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双眼,这是哪儿?郁郁葱葱的树林,点点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落下来,几只小鸟在头顶叽叽喳喳。
她怎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她以为她已经死了,被她的未婚夫常子清亲手掐死了。可醒来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难不成常子清还将她曝尸荒野了?
想到常子清,心便开始撕裂般的疼痛,她不禁握紧了双拳,指甲嵌入了肉里也似乎没有知觉,她死心塌地的爱他,他却只是为了她的万贯家财,一旦得到,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杀了。
“呵,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竟没让我被他弄死,”安乐自嘲般的冷笑一声,脖子上还留着被掐出的淤青,手指轻轻触碰便疼的不行。
安乐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环顾起四周的环境,除了树就是树,安乐一阵头疼,她从小就是路痴,这是要她往哪儿走?
没办法只有拖着疲累的身子随便按着一个方向走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看到了炊烟,心中大喜,她的运气也太好了吧,随便一个方向就能找到人家。
连忙加快了脚步向那一缕炊烟走去,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处又一处的房舍,安乐却突然不动了。
这房子未免也太破了点吧,大都是那种老旧的瓦房,竟然还有泥墙草顶的茅草屋?
现在农村不是都建楼房了吗?这什么村庄竟然穷成这样!
安乐正愣神之际,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听说南城那小子今天成亲,娶得是郑家的小女儿郑青青,真不知道他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郑青青可是咱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
“哼,要不是从小就定了亲,他哪能这么好运?”
另一个声音却不屑的响起:“好运?他也得享得起!”
“哦?此话怎讲?”另外两个人来了兴趣。
“哼,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哎,南争你别掉咱们胃口啊,你是他哥,你肯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安乐也没兴趣管谁娶亲,她只想知道哪里有公路,哪里可以打到车?她要回家。
她准备直接上前去问,可走了两步,她却生生的愣在了那儿。
他们这穿的什么衣服?古装?大男人干嘛把头发留那么长?安乐连忙环顾四周,似乎没有摄像机。
一个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难道,穿了?安乐顿时一个激灵。
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一条时下最流行韩式超短裙,头发松松的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如果这样一身打扮出现在一群古人面前···
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她会不会立即被当做一个荡妇浸猪笼啊?安乐正想要赶紧闪身的时候。便听见身后一声尖锐的女声:“天啊,这谁家的姑娘,竟如此不知廉耻!”
安乐惊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怎么办?跑?
但是不远处正在议论的三个男人听到动静也转过了身来,他们可是正对着她啊!
她该遮哪儿?突然想到电视里看到的扫黄现场,废话,遮脸!
安乐双手连忙遮住秀气的脸蛋,飞快的往树林里跑去。明黄色的裙摆在风中荡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哎,还敢跑?你们愣着干嘛,快追啊,”那个妇人尖着嗓子喊道。
但那三个男人却置若罔闻,愣愣的看着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向远处奔去,鼻血都流出来了,待回过神来,哪儿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安乐一路乱闯,尽往偏僻的地方跑。生怕再遇到什么人,她刚死里逃生,可不想刚活过来就被当成荡妇浸猪笼。
可她到哪儿去找衣服呢?心中不免气恼,她今天为什么要穿短裙啊。
终于没了力气,她才渐渐停了下来,靠着一个树干坐了下来,喘着粗气,可能是气喘的太急,原本受伤的脖子这时候每喘一次就撕裂般的疼痛。
安乐难受的不行,倒在地上,半闭着眼睛。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冒了出来。
突然感觉一个软软湿湿的东西似乎在舌忝舐她额上的汗珠,安乐疑惑的睁开双眼,却见一只毛茸茸小老虎正与她两眼相对,安乐“啊”的一声,弹坐起来,吓得不轻,惊惧的看着那只老虎。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刚逃过浸猪笼,就要被野兽吃掉?
那只小老虎似乎发现自己吓到了她,讨好似的往安乐的腿上蹭了蹭。
安乐愣了愣,它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乖巧的很,而且这只是一只小老虎,应该不会很凶残吧,心安了些许。
试探的伸出手,小老虎便欢快的跑过来蹭蹭她的手,又轻轻舌忝了舌忝,湿湿痒痒的感觉,安乐被逗得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人一虎便已打成一片。
安乐心情虽好了不少,可嗓子那里还是生疼生疼的,不适的轻咳了几声,那小老虎像有灵性似的,用嘴轻轻扯了扯安乐的裙子。
安乐却“啪”的一声拍到小老虎的脑袋上:“流氓,你是公的对不对?”
