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晨模一用力拉起非私函,朝床上走去。
躺在床上的费晨模狠狠地甩了甩头,他不想回想那段时光,更加不想想起在没有莫御融的日子里,自己是如何花天酒地,抬起头看了看依旧安静看书的莫御融,眼里多了几分愧疚之情。
可是,就算是再怎么不想想起,也打不断源源而来的思绪。
“你的伤?”非私函躺在床上看着费晨模胸前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咬的,轻揉着伤口,“痛吗?”
费晨模睁开眼睛,看了看非私函,“被蛇咬的。”
按住非私函在自己身上乱动的双手,“你竟然会做饭?”
“这有什么?小时候家里穷,爸爸妈妈上班,都是我给他们做饭。”
费晨模似乎来了兴趣,拉过非私函,让她压在自己的身上,享受着柔软的躯体的按摩,“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乖乖的结婚,相夫教子,偏要出来做明星。”
非私函压在费晨模的身上,看着这个男人比平日温柔地目光,双臂趴在他的胸膛上,“本来是这样想的,我十八岁那年,爸爸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妈妈为了照顾我们兄妹读书,累出了一身病,又舍不得花钱,不久有良性转为恶性,去世了,就是从那个时间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我要不折手段的有钱。”
费晨模皱了皱眉,那个人竟然没有告诉自己这些信息。
可能是想到了以前的事,也可能是因为非私函有那么几分像莫御融,费晨模在这一刻心软了,
“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的家人我会照顾。”
非私函愣住,真心的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不谢,我们只是交易而已。”
费晨模忽然睁开眼睛,想到了从来没有想过的一件事,皱着眉头,若是没有回到莫御融的身边,若是误会没有解除,自己会不会爱上非私函,自己对她的好,对她的关心,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御融吗?
过了一会儿,费晨模轻轻一笑,就算没有解除误会,自己也不会爱上非私函,因为,从头至尾,她都只是御融的替身,自己关心她,无非就是因为她那像极了自己的家世,以及还不错的人品。
非私函倒了一杯红酒,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费晨模的,一开始,自己只当成这是一种交易,去取悦他,无非是为了他的钱和他所能给自己的美好未来,是在什么时候,自己心里开始有他了呢。
在他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会对你家人负责’还是在他拿着当年撞死爸爸逃逸的肇事司机对自己说‘凶手已经抓到了,你父亲在天之灵可以得到安慰了。’还是在他挺身而出对那些侮辱自己的导演们说‘非私函小姐我觉得很有潜力,至于这几位导演,我想你们的导演生涯就此结束了。’
非私函笑了笑,晨模,我爱你,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非私函不相信,茗亦也说过,她是唯一一个留在费晨模身边这么久的女人,而洛飞洒更是说过,‘做过他的伴还能成为他的朋友,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低。’
非私函看着桌上与费晨模的合影,这是唯一一张合影,是自己在费晨模睡着的时候拍的,照片上的费晨模像个孩子一样睡在自己的身边。
轻轻地擦拭掉酒杯上的唇印,非私函握紧了拳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晨模,你是我的,没有了莫御融,你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