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知晓对方厌恶自己,所以特别用话语刺激对方。
“你……你当真无耻!?”
朱阿碧气指着江流,脸色逐渐涨红,语气中说不出的气愤。
“这便无耻了!?”江流故作惊异的看着朱阿碧,语气恶毒道:“当初你拥我的时候,那叫什么……”
“啊!!”
话语没说完,朱阿碧却已经尖叫的扑向江流。
江流的身影一转,直接从她身边退让开,“怎么?还想要故技重施么?可是现今我没再中蛊,却不能如你所愿了。”
朱阿碧气急攻心下,哇的声吐出口血水,满是怨毒的盯着江流,“你这般恶人,注定了不得好死!”
“你这般关心我,莫不是想在我死前投怀送抱啊?”
江流的语气恶毒道。
“住嘴……”
朱阿碧尖叫声,随即却是晕厥倒地。
朱阿碧晕厥大半天,这才逐渐清醒过来,随即目光冷视江流,说不出的仇恨,“你别枉费心机了,我是绝不会给你解蛊的!”
江流的眉头微皱,眼眸微微闪转下,道:“明明是你的错,现今你把自己的错归咎于我的身上,这有意思么?”
“若不是你让我解蛊,我又如何会身中发情蛊?”
朱阿碧脸色冰冷道。
“我让你解蛊,可有强行要求你么?还不是你自己同意的?现今出现‘意外’便归咎于别人身上,还真是……”
江流摇头冷笑。
朱阿碧牙关紧压,咔咔响,可随即却又呼了口气,“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为你解蛊,你便等死吧!”
“好吧!既然你想与我死在一起,那我们便一起在这等死吧!”
江流喘了口气,直接就坐在地上。
“这里乃是我的石室,你给我滚出去!”
朱阿碧没好气的说道。
“前些天,你身有仙游蛊,现今你气血亏空,连仙游蛊都无法催动了,还想让我听你的,岂不是太可笑了!”
江流冷视着朱阿碧,脸上带着讥笑之意。
“你……你……”
朱阿碧神色又变,不过很快便知道他是故意刺激自己,故而强忍着不说话,转身走进另外间石室,只是刚刚走入石室内,江流却紧跟在她左右,寸步不离。
朱阿碧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了,可奈何现今非他对手,只能让他跟随在身边……
“死前能与你待在一起,也算是幸福!”
……
“你身上仙游蛊来自哪里?我看你的挪移之法十分玄妙,可是借助了仙游蛊?”
……
“我看你表面上成熟稳重,但说话做事却有股孩子气,你到底几岁了?说不定还没我大呢?叫声哥哥来听听?”
……
这般过去数天时间,江流日夜跟随在她身边,时时刻刻骚扰着对方,或许是因为与她发生最亲密关系,又或是在这个孤身无人、阴冷绝望之地,江流放下所有包袱,逐渐敞开自身心扉,从询问对方,再到述说自己……将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头的话语,一口气全部说出口,回归内心本性。
朱阿碧始终一言不发,脸上只带着讥讽、嘲弄之笑,似是早已戳穿对方的诡计。
不过江流也没在意,依旧自顾自的说个没完,从自己记事时候说起,再到妖狱内阿谀我诈……
“……就在说话间,他忽然指着前方说:哪里有人,我顺着他指着地方看去,当时心里还奇怪:哪里有人啊?不等奇怪,就听背后狂风呼啸的,我的反应也快,直接跨出一步,还是被他一刀捅在我腰上,滋滋……疼啊,真疼……后来,我就叫江流,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阿丑这样的人本来就是该死的,只有江流才能活着……”
江流看着先前故作不屑,现今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竖起耳朵聆听的朱阿碧,不由嘿笑声,道:“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故事,总算是骗到你了!”
朱阿碧轻哼声,故作不屑说道:“早知道你不是好人,我又岂会上你的当。”
“厉害、厉害……”江流点头称赞,随即从乾坤袋内取出个酒壶,随即饮了大口,接着无视对方的****模样,从乾坤袋内取出炼灵宝典,开始绘灵……
江流绘制三块灵板,总算将所有库存石板全部绘制完,伴随着抬起头时,却只见朱阿碧停留在房间,双眸凝视着自己,好似发呆。
刚开始几天内,江流一开始炼灵,对方便会躲藏到其他房间,甚至有次拿剑袭击江流,今天留在原地,却让江流感到好奇,目光对视间,朱阿碧一下反应过来,脸上闪转过几道惊慌,话语却是冷淡道:“我渴了?”
江流的眉头微挑,随即取出酒壶,玩味道:“这可是我喝过的?”
朱阿碧眉头紧皱,神色不悦。
江流呵了声,顺手将酒壶扔给朱阿碧,朱阿碧接过后,仰头便喝,嘴离壶口差不多一尺左右,只发现酒壶内只倒出几滴酒液,气的朱阿碧气的脸色都铁青起来。
“原以为你不会接受我的施舍,没想到啊!没想到……也是,连夫妻之实都有了,这点忌讳又怎么会在意?”
江流摇头探脑道。
气的朱阿碧当时就把酒壶扔向江流,恨不得直接砸死他才好。
江流顺手顺手酒壶,然后将其塞入乾坤袋内,接着双眸放空,也不知道咱想些什么。
气愤难平的朱阿碧,直至好一会,这才平息下心头怒火,看着江流的神色惘然,眼角眉宇间似是说不出的沧桑、迷惘,也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
两人毕竟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其中省略很多过程,虽然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但江流已然可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朱阿碧冷哼声,头转到其他地方,可好一会后,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江流几眼,她的父母葬送在血妖手中,心中恨不得将血妖屠尽,可她怎么也没想过自己有天竟会与血妖有了夫妻之实,对此,朱阿碧只感觉苦闷万分。
但若说让她出手杀了此人,以泄心头之恨,似乎又有些舍不得,这种感觉十分奇怪,明明气的对方半死,恨不得对方立刻就眼前消失,但偏偏自己又下不了手,朱阿碧只能生气,气自己,又气这个夺走自身最重要东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