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农女不愁嫁 第六七章 娶一送二,相公呼叫娘子!

作者 : 来一打啤酒

望着那支玉钗,苏浅浅整个人都有点儿懵。

这么久了,她哪怕一瞬间都没有表现过在意宝贝们父亲是谁的神色来。

但那个男人其实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她的心里,她知道他的存在,却不知道他是谁。

如今,那只玉钗的主人竟是白焰华,这代表着白焰华就是苏浅浅心上那根刺吗?

苏浅浅一时接受不来这超负荷的消息,反应都慢了半拍。

“你是在哪儿拿的!”白焰华加大声音质问张涵。

张涵慌张地看向苏浅浅,苏浅浅赶紧暗中掐了掐张涵的后背。

苏浅浅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白焰华知道那玉钗是她抵给张涵的!

张涵不是个傻子,见白焰华这么紧张玉钗,苏浅浅又暗中掐她,她便知道这中间有玄机。

张涵的脑子快速一转,对白焰华说:“我捡的。”

“捡的?”白焰华狐疑,“你在哪儿捡的?”

张涵随口掰起谎话,“村口呀!”

白焰华看着手中的玉钗,这是他们白家的东西,其实是一把特制的钥匙。

四年前,白焰华离开郡城准备去见一位远方好友,却不料在半途中被一群陌生人下毒。

等白焰华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周,人也回到了郡城。

直到现在白焰华也记不起那一周之内发生的任何事情,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痕迹可循,唯独遗失的,就是那一支白玉钗。

张涵说她是在村口捡的玉钗,难不成,当年失踪的七天,他到过这儿?

白焰华坐下来,缓缓回忆着梳理。

他记得前些天自己第一次到邺城的时候,就感觉这个村子很眼熟,也觉得苏浅浅很眼熟。

那个时候他笃定自己没来过这儿,没见过苏浅浅,可今天,看见这枚玉钗,他已经无法笃定了。

可白焰华还是觉得不对劲,他又问张涵,“你为什么要把这只玉钗拿来给苏浅浅?”

张涵愣了会儿,继续找理由,道:“她最近不是好威风么?买了村民们好多菜,我拿这个送她,来巴结她呀!”

苏浅浅轻松一口气,张涵回答的话好在没有穿帮!

她努力强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却无法克制自己一直关注白焰华的表情。

看白焰华那模样,狐疑、猜测、回想,苏浅浅真担心他会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苏浅浅也纳闷了,如果说白焰华就是当年侮辱她的人,那这些日子他在她面前未免也装得很太好了点儿吧!

苏浅浅又想:会不会是白焰华遗失了玉钗,刚好被侮辱她的那个人捡到,那人强占她后匆匆忙忙跑走,根本不知道玉钗掉了?

这样也不对。

苏浅浅否定自己的猜测。

毕竟,当时玉钗就在她的手边,分明是有人故意留给她当信物的。

苏浅浅总觉得这一切有点儿巧合过头了,找个时间,她要好好试探白焰华才行!

白焰华狐疑地打量着张涵,张涵面色淡定,只是目光落在玉钗上,眼底匆匆闪过一抹不自然。

“你不是来找我的么?”苏浅浅出声,打破了眼下的僵局,再问张涵,“就送个玉钗来讨好我?”

白焰华看向苏浅浅,她不知道,这支玉钗专开的那把锁里面,有他们白家祖传留给长媳的锁心玉,价值连城。

白焰华的母亲过世后,锁心玉就被锁住,只有等他娶亲了,才能用玉钗开锁,取出锁心玉由他的妻子保管。

可白焰华弄丢了玉钗,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找到玉钗的下落,今天,竟然在张涵的手中找到了!

“这玉钗可算是我家眼下最值钱的东西。”张涵说。

苏浅浅看向白焰华,问:“确定是你的吗?”

白焰华满心疑问,没有注意到苏浅浅的问题里带有某些深层次的试探。

“是。”白焰华简单给了一个字。

苏浅浅琥珀色的眼眸暗了暗,很快的,就恢复寻常。

“这个东西就物归原主吧。”苏浅浅对张涵说,“你家的菜,明天早上挑到我家来。”

张涵轻轻一笑,握住苏浅浅的手,道:“那就先谢谢了。”

张涵握的力气稍微有点儿紧,苏浅浅眉头一拧,她这算是有把柄落在张涵手里了么?

