娲时候还用来补过天,怎么可能坏!”小懒咬到线头,从床上爬起来,伸出手中的布偶问道:“笑笑,你看我绣的是什么?”
笑笑抱着两只胖胳膊,眯着眼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被绣成一团的布偶,黑乎乎一团,抚着下巴疑惑道:“一坨臭大便?”
“是也不是。”小懒沉思一下,又把它伸到木子前面。
木子本来和笑笑猜的差不多,听小懒询问自己,明白里面有猫腻,拿着布偶捏了又捏,反过来一看,哦,原来这样啊。
布偶反面的绣着的两个字,清晰的呈现在大家眼前。
小懒把布偶挂在床头,淡定的在上面插了根针。
笑笑围过来,激动的竖着两个食指不停的点点指指,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呛到,拍拍胸脯迫不及待道:“小懒,你果然对君少有意思,不然怎么绣了个他的布偶专门挂在床头。”
瞧见两人火热的眼神,小懒忍不住抹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这是在骂我么?”
“小懒啊,估计你没戏了,我听说他君少有女朋友。”木子叹息的拍拍小懒肩膀,用中兴奋的口吻继续道:“不过,咱还是觉得你好有勇气哦。”
“什么跟什么嘛,你们都不知道我现在多恨他!我以后要每天在他心口上插根针,咒死他丫的!”
“针谐音真,说明小懒爱之深沉,爱之真切啊,哎可惜这段恋情注定要夭折。”笑笑就像投江之前的屈原,背着手臂摇头晃脑,一脸悲切。
“靠!老子要真爱他,绝对夭折!老子就算把自己红线切成几段连在公猪身上都不连在他身上!”小懒对两个瞎想连篇的舍友特别无语,头一甩,后面几乎是尖叫着吼完的:“他丫根本不是男人!自己吃饭丢下我走了一个小时的路,脚底都磨掉了几层皮!”
就在小懒怒吼声震掉房顶瓦片时候,我们饭足酒饱的君少,欢快的哼着小曲,骑着他的小摩托车驶进校园。
今天收获还是蛮多的,首先手头的项目完成,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其次给小懒拉赞助的事情也洽谈好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草!把小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