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梦姝?你不会是……”
瞧着他将信将疑的眼神,我淡定的点了点头。
“傅家不是十几年前,就被满门抄斩了么?”
我叹了口气,花了点时间才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给梵歌离理顺,“没事儿,等你报完仇,实在没地方去,哥那儿有的是地儿,凭哥现在的地位,包你这辈子吃喝不愁。”
我白了眼梵歌离,现在他哪有一点像个皇帝,反倒像个市井小痞,不过,活了那么久,我才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有个两肋插刀的哥儿们,还有你值得付出一切的亲人,上一世,我看走了眼,但这一世,我想惺惺相惜。
离开了梵歌离的宫殿,我的心情又开始低沉,再怎么哥儿们,这死的毕竟是人家的特使,现在最糟糕的,皇上的御前侍卫邱汶睿也涉及此案。那么,这就不是简单的谋杀案了。
御书房——
气氛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帝缓缓松口,“你和凤源国的新帝,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我刚想解释个透底,但转念一想,这里——御书房,有他景离夜,裴天颖,还有命案之一的邱汶睿,更何况涉及国本,不应该分清先后么?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不可能——我否认掉,十六年前,他不过是个孩子,不应该知道的。
“如果我说我们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皇上会信我么?”我看了眼眉头紧皱的景离夜,继续,“邱汶睿的父亲救过我发小,更何况事关国本,作为您的臣子,我不会有任何不利景康的事。”
在场的三人是朝上知道我女儿身的人,有什么话,我自然也会掂量的说出来,可今天,我却感觉,自己不是来审案的,而是更像马戏团里的狮王,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到头来,只有被别人欣赏的份。
景离夜眯起眼睛,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半饷,“说说这事吧。”
他的一句话又把我们的重心拉向这次的案件,御书房的气压再一次压得很低。
邱汶睿的大腿上绑着厚厚的纱布,看来真的伤的不轻。据了解,邱汶睿虽是一御前侍卫,但他上任之初便请皇上安排了一处僻静的地儿给住,以便自己的修炼。天底下真有那么巧的事?证人的证词来的真像一把强力,直把邱汶睿的退路给抹杀了。
看来对手来的真的很“仔细”,把事情发生的所有可能性都给考虑了,目的就是把两国关系变得紧张吧,这样下来,谁会从中得利呢?
“有什么想法?”
“听说离望的人最近有人目睹过,在京都。”裴天颍眉目深锁,像是有多深的死结解不了一样,我最讨厌他这个样子,平常再严重的事,最多也就德州扑克。
我隐约间似乎明白了点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是他们,我们也没有证据。”
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臣愿一死。”
立在一边,看着事态超乎我的预想,景康也会如此不堪一击么?你们就这么完了,是不是意味着整个景康都在给我傅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