苏浅浅帮白焰华拿到了玉钗,白焰华看向她,觉得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天意。

他以为玉钗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却不想由苏浅浅帮他拿回。

他看向苏浅浅,阳光落在她脸上,她就像向日葵那样迎着朝阳绽放,没有化妆,精美的五官纯天然地若精修过,配上她惯有的淡淡笑容,宛若池中天仙。

白焰华勾起唇角,扬了扬手中的玉钗,说:“谢谢。”

苏浅浅倒有些不习惯白焰华和她这样客套,还是他大少爷的“拿来”性子比较适合他。

可苏浅浅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白焰华客气不客气,她心里的事,可是会影响这一辈子的!

苏浅浅指着玉钗,装出只是纯粹好奇的模样,问:“它有什么故事吗?”

白焰华点头,没有隐瞒,将四年前失忆七天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苏浅浅。

苏浅浅越听到后面,脸色越难看。

白焰华发现苏浅浅的不对劲,问:“你怎么了?”

“太阳有点儿大,晒得头晕。”苏浅浅找个借口,“我去喝点儿水。”

白焰华望着苏浅浅的背影,平常她为了赶紧学会轻功,起早贪黑都没说过身体不舒服。

今天的苏浅浅有点儿奇怪,白焰华察觉出来了。

苏浅浅揪紧了手,一直到卧室的门关上,她的心还是悬着的。

按照白焰华刚才所说,他失忆的时间刚好吻合,就是四年前!

难道,当年中毒后的白焰华被人带到这儿来,还和她发生了关系、让她怀上孩子?

只不过,他们彼此都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了?

苏浅浅简直觉得头疼,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那个男人偏偏是白焰华?

这时,宝贝们跑来敲门。

“娘,我可以进来吗?”苏佑问。

苏浅浅强撑起精神,对着镜子照了照,脸色稍微发白,其余的一切正常,这才走去给宝贝们开门。

“娘,师父说你不舒服,我们特意来看看你。”苏佐说。

苏浅浅拉近两个宝贝,仔细端详着他们的样貌。

孩子们的眼睛和白焰华的一样,瞳孔略黑,苏佐的鼻子像苏浅浅,苏佑的鼻子简直是白焰华的翻版,再看嘴,苏佐笑起来时左边嘴角会比右边嘴角稍微高一丁点儿,看起来有点儿坏坏的。

越对比苏浅浅越觉得孩子们和白焰华长得像,之前她一直大意,觉得好看的人长得像完全说得过去,现在再想起来,苏浅浅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咬紧唇瓣,第一次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苏佑摇了摇苏浅浅的手,问:“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苏浅浅温柔一笑,“就是有点儿累了。”

“那娘快躺在床上,睡下吧!”苏佑很懂事的说。

“我继续去练剑。”苏佐也不打扰苏浅浅。

自从苏佐被朱氏扒去衣服后,他懂得了武功的重要性,知道武功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家人。

而苏佑也知道口才的重要性,想要口才好就要多读书,现在她也不排斥念书了。

苏浅浅觉得朱氏和谭氏那次来抢劫,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让她的宝贝们变得更加坚强,也更加知道全能的重要性!

“娘,快去床上。”苏佑说着,关好卧房的门,拉着苏浅浅往床边走。

苏浅浅看着苏佑,都说女孩长得更像父亲,在苏佑身上,这一观点完全得到了验证!

苏浅浅暗叹,白焰华会不会也猜测过孩子们跟他有关系呢?

万一他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做?

他会带走她苦心养大的宝贝吗?

苏浅浅摇头,宝贝是她的,她凭什么让白焰华抢了去?

更何况,这个秘密现在还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只要她堵住张涵的嘴,就可以将这件事情一直瞒下去!

毕竟,白焰华对于那七天的记忆完全没有印象,而她那段记忆也处在空缺中,她权当不知道就是了!

想着,苏浅浅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微稳定了点儿。

“娘,你休息吧,晚饭我一会儿叫师父做就是了!”苏佑很体贴的说。

苏浅浅没有回话,她还记得赏赐白焰华自告奋勇做饭,那一桌的菜可是将她震惊到了!

她一直以为,像白焰华那样的大少爷,是从来不会触碰锅碗瓢盆这类东西的。

可她错了,白焰华不仅会做菜,而且绝对是大厨的水平!

“听起来,你好像很期待呢!”苏浅浅笑问,“是娘做的不好吃吗?还是你吃厌了?”

苏佑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说:“娘做的菜是全世界最最好吃的!可师父做的糖醋排骨,比娘做的口味稍微好一点点儿嘛!”

