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小心翼翼de手术钳夹着微型针,缝制着好不容易止住血崩的伤口,金宇林疼的满头大汗,余芷洁拿着湿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他的额头,焦急的红肿了眼睛。
“小林子,你再忍一些,马上就好了。”余芷洁小声的安抚着,金宇林疼痛忍耐的样子,她真的有一种自己是祸害遗千年的感觉。
“我额没事你别担心!”好不容易从嘴巴里蹦出来几个字,金宇林已经气喘吁吁的了。
“余小姐,你还是别逗他说话了,让他留些力气。”一直静坐在不远处沙发椅上的倪涛语气很不友善的说着。
“哦。”余芷洁自知理亏,温顺的不反驳,继续给金宇林最原始的支持。
金宇林即使疼的口齿不清了,但还是狠瞪了倪涛一眼。
倪涛自知多管闲事,便无趣的离开了机舱。
如果被老爷子知道宇林受了这么严重的刀伤,肯定是要火冒三丈了,倪涛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又禁不住大声叹了一口气,希望自己一会儿能别被骂死。
简单严谨的手术,在飞机到达鲁德尔岛屿时,终于结束了。
跟着医生的脚步,余芷洁握住趴在担架上,有些昏昏欲睡的金宇林的手,进了一间**病房。
站在病床边,余芷洁才发现,这似乎是专门为金宇林准备的,不是一般的病房,像极了西海的海边公寓,就是多了许多医用器备。
“你今晚上陪着他吧,我就在隔壁,他想去洗手间,你去隔壁叫我。”倪涛看了看两人分不开的手,很识趣的离开了。
今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该报备的情况还是说出来比较好,要是从其他途径被老爷子知道了,那真的会死的很惨了。
电话刚响起,那边就传来了低沉的老人声,“我已经知道了,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让我很意外。好好照顾他,他救的那个女娃是什么来路,你最好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
“嘟——”永远都是这么高冷,原先还会慈眉善目的笑笑,自从五年前祖孙两人就再也不见面了,都变得冷漠起来。
夜静悄悄的在指间流逝,清晨懒洋洋的光线隔着纱窗的缝隙,晒在余芷洁疲惫的脸上,她丝毫不受到干扰,继续睡着。
“宇林,你说要是有这样的看护,不晓得医院要死多少人。你一夜没去洗手间,现在再不去,小心膀胱炸了。她的手有什么好握的呀,松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的。”
倪涛即使意见再大,但还是小声的发发牢骚,看着甜如蜜似地的金宇林,心里还是为他松了一口气,好多年了,就今天的他是正常的,脸上居然出现好几次难得的宠溺的笑意,对于害金宇林受伤的余芷洁,此刻,倪涛还是有些许感激的。
金宇林一点儿都没有搭理倪涛的意思,他趴在床上,即使全身都已经麻痹的动不了了,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
“宇林,我给你拿个尿盆吧,你如果憋坏了,以后有你难受的。要是不举了,你还怎么满足你面前的女人,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如果你不行,她必定会出去偷腥。”
倪涛恨臭着金宇林,却狼狈的结束在他的怒视之下,现在最不能干的事情就是——拿余芷洁开玩笑,那是纯属找死。
倪涛心情郁闷的冲进洗手间,三心二意的端起洗脸盆就冲了出来,没注意看轻脚底的障碍物,微型的盐水瓶——一下子来了个狗吃屎。
把睡梦中的余芷洁吓得弹跳了起来,“对不起,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胡乱还没有回神的余芷洁,紧张的后退着,她以为撞破了什么好事。
等她转头看向趴在地上,头上顶着脸盆的倪涛时,顿时醒的差不多了,他滑稽的姿势,逗得余芷洁捂着肚子笑了好久。
“你大爷的,老子就摔了一跤,你以为呢?”倪涛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捂着疼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慢慢靠近墙边的凳子,黑着脸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