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流年 第二十八章 情深如海

作者 : 凌江雪

冬季的空中会时不时的飘荡着一团团铅墨般沉重的云朵,这代表冷季节的真正逆袭。到了冬季,也就代表了这一年已进入了尾声,同样,我们的一学期也即将画上一段句号了。

颜小美早已把自己包裹进了厚厚的小棉袄,白白胖胖的模样,喜爱那个是个大粽子。我常常嘲笑她说着事一个奇迹,在我们班竟然发现了一头罕见而又会说话的小白熊。颜小美会很生气,立刻反驳:“你以为自己能有多好看啊?我要是个小白熊,你就是个大狗熊。”我立即调侃嘲讽道:“呵呵!大狗熊,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那也好啊!都是熊了,也正好将就着凑一对过吧!反正熊也没人愿意要是吧!”颜小美暴跳如雷,立刻对我拳打脚踢,结果常被其一阵狂扁。

不过我可还没傻道束手就擒,我会边跑边说她只是个用暴力思考问题的小怪物,而她听到后很显然会更加生气,她生气起来更加美丽,是令我最动情的时刻。时不时回头看着她追着我跑,直至气喘吁吁,我回顾一停下来向她不停地做鬼脸,她亦气得大大喊大叫了,威胁我说要与我“断交”,我急忙跑到她的身边,忧急的向她道歉,她却突变脸色,凶暴的朝我猛踢猛打,我知道又陷入了她的圈套。她疯狂地将我欺辱了一番,等她心满意足时,我已全身酸麻疼痛了。不过我并不后悔这样做,女孩子本来就应该多哄哄的,看着她笑得很开心,我会觉得很快慰,因为她笑了,笑得如阳光般灿烂。

我与卓越在漫长岁月的磨合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们不再针锋相对。即使见面时寒暄语气相对冰冷,但再也不会刻意去有意攻责嘲讽对方。知心朋友,会在岁月的静河里历经坎坎坷坷的分离后重新凝聚在一起,因为我们不是小气的人,我们没有天大的仇恨,我们可以慢慢重新品味出对方的好出来。

颜小美与卓越的关系也日益进步,更上了一层楼,我虽然常常内心忧急,但想到毕竟是自己往昔的至交好友去追去自己喜欢的女孩,我如果已注定了和她无缘,放手也许是解决自己内心黑色阴霾的最好的选择。卓越的人品我是清楚的,憨厚老成,若两人真能幸福的牵手我应该祝福他们,我觉得小美跟着他会比其他的坏男孩强。想到这里,我常常感到自己内心一片澄明空旷,像是漂浮在云层里,舒服自由。我暗暗的祝福她们,希望他们能,成功牵手而“百年好合”。不过我还始终放不下自己的颜面将这些肺腑之言告诉老四,那是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伤痛,这痛烙在心里,无形色,除了时间谁能将其弥补愈合呢?

期末考试过后,卓越终于鼓足勇气要向颜小美表白了。我思之再三,决定与老四谈谈,把我们许久的郁结打开,与他好好说个清楚,我衷心的希望老四可以表白成功,这样,我也可以解月兑了。我们四目相对,灵犀相通,一切的言语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令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意。我们并没说太多的话,后来互相会心一笑,我们握着彼此的双手点着头。他走了,要去表白了,终于踏上了一个我不敢去尝试的旅程。

卓越决定约颜小美在学校附近的女乃茶店里会面,颜小美听到老四相约后大吃一惊,不知他要干嘛!卓越离开后将近大半个小时,我再也忍不住的冲出寝室,一路狂奔,眼前的景物疯狂的倒退,风呼啸而过,我发疯了一般呼喊着颜小美的名字,一团炽热的火焰烤炙着我的心。我想见到她,立刻见到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瞭望,哪怕只能面对着她的背影。我想起了颜小美迷人的笑容,内心不自觉的笑了笑。我忽然觉得与颜小美有种生离死别的凄凉感,若真如此,我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哀莫大于心死,我活着的意义将荡然无存。

女乃茶店门口人声熙熙攘攘,热闹的景象也许与临近年夜有莫大的关联,不过我却无心在乎眼前的这一切了。我躲在角落里,静静的关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内心却早已心急如焚了。由于距离较远,卓越与颜小美的对话我始终听不到。不久,颜小美就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地卓越独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送颜小美离开的背影,他好像在发呆。