苏浅浅笑了,与苏佑躺倒床上去,空出一只手给她做枕头。

苏佑侧着身子对着苏浅浅,闻了闻苏浅浅的颈窝,道:“娘身上好香哦!”

苏浅浅拿一块小毛毯给苏佑盖着肚子,问:“佑佑,你现在过得快乐吗?”

苏佑的小手缠绕着苏浅浅胸前的长发,答道:“当然快乐呀!”连语气都天真无邪得让人向往她的生活。

“娘变得很厉害,也很能干,更教会我和佐佐许多事情。”苏佑轻声,“不过,最近娘太累了,好几次都是趴在桌上就睡着了呢。”

苏浅浅淡笑,她有孩子们这样体贴她,所有的累都值得!

苏浅浅又问:“那现在的娘和以前的娘,佑佑喜欢哪一个呢?”

“都喜欢呀!”苏佑的眼神天真无邪。

“从前的娘,不算厉害也不算能干,但为了佐佐和佑佑,会很拼命的去努力,就连生病了都会顾着我们没吃饱饭,那要的娘,傻傻的,笨笨的,却很可爱。”苏佑说着,自顾笑了起来。

苏浅浅回忆着之前的日子,虽然她软弱、胆小,也没本事,但对这两个孩子是很宝贝的。

苏佑扬起小脸看苏浅浅,继续说:“现在的娘,不会吃亏,很会算账,好像什么事情都很厉害,再苦再累也要赚钱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很坚强,不需要别人分担,让人很心疼呢!”

听了苏佑的话,苏浅浅轻轻捏住她的鼻子,笑话道:“小小年纪,谁教你嘴巴这么甜?”

“这些都是佑佑的心里话!”苏佑着急表态。

苏浅浅的心间一阵温暖,她抱着苏佑,觉得这辈子能有两个这么好的孩子,真心不再求老天爷赐给她别的好运了!

“只是,娘,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苏佑为难的开口。

“什么?”苏浅浅觉得,所有问题她都能找到合理的答案告诉苏佑。

“爹在哪儿?”苏佑问。

苏佑还耿耿于怀,她一直记得朱氏骂她野杂种,说她是没有爹的孩子,所以没教养。

苏浅浅的表情一滞,她正在纠结白焰华有可能是宝贝们的爹,现在苏佑竟然问她,他们的爹哪儿去了?

这要她怎么回答?

苏浅浅最不愿意欺骗自己的亲人,也不愿意承认与白焰华之间的关系。

两个不愿意撞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要割舍哪个不愿意。

见苏浅浅不答话,苏佑以为自己问了个娘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嘟了嘟嘴,眸光暗了暗。

很快的,苏佑的眼睛又恢复清亮,她问:“那师父可以做我和佐佐的爹吗?”

苏浅浅简直要开始仰天咆哮了,她这辈子遇到的棘手问题可能都不如这几分钟下来遇到的多。

她摩了摩苏佑的脸颊,解释道:“师父是师父,爹是爹,二者不能混淆的。”

“可姥姥告诉佑佑,只要娘肯接受师父,师父就能成为爹了!”苏佑很认真的反驳苏浅浅。

接受你妹啊!

苏浅浅想爆粗口。

如果白焰华真是宝贝们的爹,那他就是当年侮辱她的人。

她是脑子有病还是神志不清,竟然跟一个侮辱过她的人在一起?

虽然苏浅浅知道当初的事情绝对有隐情,但她决定忽略不计。

“没有爹不好吗?”苏浅浅问苏佑,“这么多年,我们不是都挺过来了?”

苏佑想了想,说:“好像是这样!”然后,她窝进苏浅浅怀里,说:“有娘,有弟弟,有姥姥,有师父,这样就很好了!”

苏浅浅暗中叹气,她其实很明白白焰华在宝贝们心中的分量。

她一直都顾着赚钱,想要给宝贝们一个华丽的大宅子,也没有对白焰华有太多的防范,总让他和宝贝们一块儿玩。

不经意间,倒是让白焰华钻了个空子,成为宝贝们心中重要的人。

苏浅浅敲了敲额头,心中一阵懊悔。

她竟然没有想到,宝贝们从小接触的男人就少,白焰华可以算是第一个,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又缺少父爱,当然会对白焰华产生一种膜拜的心理。

“苏浅浅呀,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苏浅浅嘀咕着。

可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毕竟事情发生了,就需要解决。

突然,苏浅浅勾唇一笑,如果让白焰华做些宝贝们讨厌的事情,慢慢地,宝贝们不就不喜欢白焰华了吗?

