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
“子政,我先问你一件事,我离宫的这几天,你寝殿中除了龙涎香就没有别的香味了吧?”黎姜答非所问的说道。
“这是自然,我又不爱其他的香。”
“那就没错了,这药在送来时是没问题的,但后来被调包了。”
“哦?此话怎讲?”嬴政的目光集中到了她手上拿着的那只药瓶。
“夏太医,我想问你这药瓶里的药膏你动过吗?”黎姜只管看着夏无且发问。
“回黎良人,微臣查验时,取用了一点,约莫有黄豆大的量。”夏无且具实回答。
“这就对了,子政你看,这瓶中的膏药只剩下半瓶,可我只用食指轻轻的沾了一点点。”黎姜说着就将药瓶递到嬴政面前让他看,“因我没用来抹用,夏太医仅取用了一点,绝不会就只剩下半瓶了。”
嬴政听了这话便点点头:“还是黎儿细心,我当时也看过此瓶内是半瓶药膏。”
“有人换过这瓶药,一定是这样,我和落樱都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里,要换药太容易了。”
“黎良人,可这药瓶郑夫人和那丫鬟都确认过,又怎么会出错?”夏无且将他心中的疑问也说了出来。
黎姜一笑:“方才我还问过太医你是否确定就是这只青瓷瓶,你说恐拿错,验看之后方才带来,这就是说装药膏的瓶子都是一样的,郑姐姐她们自然看了瓶子就说是,又怎知是被人调换过了。”
夏无且点点头,这下明白过来:“黎良人实在聪慧,没错,只看瓶子是无法分辨。”
此时嬴政才开口:“黎儿,那你方才问我香味又是为什么?”
“我看过医术,其中有提到过‘一炷香’里查到一种只当年郑国之地所产之幽幽草,那种毒草却有异味,而且这幽幽草与跌打药内的几味药一结合便会变成致毒的‘一炷香’。瑟儿的药不是直接送到我手上的,而是在寝殿放置了一段时间的,所以说有人知道郑姐姐为我送药就不奇怪了,那么有人在寝殿放药就说的过去了。”黎姜分析着又摇了摇手上的药瓶,“只是那下毒之人知道我会用郑姐姐的药膏,便施放了毒烟,这样便嫁祸了郑姐姐,却不知我并未将药膏搽到身上就离开了,便在偷换了那药瓶,按照我搽涂的用量只留了半瓶药膏。”
嬴政点点头,这时黎姜又说道:“子政,郑姐姐被关在大牢内,挺委屈的,你将她放出来可好?”
可嬴政却未立即同意,思虑了一番后,嬴政便下了二道圣谕。一是擢升原永巷承为永巷令,二是将郑夫人自大牢内放出,念及她乃是公子的娘亲,即日起打入冷宫。
黎姜在旁听了有些奇怪:“子政,为何将郑姐姐打入冷宫,这样她就见不到扶苏公子了啊,她本是冤枉的。”
“我就知黎儿心软,可如今这局面,若不将她打入冷宫,你如何掌管这后宫?我可拭目以待黎儿的成就。”就算知道她是冤枉的,嬴政对郑姜依然不见半点怜惜。
“哦,这样啊,什么?要我管理后宫?”黎姜明显被吓到了,“你没开玩笑吧?”
“我记得你说过这后宫的人太趋炎附势了,要是在你的家乡绝对会被查办的,那我就请你来帮我整顿整顿这后宫。”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给了黎姜。
黎姜一打开,一道耀眼的白光就射了出来:“这是……隋侯之珠!我听太后说过,这是你册封大典上赠予王后的东西。”
“你就是我的王后,我给你又有何不可?”嬴政看着黎姜,眼里满是笑意,同时他吩咐记录官记载下来:“即日起,见此珠如见寡人。”又回头说道:“拿着这珠子,你就可以畅行无阻的走遍大秦的国土,所有人都不可对你无礼。”
“对了子政,那苏儿怎么办?”
沉吟了一下,嬴政回头吩咐落樱:“落樱,传话给内侍,去朝东宫将公子接了送去福良人处,你便退下罢。”
却说华阳太后和玉公主得知黎姜被救了回来,居然没死,很是失望,但听说郑姜已经因下毒残害她被大王押进大牢了,便觉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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