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霜怔了怔,许久费力的吐出一个“好”字,笑看着钻入画舫的雒锦,眸中思绪万千。
“其实我与浅夜,又有什么分别…”垂眸呢喃,有什么波涛暗涌。
还是有区别的吧,至少于我来说不同。雒锦狐狸耳朵动了动,唇边噙笑,和衣躺于床榻上,半晌便入了眠。
这一觉睡到了日落西山,雒锦起身之际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吱嘎作响,好似寸寸断裂似的,不由暗自蹙眉,果然剧烈运动不是好事…
觉船稳得很,显是已停在岸边,不由走出船去,见泊在一码头处,逆流霜盘坐在船头看着人间。
许是听闻有异动,他回过头来看她,仍旧淡然而慈悲,只是多了抹她所读不懂,他亦参不透的情愫,声如碎玉:“你醒了?”
“嗯,伤可些好了?”她肆无忌惮的伸了个懒腰,随意而慵懒。
逆流霜微微一笑,温润如玉:“好些了,还要多谢你的灵丹妙药。”
“也算不得什么灵药,不过是本尊平日头痛服的。”她不以为然的拢了拢青丝,逆流霜额间冷汗涔涔。
他稍通药理,自是知道那药便是要寻得一味,也是要上刀山下火海,甚至还有凤凰泣血,若要寻到简直难于重立建木。
当真是暴殄天物…
“太子,您满脸写着暴殄天物。”雒锦的声音带着丝入骨的柔媚,逆流霜冷汗更甚。“魔界为何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但见雒锦一双美眸眯起,将逆流霜上下打量个遍,直看得逆流霜毛骨悚然。
半晌终于索然无趣的撇了撇嘴,道:“除了根骨奇佳也无甚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