想着,苏浅浅笑得高调,开始将自己的想法扩展、完善。

怀中的苏佑已经睡着了,苏浅浅悄悄起身,头也不痛了,身也不算了,心情豁然开朗!

苏浅浅出卧室的时候,苏茂平还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发呆,不时看看徐万真的卧房门,紧闭着,没有打开的意思。

苏茂平见苏浅浅出来了,像是看见救星似的,说:“浅浅,要不,你帮我劝劝你娘吧?”

这些天,徐万真一直没搭理过苏茂平,也不肯跟他住一个房间,苏茂平每晚都一个人凑合着睡大厅。

“这件事,该你自己来。”苏浅浅轻声,“娘是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愿意原谅你,你找到原因之后,再想想该怎么弥补。”

俗话说对症下药,苏茂平一个学医的,怎么连这点都不懂呢?

“该说的我都说了呀!”苏茂平显得很无奈,“可你娘就是不肯原谅我,老夫老妻了,还天天嚷嚷着和离。”

苏浅浅拿苏茂平无语。

她知道,徐万真会这样生气,是因为苏茂平太软弱,而且太过愚孝。

只要苏茂平能改过,还担心徐万真不原谅他吗?

根本就是苏茂平没有真正的改过之心,虽然天天都在道歉,但口口声声还是站在苏家那边,才让徐万真一直气到现在。

“我还有事。”苏浅浅懒得再与苏茂平对牛弹琴,“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说着,苏浅浅走到苏康佩的卧室,敲了敲门。

“进来吧。”苏康佩说。

苏浅浅走进屋,看见苏康佩将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地看着她。

“怎么了?”苏浅浅笑问。

苏康佩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苏浅浅,小声说:“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嗯?”苏浅浅偏头瞧了瞧苏康佩的身后,苏康佩赶紧躲开。

“不许耍赖!”苏康佩娇柔一声,“你先闭上眼睛,不可以偷看嘛!”

苏浅浅淡笑,苏康佩虽然智商稍微不如正常人,但她的容貌绝对是出众。

尤其是苏康佩不经意的娇嗔与笑闹,常常在一分一秒之间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就连苏浅浅看了都忍不住一再赞叹太漂亮了!

“快点儿!是惊喜哟!”苏康佩闹着苏浅浅。

苏浅浅照做,苏康佩走到她身前,顿了会儿,说:“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看了!”

苏浅浅睁眼,苏康佩摊开一块白色的手帕在她眼前。

在白色的手帕上,绣有一朵兰花,花瓣的颜色从深到浅,盛开在枝头,栩栩如生。

“好漂亮!”苏浅浅惊叹,“这是你绣的吗?”

得到了夸奖,苏康佩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声音卡在喉咙眼里:“这是我绣来送给你的。”

苏浅浅接过手帕,仔细看着那一针一线,精细又整齐。

“真是比店里卖的还漂亮啊!”苏浅浅说。

“真的吗?”苏康佩的眼里染上一层亮光,“你觉得,我可以绣些东西拿去卖,然后补贴家用吗?”

苏浅浅问苏康佩:“你喜欢刺绣吗?”

“喜欢。”苏康佩很老实的点头,“在家里,他们都不让我绣,说我是在浪费布料。”

“那些人是狗眼看人低!”苏浅浅安慰苏康佩,“就你这手艺,估计送到皇宫去,皇上都要赐封你为御用针娘呢!”

苏康佩不好意思的笑了,握着苏浅浅的手,问:“那我可以一直刺绣,对吗?”

“当然可以!”苏浅浅没有理由不答应。

听言,苏康佩的眼眸更亮了。

苏浅浅发现,在提起刺绣的时候,苏康佩的身上会散发出一种自信的迷人气质,比正常人还闪耀。

“明天我去集市把你需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你绣好了就给我,我帮你卖,银子还是归你。”苏浅浅说。

“不要!”苏康佩松开苏浅浅的手,撅嘴道:“你愿意让我刺绣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赚来的钱,都给你补贴家用。”

苏浅浅笑道:“你自己也需要花钱啊。”

“我就是不要!”苏康佩执拗,“我的银子都给你!我的都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苏浅浅被苏康佩认真的话语逗笑了,道:“好!从今天起我给你做管家,有什么需要的,你都告诉我哦!”

苏康佩这才点头,看着那一堆剩下的布料,喜滋滋的笑了。

“我还要给佐佐和佑佑做两只胖胖的乖宝宝,他们一定会喜欢!”苏康佩嘀咕着。

苏浅浅问:“什么是胖胖的乖宝宝?”

