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讪讪吐吐舌头,灰溜溜的跟着她进房,放下贝斯,偷偷瞄了眼小懒,又灰溜溜的出门。本书由
“若要坑爹货不坑爹,真比登天还难!我身边的人怎么总是二五郎当的,难怪小学思想品德书上说谨慎交友,这连小学生都懂的道理,我竟然头脑发热没接收,真被他们同化了!”
小懒恨恨拿衣服,恨恨的放水洗澡,恨恨的把毛巾摔到洗脸池上的镜子上,又恨恨的捡起来。
心情烦透了,她恨不得打个电话把梨子叫回来,骂个狗血淋头解气,想想吧,要不是梨子那伙人不靠谱非要弄个什么驻场,也不会遇到砸场子的流mang,更不会遇到楚哥,丢了苏岩,巧撞萌萌,可是,事情都发生过了,追悔有啥用?我们小懒最明白这点,于是,她长长叹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自我安慰道:“哎,就是因为这群人不靠谱,才需要我这个靠谱的人来主持大局,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上天肯定在考验我随机应变的能力,在历练我的心志!对!一定是这样的!我的想个法子制止这群愚昧的人,要是他们在犯病,我就抽死他们!”
洗好澡,已经快凌晨两点,梨子发短信告诉她今晚不归,这么个大热天,她估模梨子和萌萌早折腾一身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了,便锁了门上床休息。
休息容易入眠难。
小懒看着手机上苏岩的名字,抿嘴不语,她想,再过十分钟,若是苏岩不打电话给她,她就直接睡觉,他甭指望明天她会理他。
十分钟过去,小懒想。可能苏岩手机没电了呢,在等十分钟吧。
二十分钟过去了,小懒想,手机每电那这么快就有电呢
就这样。她一边数着时辰,一边想象苏岩到底在做什么,不知不觉到了次日,中途迷迷糊糊迷了两眼,脑子稀里糊涂,就连生气都稀里糊涂,只觉得心里很不爽快,
日上三竿,梨子和萌萌一晚未归,小懒也懒得搭理他们。简单嚼了几口面包,趴在电脑前继续找工作。
还未坐稳,门被砰砰敲响,开门一看,是鼓手。鼓手萎mi不振,肿着双眼,胡子拉碴,模样赶得上拾荒大叔,他跐溜一下窜上沙发,**一拱,嘟囔道:“小懒。你什么都别说,哥睡睡就走,那吉他手晚上又是说梦话又是打太极又是磨牙搞得哥一晚上没睡好,分分钟高度集中精力怕他模把刀把哥砍了,最可怕的事,哥跟他讲话。他做着梦呢还能接话,接的全是升天啊成仙啊灵魂精术啊弄得哥后背凉凉的。”
小懒没说话,默默的打开电风扇,回房继续投简历。
鼓手醒来时候,已经下午两点。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小懒安静如空气,没吵没闹,也没跳大叫骂自己把口水流沙发上,鼓手嘶的一声洗洗流到嘴角的口水,懒洋洋伸伸懒,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转过去,那种微笑,带着小小的满足,小小的心仪,好似暖日下的向日葵一般。
下一秒,他的迷人微笑就扭曲成惊悚,整张胡子拉碴的脸上,只剩下一张大嘴:“啊~谋杀~”
呆呆站立在沙发前的小懒,倒是被他吓了一跳,猛地一震,手里的刀差点掉落,她轻声道:“我听你肚子在叫,想问你吃不吃西瓜。”
“吃西瓜行,请把刀放我远点,哥以为你要谋财劫色呢。”鼓手怕怕的拍拍胸口,一副小白兔见到大灰狼造型。
小懒讪讪收回刀,坐回餐桌前,桌上摆放着几片切得歪歪扭扭的西瓜,她放下刀,语重心长道:“你中午肯定没吃东西,厨房有泡面,冰箱里也有面包,要是饿的话,自己去弄,我下午有个面试,过会儿就走,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饿坏了。”
鼓手一跃起身,抓起西瓜就是一口,红色的西瓜汁滴溅到桌面上,他用满手的西瓜汁去模模小懒额头,嘟囔道:“没中暑啊,难道是没吃药?”
小懒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擦掉额头上、脸上汁液,平静的说:“别把西瓜汁弄得到处抹,黏黏的不舒服。”
鼓手听了特别扭,就好像一只战斗鸡瞬间月兑线成老母鸡的思维,且是得了瘟鸡病的那种没精打采咯咯叫的老母鸡,他抓抓后脑勺道:“你不会被啥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或者嗑药神志不清?”
