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府的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激动的说道,“王爷,有消息了。”
书房里的男人从椅子上蹦起来,一个跨步上前拽住管家的衣领,“她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王爷,你先松开,我要快喘不上气了。”管家脸涨得通红,艰难的说道。
南宫墨闻言只好放开他,眼底迸射出强烈的希望,“现在可以说了吗?”
“外面有个男人,说是得了钟姑娘的委托来给你传消息的,老奴已经让他在书房门口等着了。”
“让他进来,快点。”
南宫墨急不可耐的说道,钟晴失踪的这大半天,他一颗心犹如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一般,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被深度催眠的男人机械的将钟晴的发钗递到南宫墨手里,直直的说道,“她现在有危险,请你马上去救她。”
握紧熟悉的发钗,南宫墨心酸酸胀胀的,难受极了,然而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心疼怜惜只是短短一瞬,他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快带本王去救她!”
“管家,召回所有的暗卫,立刻跟随本王来。”
南宫墨说完,大步流星的带着此时府里所有的侍卫,在那个被催眠的男人的带领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钟晴藏身的地点,那是在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小镇上,破门而入,不由分说的将那些试图阻止他的人制服了。
当他推开禁锢着钟晴的那扇门,看到脸色苍白靠在床头的钟晴,再看着屋内那些男人不堪的画面,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快步走到心爱的女人面前解开了她的穴道,颤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
钟晴的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像是忽然找到了依靠一样,委屈的低低啜泣,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惊恐和绝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排山倒海的袭来,她以为自己是不害怕的,此时才发觉背后的衣衫都湿透了。
“晴儿,不要害怕,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南宫墨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阴沉锐利的眼眸看向那些男人的时候,骇然的杀意喷涌而出,“将这些男人全部杀了!一把火烧了这里!”
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的珍宝,哪里容得这些人玷污!
“我们回家了。”
南宫墨不由分说的将她横腰抱起,像失而复得的宝贝,带着她坐进了马车里,回过头看到这座隐秘的青楼被漫天的大火包围,数不清的惊恐的惨叫从里面传出,寒冷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背后指使害你的人,我一定会揪出来让你狠狠的出这口恶气。”俊美如谪仙的男人搂着瑟瑟发抖的女人,宣誓般的说道。
“南宫墨,你找个人教我武功好不好,我不想再遇见今天这样的事情,自己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钟晴眼底有着剧烈的惊恐,就连声音都轻飘飘的,看样子的确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南宫墨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瑟瑟发抖,将她抱得愈加紧,柔声细语,生怕再把她吓到了,“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给你找最好的师父练武,都是我不好,我应该看着你进了宁王府再离开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跟你没有关系,钟家女人的心狠手辣是你想象不到的,她们想要弄死我,你防得了今天,防不了明天。”
钟晴说着,心里一片冰寒,明明都是钟家的女儿,钟家的人却对她恨之入骨,想方设法的将她害死,这样的亲情真是让人心寒。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确定?”南宫墨坚毅的下颚摩挲着她的头顶,轻声问道。
“只有钟家的女人才会那么恨我,把我送给十几个患了花柳病的男人折磨,还打算挑断我的手筋脚筋,再把我弄哑卖给七旬老翁为妾。而且我知道那个将我掳走的男人是听命于静贵妃。静贵妃当年和我娘是闺中密友,她知道下毒对我没用,也知道我会用毒,所以率先点住我的穴道让我没有办法动弹,这样他们想做什么就轻而易举了。”
钟晴说着,脸上忽然又露出了嘲讽冰冷的笑容,“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嘴里也藏有毒药,而且我还能对人催眠,也幸好那些都是没有武功心智不坚定的人,我才能成功,拖到了你来救我,否则她们的阴谋就已经得逞了。”
南宫墨越听她说,脸色就越寒冷,怒火中烧,眼睛通红犹如充血了一样,很好,竟然敢那样对她,钟家,你们一定会为今天所做的事情后悔的。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那些人,我绝对不会放过。”
钟晴眼底含着热泪,哽咽着说道,“南宫墨,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怎样的灭顶之灾。”
温热的指尖拂过她的眼角,将晶莹的泪珠拭去,南宫墨带着心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都过去了,不要害怕,没事,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钟晴抹了抹眼泪,下定了决心,“南宫墨,我会协助你们尽快弄垮东方鸿,尽快从宁王府月兑身。”他们走得那样近,若是让人知道,这个一直保护她的男人会背负上骂名,她不能那么忘恩负义。
南宫墨敏锐的感受到她情绪的改变,心里一甜,柔声说道,“好,我等你早日和宁王府划清界限。”
马车很快到了离宁王府最近的巷子,钟晴让马车停了下来,告别了南宫墨,慢慢的朝着宁王府走去。
南宫墨则躲在暗处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走进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才让车夫调转马头回去。
宁王府朱红色的大门才阖上,孟太妃和东方鸿就站在门边,恶狠狠的瞪着钟晴,那猩红的眸子里带着强烈的恨意,像凶猛的野兽,恨不得将她撕碎。
“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敢回来!”
孟太妃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劈头盖脸就朝着钟晴的头上砸下来,发泄着她满腔的怒气。
钟晴吓了一跳,头迅速的朝着旁边闪躲,一把夺过了孟太妃的拐杖,忍着怒气说道,“大晚上的你又发什么疯,我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明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本王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毒妇,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廉耻,本王还没死呢,就那么急不可耐的去爬南宫墨的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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