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这月宫之中有人布阵了吗,要捉拿什么人吗?”女娲娘娘颇感诧异。
嫦娥说:“没布什么阵啊?我这里是清静之地怎么会捉拿什么人呢?”
她举目四望,没发现什么玄奥,就说:“姐姐多心了,我这月宫之中平时连只鸟都不愿飞来,哪有什么阵法,再说了,谁吃饱了没事来此布阵呢?”
女娲摇摇头说:“不对,你看,东南西北四向加上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隅,八个方位上都有杀气出现,分明是个成熟的阵法,其中暗含八八六十四种变法,各种变化又生变化,以致变化无穷无尽,暗中似有千军万马,一旦这个阵法催动,就是通天彻地之人,也难以逃命呢!如非有人暗中布置,哪来的这么完整的阵型?”
嫦娥听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半天说不出话来。
列位看官须知,这位嫦娥虽然位列仙班,可是她是个文官,从不管武将的事。她本来就法力平常,又成天深居宫中,不问天下之事,不知道仙魔二界的争斗之事,更不懂得什么兵法战阵、斗引埋伏。初次听女娃说起这种事情还真就没了主意。
见嫦娥吓得脸色发青,女娲说,你也别担心,叫吴刚来一问不就明白了吗,他是月中守护神,负责保卫月宫,应该清楚的。嫦娥点头称是。
刚想派人去请,吴刚却从那边走过来了。
双方见了礼之后,女娲说:“这桂林之中似有阵法,不知吴值守知否?”
吴刚似乎并不惊讶,恭敬的说:“女娲娘娘慧眼通天,什么也瞒不住你,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请到小神房中细谈。”
“不必了!吴刚小儿!”
不等女娲回话,半空中打了个霹雷似的有人答声。
众人一看,却是蚩尤来了。
那蚩尤常来常往,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蚩尤也跟在自己家中一样随便的很,大模大样的上前跟女娲打个招呼,瞅也不瞅吴刚,冷笑着说道:“娘娘别跟他啰嗦,这个阵法是专为我而设的,是昆仑山那根长蛇弄的,叫什么破阵来着?反正沟沟道道的挺复杂,里面还藏着昆仑山上的一些毛神,是这个吴刚小儿搬来擒拿我的。哈哈。老子早就料道了,岂能上你的当!”
女娲尚未答话,嫦娥一听不干了:“吴值守,你也太不像话了,这月宫中你是正神还是我为正尊?这么大的事竟然连我都瞒着,再这么发展下来,我不都成了你的附庸了吗?这月宫清静之地岂不是成了是非之地了吗?!真是岂有此理!今天正好女娲娘娘在此,咱们就把这事说清楚,不能再由着你这么胡闹下去了!”
吴刚说:“话不能这么说啊,你不听良言相助,执意要跟这个大魔头相好,弄得月宫之中民怨沸腾,把一个好端端的清静之地搞得乌烟瘴气,妖气冲天,再这么下去,恐怕这广寒宫中就成了妖魔的安乐宫了!”
吴刚憋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连嫦娥加在场的人都很吃惊。因为平时吴刚是个挺温和的人,对嫦娥一向彬彬有礼。
女娲虽然计谋善变,可是刚才这番话说得太过突然,竟也不知如何攌转局面,倒是蚩尤善于复杂问题简单化处理。他大吼一声:“休要逞口舌之能,不就是一个破阵法吗,待等我三拳两脚把它给拆了,就省了你在这里口出不逊!夸夸其谈!”
说罢纵身就进入桂林之中。嫦娥一把没拉住,急得在外边跺脚:“你这个天杀的,别人家这么一激就撞了进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下半辈子指望谁?”
嫦娥毕竟是个女人家,关键时刻流露出了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