“就是这个!”苏康佩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布偶,“外面没有的卖哦!是我自己做的!好看吧!”

苏浅浅惊奇,在这个时代,是没有布女圭女圭卖的。

再看苏康佩手中的这个,虽然小,但很精致。

“你简直是个奇才!”苏浅浅再一次夸耀,“怎么会想起做这个的?”

“好玩呀!”苏康佩笑着说。

她喜欢刺绣,就是因为她看见一副绣好的成品的时候,会觉得很开心。

“苏家人都不知道这些吗?”苏浅浅问。

“我才不要告诉他们!”苏康佩皱起小鼻子,一提起苏家其他人就皱起眉头,“他们会都抢了去的!浅浅,你也不要告诉他们哟!”

苏浅浅笑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苏康佩是个宝,而苏家人,却从来瞧不起她。

不过,如果苏家知道苏康佩刺绣的手艺这么好,还能赚大钱,他们是不是又会来找茬?

“别太累,自己要注意休息,好吗?”苏浅浅关心道。

苏康佩笑着点头,“我会的。”

离开苏康佩的卧室,苏浅浅握着手帕,再看向上面的兰花图案,温柔的勾起唇角。

白焰华站在不远处,他难得看见苏浅浅卸下坚强,温柔又和悦的表情。

但每次苏浅浅和苏康佩在一起时,她总是温柔的。

也许,是因为面对苏康佩的单纯和乐观,根本就不会有人想起多余的烦心事吧?

苏浅浅察觉到附近有人,她抬起眼眸,刚好对上白焰华那痴痴醉醉的目光。

见她发现了,他竟然也没有半点儿闪躲的意思,黑色鹰眸里闪出的光更是炙热火辣。

苏浅浅皱起眉头,刚要离开,白焰华反倒向她走来。

“不是累了么?怎么不多睡会儿?”白焰华用关心的问题喊住苏浅浅。

“有事。”苏浅浅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

一想到白焰华四年前对她做的好事,她就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若说完全恨吧,她其实很感谢能有苏佐和苏佑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若说完全不恨吧,她又很不想再和白焰华接触,不想让他知道那么聪明可爱的孩子或许是他的种。

这种矛盾的心理在苏浅浅身上滋生,她看向白焰华,总能在他的脸上找到孩子们的影子。

白焰华不解地看着苏浅浅,一直以来他们两人之间都相处得挺融洽的,怎么忽然之间苏浅浅就对他冷淡了?

难道,是刚才她休息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他欺负她了?

望着苏浅浅离开的背影,白焰华低喃了句:“我怎么舍得呢?”

苏浅浅带着绝影走到自己在地主刘仕光手里花低价买下的地那儿。

她已经有几天没来了,也不知道这儿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了。

还未靠进土地,苏浅浅就看见刘仕光的侄子步非帆站在那儿。

步非帆望着那块地,黑色头发服顺地落在肩头,青色的衣裳镶有金边,贴合着他高大健硕的身躯。

他在阳光下挺立,若有所思,浑身散发着强大浩瀚的冰冷气息。

苏浅浅还记得她买地那天,其实步非帆是要阻止的。

只不过,刘仕光将这块地视为魔鬼,他着急月兑手,根本没有考虑过会不会亏本。

距离土地只有几步之遥,苏浅浅犹豫着要不要再往前靠近。

毕竟,步非帆可不是个好惹的人,而且,性子冷到让人犹如掉进冰窖。

“不过来看看你的地?”步非帆并没有回头,却准确的预料到是苏浅浅来了。

苏浅浅正准备离开,听步非帆跟她说话了,她又觉得现在离开有点儿太没面子,那还是去看看她家的地好了!

苏浅浅走上前,一眼望过去,土地已经被翻得不像样子,就好像地下藏着宝贝似的。

她知道是哪几家人来翻的地,基本都是眼红她赚钱,又执拗的不肯向她低头,不愿将菜卖给她的人。

步非帆等了会儿,没听见苏浅浅说话,他的眸光向左移动,看见苏浅浅在认真的计算着什么。

步非帆的掌心微微收紧,苏浅浅的异类,他已经不止一次的领教过。

在她身上,有着一种将天都不当回事的孤傲气质,想要让她去在乎某个人,好像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步非帆微微摇头,在苏浅浅身边的,都是她在乎的人,还有个叫白焰华的小子,有幸成为她的家人,竟然还住到她家去了!