我急迫的想知道结果,也许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早已给了自己答案了,而且是对自己有利的答案。“她是不会答应他的,她不会爱他的。”一声幽怨而哀叹的声音在我身后突然而至,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到朱露蕊含情脉脉的站在我的身后。她是真么时候到的,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用急迫的眼神疑惑的盯着朱露蕊,她又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小美的,小美是不会喜欢卓越的。”我有些激动,急忙追问:“为什么?”朱露蕊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小美不会喜欢他的。”我突然感到一股冷气流袭来,询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难道,难道小美已有喜欢的男孩了?”朱露蕊气愤的说道:“没有,笨那你!小美的性情你应该也很清楚,她是为大大咧咧的女孩,应该更喜欢那些性格活泼开朗的男孩。像卓越那种木头人整天只知道板着一副严肃的面孔的男孩,有多少的女孩会喜欢?”朱露蕊的言语难免过于偏激,并不是所有的内向男孩都无人爱,只是爱情这种微妙地东西看不到,模不着,谁也不知自己究竟会喜欢上怎样的异性。

我知道朱露蕊痛恨我,不想告诉我那些话,但爱得太深就会无法自拔,她的善良又催促的着自己把内心的所有感知一股脑的告诉给自己喜欢的人,期待着他可以安心,不愿他因为一些事而伤痛不已。

我内心一阵狂喜,想接着问问她为何小美不愿接受我,我想听听她的间接,但很快我就意识到这样问会很自私,于是只有心有不甘的缄默不言。我也不愿意自己在拿一些话语再刺激一位单纯的女孩,何况她是那么的爱着自己。

正当我为一些事情暗自忧思之时,朱露蕊暗暗的叹了口气,转身悄然离去。她的心在流淌着鲜血,是我划破的,我却无法给予弥补使其愈合,等我发觉是她早已消失了。我叹了口气,出了会神后又不自觉地朝着女乃茶店里翘首,发现老四依旧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时不时会喝一小口茶水。我有些兴奋,觉得朱露蕊的分析没有差错,女孩子的放心不会轻易抛洒在一位长者榆木脑袋的男孩子的,至少颜小美是不会的。

我同时多了份愧疚,毕竟老四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他的人品极佳,是班里的老实人,人虽木但心却热,别人若有事情找他帮忙,他总会热情慷慨的满口答应,性格豪爽。而我的性格却轻佻浮华。对帮里的人,无论男孩女孩总会找准机会揶揄嘲弄,使不尽的坏心眼。在为人处事这一方面,我与老四比起来自愧不如。但人的性情总是有先天的原因及后天的环境培养的,一旦养成,想改是极其不易的。

我决定找老四谈一谈,不管自己此刻的悄然而至是否会引起老四的误会,我都决定必须与老四把我们积郁已久的心结打开。或许自己的出现会让老四觉得我在幸灾乐祸,但我不得不去做,有些事情只有挑明后把内心敞开来才能让彼此获得安宁,迈过一道心内始终无法逾越的门槛。我要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他明白我的内心,让他不再起疑,有芥蒂就要及时打开,使彼此获得平宁。否者的话,会对彼此都没好处的。

他见到我后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我坐下。很长时间,我们只是默默地对坐着,谁也没说话。后来我开始试探性的与他聊起了他与颜小美的事来,发现卓越并没想象中的那么死板、蛮不讲理,反而胸襟极其大度,他没有将我当做“贼”般的人物,把我的到来像是一场偶遇一样对待。卓越没有悲,也没有喜,最后只是慨叹道:“老二,老四我已败下了阵,或许当初的你是对的,我不应该瞧不起你。其实小美拒绝我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我的家境,我的性情,一点都……呵呵!虽有千般不舍,但事已如此,再难过又有什么用呢?就看你的了。”

我笑着点头道:“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你能着说真的很令我吃惊,也很令我欣慰,我没想到你不会怪我,反而会鼓励我,谢谢。小美不是一件物件,她不属于任何人,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孩我们也不得而知。其实,能否得到她并不能代表自己的本领有多大。但有一点我想说,爱情是希望她能每天都得到快乐与幸福,我们喜欢着同一个女孩,最希望做的是希望能带她幸福,不管最后能否如愿以偿的赢得小美,我都会感激你今日所对我的让步。”他摇了摇头:“不需要,并不是我在让步,而是我确实不是颜小美所喜爱的男孩,你不必这么想的。唉!缘分总是勉强不得的,放弃也是种莫大的勇气。”

那天,我与老四约了老大及老三一起去了酒吧,我们告诉老大及老三说我们都想开了,他们很开心,我们也很开心,最后我与老四喝的酩酊大醉,老大与老三一起陪我们一醉方休,我们在酒吧里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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