小懒啃了口西瓜,拿正眼看他,先前淡淡的口吻略微有些起伏:“非要我用狗血淋你一头你就爽了?好好跟你说句人话就这么难?非要别人破口大骂才摇着尾巴能听懂?”
谁知,鼓手很没眼色的来了句“原来你以前说的都不是人话啊”,小懒险些气歪鼻子,白眼一翻没理他。
鼓手张开两个大门牙,絮絮叨叨边啃瓜边叽歪:“这也太神奇了,就一晚上转了个性变了个人似的,难道真被昨晚的情况吓破胆了?”
小懒西瓜皮一摔,眼皮没抬的起身去卫生家洗手洗脸,回卧室拿包,鼓手捧着西瓜,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边啃边含糊不清道:“哎,这女人啊和男人还是有差距的,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都是虚的,女人就应该带着温暖小窝里面做一桌美食等丈夫归来,男人一遇到刀尖舌忝血的日子热血沸腾的不得了,女人就不行了,遇到同样的情况,血都冷了,蛇也是冷血动物,难怪别人都把女人比喻成蛇”
“哎,小懒桌上还有好多西瓜,你咋不吃了?”
“嘭——”
鼓手打开门,勾着脖子喊道:“时间还早着呢,在聊聊啊。”
他的声音在走廊中悠扬回荡开去,回应他的只有咚咚咚下楼声,鼓手吸咬一口西瓜汁,表情古古怪怪:“咦?转性了?会不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嘿,好机会,我得和大伙说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小懒没精打采的前去面试,完全成了夏天烤蔫的茄子,面试的过程中浑浑噩噩,面试经理问她名字她回答年龄,问她特长她回答爱好面试经理按着额头叫她出去等候结果,于是她坐在隔壁房间里发起呆来。
下午时候,苏岩的电话终于来了,浅浅的问了一句平安,问她晚上准备吃什么,他认识一家不错的菜馆,晚上带她去尝尝,他一点也没提到昨晚撇下小懒的事,小懒耐心来听他罗里吧嗦一堆屁话,沉默的让苏岩以为她不在电话旁边,待苏岩疑声喊了句“小懒”,她冷声道:“你昨晚丢下我去哪了?”
她忍不住靠墙站起,面皮发紧,眉眼紧凑。
“小懒?”苏岩没想到,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小懒,竟会突然发问他想回避的事,他微微愣神。
“和什么人在一起?为什么关机?为什么这么迟才回电话?为什么不解释原因”小懒握着拳头,抿唇逼问,她语速越来越快。
“你这是在审问我么?”
“你觉得是审问就是审问,你觉得是关心就是关心,现在我只想知道答案。”她的心有点凉凉的,亏她还为他担忧,一夜未眠,一次一次说服自己,可他确实这个态度!这让她对昨晚的事情更加上心,究竟什么原因,苏岩不仅丢下自己,还刻意隐瞒!
苏岩的这个电话,就像在她的心湖中丢下一颗石子,打破佯装平静的湖面,涟漪荡漾开去。
苏岩沉默了几秒,这几秒对两人来说都很漫长,最终,他叹口气开口了:“小懒,我们能给对方留点空间么?有些事,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说给你听,现在”
“说。”尽管她的口气很平静,可心底冒出的火只增不减。
“你太强人所难了。”
“啪——”小懒干脆的挂了电话,怒从心来,她握紧手机,高高举起来,又泄气似的把手机装到口袋里,一拳打在身侧的墙上,震的眼睛直发酸,揉揉用力过大的拳头,闷闷坐下来,心里暗下决心,苏岩若是打电话来,她绝对不接!这下非要他负荆请罪,她用荆条抽他个皮开肉绽她才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可事实上,她在脑海张构想了十来种弄死苏岩的方法,半小时过去了,苏岩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真的被她用无形的脑波杀死一般,这让小懒更加气愤!有时候,两人互不搭理比吵吵闹闹更可怕,很多感情就是这样相互怄气相互消磨最终消磨殆尽。
当面试经理拿着一套深色工作服让小懒换上时候,小懒彻底爆发了,口水溅的对方满脸都是,咄咄逼人的指指点点道:“服务员?你特么就是招服务员还绕半天圈子问东问西故作正经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做?我担心你情况问两句你就回避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最后还送我一个强人所难头衔!我吃饱了撑得才屁颠屁颠,这下闹成这样,打死我我也不回头!太恼人了!”
小懒愤愤夺过衣服,愤愤摔在面试经理脸上,愤愤扬长而去,待她消失,面试经理才从呆愣中醒悟过来:“特么恼的是我!怎么遇到个神经病!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