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便传来消息说太后身体微恙,已经宣太医令看过了但不见病因,嬴政便带着黎姜立即去了甘泉宫问安。
嬴政疾步走到赵姬的榻前:“母后,王儿得知母后身体欠安,不知可下药了,诊得是何病因?”
赵姬煞白着一张脸,凤眼微闭,气若游丝的说:“难为王儿还记挂着哀家,这都病了几日了,太医承也看不出任何病因,这药也无从下起,不外是些滋补的汤药,不见效的,哀家就是觉得心慌气短,浑身乏力。”
“一群废物,寡人还要他们何用?”嬴政烦躁的将跪了一地的太医们骂了一通。
黎姜拉了拉他的王袍:“子政,先别动怒,这于太后的病情无益。”说着她也看了看锦被里虚弱的赵姬。
“连病因都查不出来,不若统统拉出去砍了。”嬴政看着自己的娘亲心里也是忧烦。
“王儿,哀家这病也来得怪异,说病就突然倒下了,哀家自己也不知是何缘故,他们也都尽力了,放了他们罢。”赵姬说着欠起了身体。
“母后快快躺下,王儿不处罚他们就是。”嬴政连忙将娘亲扶着躺了下去。
黎姜着实担心赵姬出事,便想起了阴阳家的人:“子政,既然太后说这病来得古怪,太医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寻思着,不若将阴阳家的人召来看看,或许可以看出些端倪也说不定。”
“对!快去请阴阳家的人!快去!”嬴政立即下令然后将地下的一班太医们遣退了。
原以为来的还是东皇太一,却不想是月神。黎姜有些奇怪:“月神大人,为何这次是您来?”
“回良人的话,东皇阁下近日刚刚闭关,不便前来。”月神恭敬地答道,但黎姜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不安。
“那月神大人快替太后诊治吧。”
“诺。”说着便替太后把起脉来,良久汇报说说是太后犯了流年煞气,已然冲虚了身体,再住在这宫里恐难好了。
“王儿,既是如此,哀家可是太后,岂有出宫居住之理,哀家这命将休矣。”赵姬继续白着张脸,有些气喘的说着。
“月神大人,寡人问你,若太后搬出居住果然会好转吗?”嬴政目光如炬。
“回大王,只需得调养半年便可病愈,再恢复半年,月神敢保证,太后便可与病前一样康泰了。”月神不卑不亢的回道。
“母后的身体重要,母后既是我大秦的太后,母后外出休养王儿认为完全可行,又何必拘于常规呢?”他安慰着眼眶里已经有泪的赵姬。
“王儿!”赵姬伸出手来握住了嬴政的手:“可哀家毕竟是太后,岂可随便在外居住,不若、不若哀家就搬到旧王宫去,那里的一应仪仗也符合哀家身份。”
嬴政想想也对,就吩咐月神算算那里可会冲煞着太后。待月神算了又算,回复说无妨,嬴政便派她即刻前往雍城作法,将那里的一应煞气都化解掉,同时安排甘泉宫里做好太后出宫的准备。接着嬴政带着黎姜回宫后又立即吩咐少府的尚席令带着一队宫女内侍连夜出同月神一道赶往雍城旧王宫将那里的一应设施都检查一遍,虽是有值守的宫人,但他很不放心,毕竟娘亲病了,大老远的一去就是一年。
可黎姜却一直心神不宁:根据史料,太后去了旧王宫是为了生孩子,与嫪毐偷情,最终给子政生下了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还因此引了一场政变。可是现在子政还未亲政,而且他的身世也是个谜,若是这件事事,对子政一定不利。看来这是最好还是不要让子政知道了,否则,计划的一切都会被打乱,历史轨迹还会不会按原来的轨迹走我也无从得知。哼,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