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沟通尝试后,风华渐渐发现一个规律。越靠近大江的上游源头,水族的性情越是暴虐难缠,仿佛神智受到了影响,水中似乎带着一股控人心神的悸动。
风华也不打算招惹这个疑似玄仙的大妖,转头向下游游去。渐渐的水族们也似乎越来越平和。游过越数十万里的水域,蓦然发现一个水晶般的水府。风华径直上前叩门,道友是否在府中,风华特来拜访。
水晶琉璃般的大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背负磨盘大小龟壳的水族,态度温和的说道:远来是客,道友请进。进入洞府,两人数翻客套后,风华问道:此处是何宝地,我感觉此处颇不平静啊。
水族呵呵笑道:道友勿急,此处乃渚漓江,其长不知多远。我乃是一只玄龟,来此也有数万年了,尚不能窥视整个大江范围。在大江的上游盘踞着一只玄仙后期境界的大妖“漓龙”。
此妖乃是从洪荒东海游离此处,屠杀了不少吾等水族,强占了水域的上游。其性暴虐嗜血,无人能制,故此我等不愿争斗的水族都在下游修行。好在这个孽龙轻易也不来搅扰我等。
风华微微一笑,这妖族也不都是好战分子,也有一心向道的清净修士。他对这个玄龟的根脚很感兴趣,遂问道:道友是玄龟出身,不知仙乡何处,与玄武可有渊源。
玄龟笑道:我也是玄武一族,属于支脉。自龙凤大劫后,玄武一族就隐居北方祖地。也有一些支脉族人散布各个水域,已不复之前的盛世了。
两人谈天说地,交流论道,短短几天,就结交成好友。这日风华问及玄武的由来,玄龟坦然相告:玄武者,北方壬癸水黑汞也,能柔能刚,水乃河东神水,生乎天地之先,至药不可暂舍,能养育万物,玄武乃玄蛇、龟武之化身,玄蛇是龙首凤翅蟒身;龟武乃龙首鳌背麒麟尾,它们是上古神兽腾蛇及赑屃的演变。
玄武一族天生亲近于水,乃是水神之祖。玄龟略显骄傲的用神识凌空放映出玄武的影像,栩栩如生。风华仔细看着影像,细细的品味着玄武的神韵,身影。但越是品味就越觉得,玄武大神的广博、玄奥。
随着玄龟的收功,风华恋恋不舍得收回目光,诚恳的说道:玄龟道友,可否将此圣兽的影像赠予我,道友但凡有什么要求,我都可酌情应承。
玄龟摇摇头,我不能把族中的秘法授予道友,这是我玄武一脉的道统,还请谅解。这时候的风华也没了主意,总不能让人家把保命的东西随意传授吧。
此事还需慢慢解决。风华决定暂时住下来,每日打坐修行,与玄龟论道畅谈,还时不时的弄些灵果灵酒来打打牙祭。玄龟倒是对吃乐此不疲,经常催促风华弄些好吃的满足口月复之欲。
渐渐的,玄龟的戒心也在一点点的消减。他也能看出风华也只需要玄武的观想之法,对道统功法不是很在意。
这天,玄龟主动问道:道友仙乡何处,师承何位大能。风华暗笑,这位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矫情,说道:我师承玉清通天圣人,从昆仑山游历此处,很想交一位水族朋友论道,但此江上游水族似乎被迷失了心智,故此寻到这里。万幸遇到道友你,真是荣幸之至。
玄龟听后暗暗心惊,通天圣人是洪荒的顶级强者,其弟子也该是非同小可。遂不再藏私,细心的把玄武一脉的圣祖观想影像悉数传授。
风华用心记忆了玄武真神的影像,仔细到每一道发丝,每一个神态,每一处动作的轨迹,确保没有一处遗漏。他深知,这个观想中的玄武可是今后四象阵的根基之一,疏忽不得。
犹自不放心,风华借着交流功法的当口,又挖了不少玄武一族的功法特点,尤其是对“水”之法则的见解。着实充实了自己对水之法则的领悟进度。对水、火的相生相克也感悟了很多。
水、火的相克是相对的,“水”势大就能灭火,反之“火”则能烤干蒸发“水”,世间的万物不是绝对的。
那么其他五行呢?阴阳呢?时空呢?世界的本质应该是平衡的,天道就是掌控平衡的,一切不符合的行为就将被淘汰。
谈论完这些,风华又打听起了“天一神水”的下落。从通天老师那学到的一点炼器皮毛中,风华发现天一神水:包容性很强且有一定的神性。是最好的中和剂,在炼器上有着海纳百川的特点。在今后的阵法炼制中是绝不能缺少的。
可惜的是,这种天材地宝洪荒中也是稀罕货,没有机缘实力很难得到。
风华也不苛求,转而邀请玄龟同游渚漓江……有这位地头蛇的带领,很是搜集了一些水属性的先天灵材。还好运的找到了拳大的“葵水之精”,连老乌龟都眼红了。这个“葵水之精”可是孕育葵水之源的宝贝,对于梦想界的江河源头是大大的助力。
拜别了玄龟,又飞行了半月有余,才跨过这片水网之地。在这期间,风华不断的观察着水的万般形态。从狂涛洪水的毁天灭地,到微微波涛的平和宁静,从飞流磅礴的万丈瀑布,到潺潺小溪的石中蜿蜒。
结合着玄武真神的观想,风华渐渐有点领悟了水的真意。“水”可以凝聚力量毁灭一切,也可以水滴石穿蚀刻万物。
在攻击上可以连绵不绝的持续狂暴,也可以无声无息的渗透穿蚀。防御上则能布下层层的阻力来消磨能量。结合“土”的刚性防御。一刚一柔,可谓是滴水不漏。
世间都认为玄武是防御第一,风华觉得它们不仅仅是凭着坚硬无比的龟壳,更是借助了水之法则才能形成了刚柔相济的领域才能坚不可摧。
风华暂时只能领悟这些,但也感到非常满足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心中一直有种危机感,领悟的法则也尽力偏向于战斗方向了。他自嘲的笑笑,先紧着自己的小命,至于圣贤大能,还是交给别人来做吧。美帝的利益至上还是很适合现今的洪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