步非帆的心头涌上一抹薄薄地酸味,每次只要听到白焰华与苏浅浅在一起的消息,这股酸味就会跑出来,模不到,赶不跑。

苏浅浅虽然是在看地,也暗暗打量了步非帆几眼。

他今天到这儿来,绝对不是好心来帮她看地,看能不能种出东西来,肯定是在这儿等她,然后好好奚落她一番。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会到这儿来呢?

步非帆松开拳头,双手依旧背在身后,立在那儿仿佛主宰天地的神。

“怎么还不播种?”步非帆问苏浅浅。

苏浅浅眸光一动,懒洋洋地走去大树底下的阴凉地方,贪婪着丝丝的微风。

“刘老爷卖完地,还要管我什么时候播种吗?”苏浅浅问,“这售后服务做得挺到位的呀!”

步非帆的眉头轻易地拧上,这是他多年来已经养成习惯的动作,而离他不远的那个女人,竟然敢懒洋洋地还开玩笑似的跟他说话?

她那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步非帆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在步非帆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阴冷气势,直接逼向苏浅浅,就像是擎天的冰柱,要将苏浅浅给直接冻结。

苏浅浅只是盈盈一笑,到她身边的冰柱自动被融化,甚至还很神奇的化作一股暖流,遛进步非帆的心里去。

步非帆打量着苏浅浅,就这么个女人,他不止一次见过,但每见她一次,她总要带给他一点儿惊奇。

苏浅浅也不躲开步非帆的目光,反正,让人看两眼她又不会少块肉。

见苏浅浅的脸上完全没有小女人该有的娇羞,步非帆的黑眸里闪过一抹阴冷的深邃。

他甚至在想,如果苏浅浅是个男人,一定会名扬四方!

步非帆一步一步向苏浅浅走过去,而她也不退,只是站在大树下继续乘凉。

步非帆的黑眸里带着警惕,问:“听说你收购了村里不少人家的菜。”

他原本是话语极少的人,但因为面对的是苏浅浅,他不主动,她压根就不会记得村子里还有他这么个人!

她令他太感到好奇了,今天,闲来无事,他终于没忍住,走到这儿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她。

而当她那一抹明丽的身影出现的时候,他的心跳忽然之间加快了几下跳动的频率。

这种感觉,让步非帆奇怪。

“刘家也要卖菜给我吗?”苏浅浅问,琥珀色的眼里闪过一抹好浓的笑意。

步非帆的眉头拧得更紧,他打听了苏浅浅近来所有的事情,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聪明到即便是个女人也可以有更大的作为。

步非帆甚至觉得可惜,可惜苏浅浅这样一位巾帼,不该被隐藏在这乡村田地间。

苏浅浅看向土地,松软得差不多了,樱红的唇瓣遂向上扬起。

苏浅浅的目光再转向步非帆,他依旧目视前方,权当她不存在,刚才他和她说话的时候,也基本上不看她。

苏浅浅真心不理解了。

难道步非帆真的只是碰巧路过,然后刚好遇见她,就停下来随口说两句话吗?

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这么有闲心的人哪!

“走吧。”苏浅浅对绝影说,她可没兴致陪一个大冰块。

步非帆只是一闪身,挡在苏浅浅要离开的去路。

绝影上前来帮忙,冷冷地对着步非帆,而她的冷气息在步非帆面前,简直是弱爆了!

“步公子。”苏浅浅眉头一皱,随即松开,“你还有事吗?”

步非帆的黑眸一眯,向来没有人会藐视他,更加没有人会在他主动说话的前提下,还不给他面子,尤其,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步非帆从没受过这种待遇,心里当然不爽。

“没事我们就先走了。”苏浅浅说着,绕过步非帆就离开。

步非帆忽然扼住苏浅浅的手腕,就在这时,绝影也出手,步非帆不得已松开苏浅浅。

绝影步步紧逼,不让步非帆再靠近苏浅浅。

而步非帆武功也不弱,一掌劈向绝影,绝影慌张一躲,步非帆的另一掌已经跟着劈下。

绝影一连翻了好几个跟斗,眼看步非帆又要走到苏浅浅身边,绝影当即旋身到步非帆身边。

步非帆忽然单手运气,一股强大的气流紧跟着袭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手放下,只是闪身躲开。

绝影成功到苏浅浅身前,不再准步非帆往前靠近半步。

“步公子。”苏浅浅轻喊了声。

她拦下绝影,道:“没事。”

绝影这才退到苏浅浅身后,发现苏浅浅的掌心多了一个钱袋。

“这个是步公子的吧?”苏浅浅笑问。

步非帆模一下自己的钱袋,果然,已经落在苏浅浅的手里!