小老虎满头黑线,眼中净是鄙夷,好像在说:我才不稀罕你这种货色。
安乐气的不行,她怎么说也是公认的大美女好不好,这老虎竟然这么看不起她。
不过转念一想,老虎的审美观怎么会和人的一样呢,它一定觉得脸上毛茸茸的才好看,于是心中又舒坦了几分。
轻拍小老虎的头:“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小老虎却往前跑去,安乐连忙道:“哎,你别那么小气嘛,我都没和你计较,你还生气了?”
小老虎又调转方向跑道安乐跟前,然后又往前跑去,似乎在示意她往前走。
安乐明白了几分,将信将疑的跟着小老虎往前走。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汪清泉便出现在眼前,安乐眼前一亮,原来小老虎是意识到她嗓子不舒服,特意带她来解渴的,安乐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老虎,便蹲在河边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山间的清泉果然不一样,又凉又甜,嗓子顿时舒服了不少。
小老虎见安乐喝的差不多了,又轻轻扯了扯安乐的裙子,再次往前跑去,安乐已经十分信任这只小老虎了,不疑有他,直接跟着它跑了起来。
小老虎带着她来到树林外的一处小道上,安乐正奇怪来这儿干嘛时,小老虎已从树丛里拖出几件衣服,安乐大喜,原来它在帮她找衣服。
可这衣服,怎么那么像嫁衣啊?管他呢,嫁衣也比她身上这“衣不遮体”的超短裙强吧,安乐三两下就套在了身上。
嗯,不错,大小刚刚好。小老虎又向小道上跑去,安乐不知它又是要做什么,只好跟了上去。
谁知这虎崽这会儿子跑的极快,一会儿便没了影儿,安乐着急起来,这死老虎,把她拐到这地方来做什么,她连路都不认识,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安乐正着急着,却见一个婆子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哎呦,我说姑娘,你怎么如个厕还跑这么远,半天不回来,耽搁了吉时可不好了。”说着便拽着安乐顺着小道疾步跑了起来。
安乐二丈的和尚模不着头脑:“大婶,你是不是搞错···”
“哎,你怎么还把盖头掀了?这多不吉利?快盖上,你盖头呢?不会丢了吧。”
安乐愣愣的把手里的盖头递给那婆子,道:“其实···”
“哎,南城你过来了?快把你媳妇牵回去,耽误了拜堂的吉时可不好,”婆子突然对着一个正迎面走来的男子道。
安乐惊诧,媳妇?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生的还算俊朗,个头怎么也有个一米八,伟岸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
南城看到安乐,明显一愣,他只听说他的媳妇长得美若天仙,是村里最漂亮的女子,却从未见过,今日去接亲时她也盖着盖头,所以他到现在才第一次看到他媳妇的样子。
白皙的肌肤,眸若水杏,眉如弯月,睫毛轻颤,真真的是一副倾城之色。南城不由得看的呆了。
安乐被这直白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下头,那婆子便笑骂道:“小子,以后在屋里看个够,这会儿子还是别发愣了。”
南城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颊微红。
安乐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能为这么点儿事儿害羞。
婆子急道:“快些上花轿吧,再晚来不及了。南城你媳妇似乎腿脚跑不快,你直接把她抱到那边的花轿上,快些。”
说着便将盖头一把盖在安乐的头上,南城也知道时间的确快来不及了,说了声:“不好意思。”便直接横抱起了安乐,大步向不远处的花轿跑去。
等安乐缓过神来,南城已经将她放入了花轿,抬起便走了。
安乐连忙撩了帘子,急道:“哎哎,我,我,我不是···”
“哎呦,我的好姑娘,你可千万别撩帘子啊,盖头快放下来,不吉利啊,别人看到了多不好,”婆子一把拍下安乐撩帘子的手,将帘子严严实实的捂住。
正在抬轿的南城喘着气道:“青青你先忍忍吧,可能有些闷,马上就到了。”说着便又加快了脚步。
这是一个简陋的二人抬的小轿,是南城做了好几天的苦力才赚到银子租来的。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媳妇太委屈,自己虽穷,但怎么也要让自己媳妇坐着轿子风风光光的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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