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父亲的病还没好吧。”陈通汉有种猫戏弄老鼠的快感,他决定好好地和这么有意思的小姑娘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小兰咬着嘴唇不说话,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已知道陈少爷打什么主意。
“好像还有很多钱,我给你钱,你给我身体,怎么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陈通汉说道。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自己用劳力赚来的钱。”小兰说道。
“你每天洗脚,不知要赚到什么时候,一年算你三万,你要三年多才十万,等三年你父亲恐怕病没好,人都走了,我一次怕给你十万?你看怎么样?”
“我不要。”小兰坚持说道。
“那二十万。”陈通汉像只大灰狼。
小兰摇摇头。
“五十万,你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你只要陪我一次,就可以拿到五十万块钱,你不仅可以治好你父亲的病,还可以供你和你弟弟读书,还可以在家里盖三层的小洋房,过了几年,你读完书出来,谁知道你不是处女了呢?”陈通汉继续谆谆诱导,如果小兰答应,别说五十万,就是五毛也不会给。
五十万这么好赚,他陈通汉早就去赚了。
小兰摇头说道:“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做的。”
“你真的以为你那里值五十万?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娘匹有多金贵。”陈通汉露出了本色,狠狠地说道。
小兰这时也不畏惧了,说道:“我知道我不值五十万,或许我这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可是我却不会为了这些钱出卖自己,我有我的尊严,我有我的生活方式,如果你逼我,我只有死,不过,总算我死了,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通汉愣了一下,冷冷地说道:“那我非要逼你,我看你如何化成厉鬼,如何不放过我。我现在打算,不仅我要了你,我还会让我的兄弟都要了你。马成,成刚,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刚才的那两个青年,而是他这二十天一直害怕的纪天正。
纪天正淡淡地说道:“陈偷汉,你可真威风。”
陈通汉马上惊慌了,“你,你怎么进来的?”
本来抱着必死的心的小兰见到陈通汉害怕的样子,立即知道她获救了,没有危险了,那人很奇怪,穿着现在的服装,却拿着一柄长剑,莫非是专门行侠仗义的现代侠客。
纪天正说道:“我走进来的,难道你认为我是飞进来的,你躲在的这个地方还挺隐蔽的,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这儿的。”
“你别过来呀,我会报警的。”陈通汉颤声说道。
小兰恍惚间,还以为要被强暴的不是她,而是这个陈少爷。
“报警?”纪天正说道:“我劝你还是省省事,你刚才不是要给这个小姑娘五十万的,还不把五十万给她,把她打发走了。”
“好,我给,只要你别杀我,我给,我这就给。”陈通汉颤抖地拉开放钱的抽屉,他喜欢用现金,因为现金给人的诱惑力远远大于一张银行卡或者一张支票,“我只有这么多了。”
陈通汉拿出一堆钱,递给小兰,“小兰姑娘,你收下吧。”
小兰慌忙摆手说道:“我不要。”
纪天正说道:“你拿着吧,回去给你父亲治病,然后去念书,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对呀,小兰,你就收下吧,算我求你了。”陈通汉带着哭腔说道,硬把用袋子装的钱递给小兰,现在他只想赶快将小兰打发,然后看有没有机会让纪天正能饶过他一命,说什么报警,就是让他报警他也不敢报,就算警察最后将纪天正枪毙了,可他恐怕早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就算死了再多的人,也救不了他的小命。
什么要紧,也比不上他的小命金贵,没有命,还说什么。
何况,平日死了那么多人,也没看到警察抓了多少杀人犯,他老子都不知杀过多少人,还不是一样的做他的集团董事长。
小兰看了纪天正一眼,她说道:“大侠,谢谢你。”低头跑出了门,她也不知道袋子里有多少钱,但是也知道,用来给父亲看病的钱完全足够了。
“大侠,还有什么要求,您说,我都照办。”陈通汉腆着脸说道。
“陈玉柱现在在哪?还有你两个哥哥?”纪天正问道,他找陈通汉已花费了一些时间,龙应天那儿也没有要他帮忙,上次龙应天那儿不仅没有给他答复,而且几乎还让他上了雷兴他们的当,他虽然用神识找人,比较麻烦,但可以锻炼神识,就算麻烦一点,也宁愿自己找来。