他眸光一暗,钱袋肯定是刚才在和绝影打架时被苏浅浅拿去的。

可苏浅浅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他竟然连半点察觉都没有?

苏浅浅勾唇轻笑,她是出了名的手快,白焰华也正是发现了她这一特点,在教她轻功时,特意扬长避短,让她进步神速。

“我有点儿好奇,都说步公子身体虚弱,刚才看你的武功,应该不差呢!”苏浅浅轻声问一句,话语里有着某种深意。

步非帆很镇定地面对着苏浅浅,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黑眸深处有一股浓浓的情绪在翻滚。

他开始不解苏浅浅了,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是个连落水都不知道自救的女生,怎么才过多久,她不仅聪明能干到发家致富,还学会了武功?

苏浅浅没给步非帆多余想问题的时间,将钱袋扔给他,说:“下次可要注意些,一袋银子丢了,损失可不小呀!”

话音落下,苏浅浅再看了步非帆一眼,才带着绝影离开。

步非帆望着苏浅浅的背影,再看向手中的钱袋,他估模不清楚苏浅浅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苏浅浅这个女人,当真是比他想象中的有趣!

步非帆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是他毫不自知的笑弧。

一直到走远了,苏浅浅才问绝影:“刚才你和步非帆过招,觉得他武功怎么样?”

绝影犹豫了半天,也说不出个肯定的答案。

苏浅浅察觉到不对劲,又问:“怎么?”

“说不出来。”绝影说,“看他出手的招式,应该算不上很好。但从他出手的力气中,又有种很强劲的逼人气势。”

苏浅浅索性停下脚步,她刚才看步非帆与绝影对打的时候,觉得步非帆的武功应该不弱。

一个武功不弱的人,偏偏要隐藏起来,这是为什么?

苏浅浅觉得步非帆不是个善茬,所以刚才她才故意问他那个问题,可步非帆却不予作答,显得很藐视她。

苏浅浅找不出破绽,依步非帆的冷性子,藐视她才正常。

难道,是她想多了,步非帆练武,不过是为了强健身体罢了?

苏浅浅对绝影说:“你先回去吧,我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主人吩咐过,不能离开。”绝影语气担忧。

“你就告诉他,是我非得让你走的。不服气,让他来找我。”苏浅浅说着,独自离开。

绝影不好跟从,她跟了苏浅浅这段时间,已经模清楚了苏浅浅的脾气。

别看苏浅浅平常待人还算和气,一旦她发起脾气来,就连白焰华都拿她没办法。

苏浅浅见绝影没跟上来,她才向张涵家走去。

张涵就坐在家里等着苏浅浅,她知道,苏浅浅今天一定会来找她!

张母看见苏浅浅来了,先是一瞪眉,然后又没了气焰,躺在床上不吭声。

“浅浅,跟我到这边坐吧。”张涵对苏浅浅笑道,两人就好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苏浅浅环顾了四周一圈,道:“我说几句话就走。”

“别这么见外嘛!”张涵巧笑嫣嫣,“留下来吃顿饭怎么样?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嘛!”

“刚才的事,你守口如瓶,不要说那玉钗是我给你的。”苏浅浅简单明了的说。

张涵眼珠子一转,问:“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我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的保密费,还有你家的菜,我也照单全收。”苏浅浅决定用钱收买张涵。

“十两?”张涵的眼睛现出一抹亮光。

张家一家人勤勤恳恳的做一个月农活,可能还挣不到十两银子。

如今苏浅浅开口就这么大方,张涵知道,玉钗的秘密,对苏浅浅很重要!

张涵就差乐出声了,她知道苏浅浅现在有钱,如果拿这个秘密作为威胁,还怕苏浅浅不乖乖听话吗?

“浅浅呀,你这是开玩笑呢!那么大的秘密,我怎么守得住哟?”张涵连说话都是笑着的。

一想到银子会白花花地流到她手里,她就心花怒放。

“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你画押的罪证。”苏浅浅轻描淡写一句,“我大可以一文钱也不给你,就拿那张纸让你闭嘴!”

面对苏浅浅的强硬与生冷,张涵不出声了,脸上的笑容也忽然就凝固。

张涵一时高兴,竟然忘记自己的罪证还在苏浅浅手里!

该死的!

眼下,顶多算是张涵和苏浅浅互相捏有把柄,谁也无法再去威胁谁。

张涵将苏浅浅踩在脚底下的美梦破灭,她咬紧了牙齿,将那一口怨气吞下去。

“那支玉钗,到底隐藏着多大的秘密呀?”张涵好奇地问苏浅浅。

“你不需要问。”苏浅浅冷声,“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张涵动了动唇瓣,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现在还斗不过苏浅浅,只能选择先依附她。

“我可以替你保密。”张涵说,“但白公子若再追问起我来,我担心自己会穿帮呀!”

