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的手心冒出细汗,大声喊道:“苏浅浅!你污蔑我!”
众人都看向张涵,她神色慌张,眸光异样,分明是心虚的表情。
苏浅浅眨着无邪的眼睛,轻轻出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张涵浑身一颤,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苏浅浅,刚才自己一时着急,是在不打自招吗?
面对投来质疑的目光,张涵更加感到慌张了。
“你看见什么了?”又一个妇女探头出来问。
苏浅浅也不掩藏,说:“我看见张涵和狗蛋两人卿卿我我的搂抱在一起。”
“你撒谎!”张涵冲上来就要打苏浅浅。
苏浅浅敏捷地向侧面一闪,一脚踩在白焰华的脚上。
白焰华眉头轻拧,与苏浅浅的眸光对上的那刻,发现她眼睛里带有故意的坏笑,他莫名其妙的又舒平了眉头。
白焰华在心里嘀咕:这个苏浅浅哪!他是哪里招惹到她了?
好歹,在眼下,他是唯一一个不针对她的人哪!
白焰华竟感到委屈了,哪里会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
张涵扑了个空,又要去打苏浅浅。
苏浅浅特意躲到了苏伟祺的身后,显得很怕的说道:“你们看!她这是不是想要杀人灭口?”
“你瞎说什么!我女儿的清白任你污蔑,她手上又没有任何利器,怎么能杀得了你?”张父怒吼道。
张母也赶紧跟着附和,“苏浅浅!我们张家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么来伤害我们?”
苏浅浅说:“我看见的是事实,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找狗蛋来对质。”
话音才落,苏浅浅又补充一句:“哦!也有可能,狗蛋已经被张涵暂时劝走,离开村子了也说不定。”
“我去找找,看他在不在村里。”有人自告奋勇。
张涵看向苏浅浅,她不明白,为什么苏浅浅会知道她和狗蛋的事情。
狗蛋是村子里的恶霸,没人敢惹,而狗蛋曾经更是色心大起,想娶了张涵做媳妇儿。
张涵当然不愿意,一朵鲜花怎么能插在牛粪上?
所以,张涵就与狗蛋周旋,骗他、利用他,好歹保住了自己最后的那道防线,却也被狗蛋占了不少便宜。
但这件事除了张家父母以外,没人知道,苏浅浅是从哪儿知道的?
苏浅浅暗笑,她今天就纳闷了,怎么自己才装鬼将狗蛋吓唬走,张涵就能准确的到这儿来找她。
后来,苏浅浅想明白了。
想必,是被吓怕的狗蛋躲去张涵家。
张涵胆大,走到这儿来看个究竟,见是苏浅浅,就明白是苏浅浅故意装鬼吓走的狗蛋。
早就想甩掉狗蛋的张涵顺着谎言将狗蛋骗离村子,然后,再来赶走苏浅浅,却不想,反中了苏浅浅的圈套。
张家三口的脸色都不好,事关张涵的名声,如今,狗蛋和张涵牵扯到了一起,张涵以后还怎么指望嫁户好人家?
苏伟祺是聪明人,见张涵一家的反应就知道苏浅浅说的是实话。
他本还以为苏浅浅今天为什么会与从前不一样,原来,是抓到了张涵的把柄了?
苏伟祺心中一阵不快,张涵是这一片出了名的美人,没拜倒在他身下,反倒和一个地痞无赖勾搭在一起?
他真是瞎了眼,竟然会有将张涵纳做妾的想法?
眼下,苏伟祺真正是觉得,连对张涵动了念头都是他这辈子的耻辱!
他的一生容不下任何污点,苏伟祺对张涵,厌恶到已经动起了杀念。
张涵被苏伟祺看过来的眼神瞪得浑身一阵发麻。
他是她的底牌,无论是对他若即若离还是温柔软语,都是她拴住他的方式和手段。
如今,底牌要弃她而去,她该怎么办呢?
苏浅浅目光清澈,依照她记忆中苏伟祺的性子,此刻对张涵肯定是恨之入骨。
张涵急急求助,道:“她在撒谎!我和狗蛋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是清白的!”
“如果你是清白的,你为什么这么慌张?”有妇女问。
张涵反驳道:“换做是你被人污蔑清白全毁,你还能淡定得起来吗?”
妇女斜看了张涵一眼,不出声了。
苏浅浅说:“我们都知道,狗蛋娘死的时候,给狗蛋留下一枚玉坠子,说是给未来儿媳妇的,没错吧?”
门口的人纷纷点头。
张涵的身上仿佛被泼了一桶凉水,从头到脚都冷得刺骨。
苏浅浅继续说话:“那枚玉坠子,就在张涵脖子上挂着呢!”
张涵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狗蛋对她虽然是强逼,但也是真心实意的,否则,就不会沦为她的棋子。
而狗蛋的那枚传家玉坠子也确实好看。
张涵是女人,还尤其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对于那么好看的玉坠子只能在家里藏着做摆设感到一点儿也不爽。
所以,她偷偷地戴着,藏在衣服里,以为不会被人发现,也让狗蛋鬼迷心窍,以为张涵真的愿意和他在一起。
“梁父老,您向来是最公正的人,不如找人看看张涵的脖子上是不是真挂着一块玉坠呢?”苏浅浅提议。
苏浅浅首先给梁父老戴了一顶高帽,就算梁父老想包庇,现在苏浅浅说得有理有据,他也不得不做做样子。
否则,难以堵住众口。
包庇这种事,做得不好,会惹一身骚。
梁父老轻咳了声,道:“张涵,你怎么说?”
苏浅浅心中闪过一抹鄙夷,如果现在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大家早就针锋相对,要她露出脖子给大家一看究竟了。
这些人对待人和事有这么大的区别,竟也好意思往身上安“公平”这个字眼!
张涵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没有主见,她恨不得找面布将自己拦住,然后将那枚玉坠取下来,扔得越远越好。
早知道,她就舍弃那份看不见的虚荣,现在至少还有争辩的可能性。
而如今,只要大家发现她脖子上的玉坠,她还怎么洗刷冤屈?
张家父母心中也是一阵焦急,他们原本以为女儿不会这么傻,真将玉坠戴在身上。
可现在看见女儿那一脸无能为力的表情,张家老两口知道,这事再不想办法遮掩过去,女儿这辈子可就算完了!
张母疾步走到苏浅浅面前,道:“你血口喷人!只知道来污蔑我们家涵儿,不就是看涵儿好欺负吗?”
张父走到张涵身边,将张涵扶住,张涵这才稍稍稳下心来。
“浅浅,你口口声声我和狗蛋有染,可现在他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我惟有以死明志!”
说着,张涵就往墙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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