“他们都在通达大厦的顶楼。”陈通汉一点也不敢马虎。
“好,很好,你可以死了。”纪天正冷冷地说道,剑光一闪,陈通汉的咽喉上便多了一个血洞,血水咕咕地冒出。
纪天正收剑入鞘,转身离去。
那两个青年被他打晕过去,楼梯间的摄像头,也被他用虚空凝影术换成一片空白,至于有没有人看到,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这世界上的法制只是针对普通人。
陈玉柱眼皮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跳个不停,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过他已经把通达大厦的保安措施加到最严密的状态,二十四小时,分成三班与四班两种执勤时段,交叉轮班,就算是只鸟飞过,也能被保安侦察到。
同时,在顶楼,他帮派里的好手将楼梯口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他的命令,就是他亲生儿子也不能上楼。
他不是没想过到外面去躲躲,可他还是存在侥幸心里,就是纪天正不会发现他们和雷兴勾结。
他甚至还有点可笑的感觉,就是笑话自己,所谓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用得着这么小心谨慎。
想明白了,他给自己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还说是什么雨前的,这玩意卖得挺贵的,他好不容易才搞来的,不过喝了,感觉也就那么回事。
喝了一壶茶,感觉好多了,上一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是谁这么大胆,没有经过同意,就闯了进来。
等等,这不就是纪天正么,他好整以暇地抱着一把长剑,就那么坐在沙发上,说道:“陈玉柱,你这里可有些冷清,倒没有你儿子那里这么热闹。”
陈玉柱比陈通汉镇定多了,说道:“原来是老弟呀,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是听说前段时间,你们两父子一直派人盯稍我的下落,我这不就亲自送上门来。”
陈玉柱强笑道:“哪里有这么一回事,莫非是小儿通汉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你儿子哪儿倒没有惹什么麻烦,就是你这里麻烦了一点,楼梯口的人太多了一点,把楼梯都堵住了,上来费了点劲。”纪天正淡淡地说道。
陈玉柱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光棍的说道:“纪天正,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否认,派人盯稍是我安排的,雷兴也是和我联系的。”
“那就好说,你为了一点小事,就想要我的命,那我也只好要你的命了。”
“你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你莫非以为你可以杀死唐三,就可以杀死我。”陈玉柱冷笑着,手上已多了两把枪,“就算你功夫再好,你能躲过我的子弹。”然后,迅速扣动手枪。
寒光一闪,就在枪响的时候,纪天正的长剑已划过他的咽喉,他到时也没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身法。
世间万法,唯快不破。
纪天正秋意在手,没有理由多了几分明悟,似乎在许多年前,他就凭着这一柄秋意,快意恩仇。
他整个人也沾染上几分杀意。
心底深处的那一抹悲伤更让他整个人有一种萧索的意味。
自从杀了黑衣道人林胡开始,杀了楚少杰,再杀了楚少豪,楚青竹,到唐三,再到雷兴和孙侠剑两人,他已经沾惹上太多血腥。
也许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却是根除问题的最好办法。
他还将持着这柄秋意,杀更多的人。
雷家、火云山庄、京城严家,都是他杀人的对象。
他们为了他们的私欲,视人命为草芥。
为了美人泪,他们要杀他,而且一直纠缠不休。
为了贪图一时快活,严和掠走了他的爱人,他因为被迫杀人,严家派人要杀他。
他只不过没有将包厢让给陈通汉,没有将朋友送给他玩弄,他们就要杀他。
他为什么不能杀他们,他们天生就是要以欺人为乐的么?这天是谁的天,这地是谁的地?
就是天要杀他,他也要将天捅个窟窿。
命运就在我手中。
纪天正坐上出租车,他现在解决了陈家父子,免除了后患,就要去将卫冰儿和耿丹丹找回来,他已经犯了一个错,他怎么能让她们独自到明珠市去。
就算逃避,能逃得了吗?敌人也许早把他的行踪打探得清清楚楚,也许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他只能去面对,用他的剑,来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