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王胖子一番解释,刘继终于明白赵风为何匆匆离去。
原来赵云家中本来颇为富裕,只因母亲多年染病在床,四处求医,不仅将家财尽数用尽,还欠下了不少债务,最后依然未能治愈,赵云的母亲还是在年初的时候病逝了。
昨天赵风匆匆出门便是去借钱买酒肉去了,刘继听到此处,不由一阵感动!
今日便是刘继与赵云约定去洛阳的日子,这几天刘继跑遍整个真定马市,才为赵云挑选到一匹白色的良马!
刘继四人策马出城,径直向着赵公里而去。
赵风赵云已经在里外等候,只见赵云手提一个不大的包裹,正在寒风之中向着自己挥手。
刘继连忙下马,向着赵风赵云走去。
“子龙,此马如何?”刘继指着一旁的白马说道。
赵云仔细观看,一抚马头,说道:“身高体壮,声嘶若虎,当为幽州良马!”
刘继一笑,对着赵云说道:“子龙好眼力,昨日我见一商人,从幽州贩马而来,我见此马,亦是喜爱非常!子龙可上马一试?”
赵云翻身上马,骑马绕了一圈后,对着众人说道:“果然好马!”
刘继一笑:“子龙喜欢就好,洛阳路途遥远,当以此马代步!”
赵云也不推辞,爽快的应诺。
刘继又从马上拿下一个包裹,递给赵风,赵风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饼,怕不下二十金之多。
二十金,足可让一个平民之家,富裕的过上二十年了!
赵风连忙说道:“少君此是何意?”
刘继对着赵风说道:“兄长且收下,继身无他物,唯有此俗物相送,兄长万万不可推辞!”
赵风不愿收下,刘继只好说道:“子龙随我前往洛阳,生死尚且不知,兄长若是不收,怎叫子龙安心相随?”
赵风闻言,连忙拉着赵云向刘继行礼感谢!
闲话说完,刘继五人连忙上马向着洛阳赶去。
此时天气寒冷,骑马赶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寒风拂面,有如刀割一般。
众人不能夜间赶路,便在沿途官道之中寻了一亭,稍作休息!
不久以后,亭长便端来热汤,招呼众人饮下去寒。
刘继众人一番赶路,早已经疲惫不堪,随意吃了点东西后便回屋睡觉了。
半夜时分,刘继感觉有人正在身旁轻声的叫着自己,刘继顿时从熟睡中惊醒。
见赵云此时已经穿带整齐,刘继正要说话,却见赵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门外,然后又将其余众人叫醒!
刘继隔窗向外面看去,见屋外人影闪动,怕不下二三十人,将屋子围了起来!
众人皆是大惊,连忙穿戴好衣物,向着刘继望去,征询他的意见!
“此时情况未明,先别妄动!”刘继对着众人说道。
然后对着门外大声说道:“不知门外是那路英雄,在下刘继,路过此地,在此休息一日便走,大家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只听一个声音回道:“屋内便是诸燕同党,居然冒充皇亲,其罪当死!诸位与我擒了此人,县尉大人必有重赏!”
门外之人说完,便听到无数弓弩上弦之声!
刘继知道,若是等屋外之人布局完成,对着自己等人一番乱射,众人必死无疑!
只有现在冲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家与我冲出去!”刘继将床上木板拆下,刚好可以遮住全身,众人也是各找护身之物,跟着刘继冲了出去。
只听弓弦之声不断,屋外箭如飞蝗,虽然大部分被床板挡住,但依然有不少漏网之箭!
箭雨太过密集,被重点照顾的刘继,刘勇还未冲到面前,腰腿上便已中了数箭!
而被人遗忘的赵云,此时却如猿猴一般,几个纵身,便越过十数米距离,提枪杀入人群。
枪本就是战场杀器,只见赵云每次拍,刺,抽,打都有数人倒地!
只要近身,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
看见对面被赵云杀得人仰马翻,箭雨稍停,刘继知道,此时便是翻盘的最好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刘继顾不得腿上的疼痛,连忙招呼众人向前冲去!
刘继五人都是悍不畏死,武艺高强之辈,转眼间便便利用赵云创造出的机会杀散了这群乌合之众!
那为首之人知道,欲挽回败势,只有擒住刘继,想到此处便拔刀向着刘继冲来,却被赵云提枪拦住,一枪拨飞大刀,一脚踢到到身上,吐血而飞!
众人见此,更是四散而逃!
见大局已定,刘继连忙坐来,眼睛一闭,忍痛将腿上的箭拔了出来!
还好被皮甲挡了一下,射的不是很深,不然在这缺衣少药的地方,若是有个化浓感染破伤风什么的,自己这只腿就废了!
虽然如此刘继也不敢怠慢,连忙清理干净伤口,将伤口包了起来!
刘继见刘勇众人也在清理自己的伤口,便向着赵云走去。
“多亏子龙机警,不然今日命丧此地了!”
若不是赵云提前发现,门外众人只需对着屋内一阵乱射,自己等人绝对死于睡梦之中,想到此处,刘继有些心有余悸的对着赵云说道!
“恩!”赵云温和一笑,指了指被他抽的吐血的人说道:“你看,这是谁!”
“子龙认识?”刘继有些惊讶的问道。
“恩,此人乃真定县尉!”赵云回道。
“哦?”刘继有些奇怪,此人堂堂县尉,为何还会做此半夜杀人之事?
刘继提起身旁的一桶凉水,便朝那真定县尉脸上泼去,感觉到脸上的凉意,那县尉终于悠悠转醒!
那县尉看着刘继正满脸杀意的望向自己,起身想要逃跑,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伤势,又栽倒在地!
“你为何要杀我?”刘继问道。
那县尉动了动嘴唇,说道:“你断了本县功曹之弟一只手臂,我为本县县尉,难道不该抓捕你吗?”
刘继不信,知道自己的身份后,那功曹还敢报复,而且是用这么的大的阵仗,这些军用良驽,不是一个普通县城县兵所能装备的!
刘继摇了摇头,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一直想试一试!”
刘继将剑从那县尉四肢虚划而过,说道:“如果将人的四肢砍去,放入罐中,是不是真的能活呢?”
刘继将剑一横,问道:“你说那被砍去四肢的人,会是什么感觉呢?”
“要杀便杀!给我个痛快!”那县尉满眼惧色的说道。
“你说实话,我给你痛快,不说实话,你便让我痛快,如何?”
刘继微微一笑,却让那县尉感到一阵彻骨的冷意!
那县尉偷眼向着胸口看去,却被一直观察他神色的刘继发现。
刘继连忙拔开他胸口上的衣服,只见里面有一张黄色的绢布,上面写着“先除刘继”四字,后面还有一个落款封字!
刘继想起黄巾之乱,好像正好有一个中常侍姓封!
“你是宦官封谞的人?”
那县尉脸色一变,正欲辩解,刘继便一剑划过他的喉咙,将他的话封进了嘴里!
刘继微微一笑,原来,我已经某些人的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