“以你的头脑,还会担心穿帮?”苏浅浅唏嘘,“不要在背后跟我玩鬼把戏,你手中捏有我的秘密,还不足以送我进监狱,对不对?”

苏浅浅这是在威胁张涵,一旦玉钗的事情穿帮,她就要送张涵去牢房。

张涵的眉头皱紧,转眼就很明事理的说:“浅浅呀!咱俩是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苏浅浅点头,没再与张涵多说话,转身离开。

张涵冷眼看着苏浅浅离开的背影,她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握着她这个把柄,我照样也能在背地给她搅得翻天覆地!”

“涵儿啊!”张父担心,“就按照苏浅浅说的做,不要再惹是非了呀!”

“为什么不惹?”张涵一脸的骄傲,“我好不容易抓到她一个把柄,就这样放过她我怎么甘心?”

“可你有罪证在她手上啊!”张父劝道,“好好过生活吧!”

“那点儿罪证算什么?”张涵的眼里闪过一抹恶毒,“我在她面前表现得多么乖、多么听话,多么贴己、她还要将我当好朋友对待呢,怎么会防着我!”

张涵这是打算在背地放冷枪了。

“涵儿啊!别再执迷不悟了!你看看,你娘现在已经成什么样子了?”张父痛心疾首的说。

“不行!”张涵冷声拒绝,“我张涵这辈子原本的风光潇洒全被苏浅浅破坏了,我不要看着她好过!”

听见这些,苏浅浅勾起唇角。

她还以为张涵真的改过了,既然张涵执意要来撞枪口,还有谁能阻拦呢?

毕竟,不做死就不会死!

……

在集市偏僻的一间黑屋子里的顶头,设有一把椅子。

椅子由高等红木所制,扶手是条龙的身形,用夜明珠镶嵌两只眼睛,霸气异常。

在椅子两端,整齐列队了两排人,左边清一色穿红衣,右边清一色穿白衣,一红一白,扎眼得诡异。

这时,一阵风飘来,空椅子上忽然坐了一个穿黑袍的男人。

一米暗暗的光线透过顶窗落在男人的眼睛上,黑眸若漆黑的子夜,泛着阴厉冷酷的光,仿佛撒旦来袭,世界末日。

“恭迎主人驾到,祝主人洪福齐天,恩泽万代!”两溜红、白衣人朝黑袍男人跪下,齐声喊道。

黑袍男抬起下颌,那缕光线落在他的唇上,薄薄地,抿直,没有一丝笑意。

“平身。”黑袍男的声音像是透过冰传出来,冷得让人不敢多听。

即刻,一个威严又整齐的立正的声音响起,吓得屋里的耗子都躲在洞里不敢出声。

“启禀主人,派去杀苏浅浅的杀手已经准备就绪,只待令下,随时出动!”站在右边的白衣为首人说。

站在左边红衣为首的人又道:“据观察,苏浅浅听力了得,临危不乱,身边还有四大高手保护,想杀她,不会太轻易。”

白衣人不屑,“不过一个农村丫头而已!”

“切莫大意。”红衣人提醒着。

白衣人冷笑,向黑袍男人深鞠一躬,再道:“属下请令,诛杀苏浅浅,事若不成,属下愿以命谢罪!”

黑袍男人听后,红唇轻启:“本座给你五十名精勇武士。”

白衣人大喜过望,激动道:“属下一定不负嘱托!”

“杀得了她,有赏;杀不了她,自杀!”黑袍男冷漠的话音落下,再一阵冷风旋起,座椅上已经不见了人影。

“恭送主人,祝主人早日完成大业,打倒昏君,登上王位!”白红两路人又跪下,齐声喊口号。

……

苏浅浅迈着小步子朝家的方向走,她并不知道,一场浩劫正向她逼来。

天色渐渐暗下,苏浅浅闻着从家里飘出来的菜的香味,她的眉头依旧紧锁着,没有松开。

苏佐眼尖,率先喊道:“娘回来了!”

苏浅浅模了模苏佐的脸颊,问:“想娘了?”

“嗯!”苏佐很肯定的应声,“师父都把饭菜做好了,香喷喷的呢!”

苏浅浅走进屋,苏佑正端着菜上桌。

“娘!”苏佑将盘中的糖醋排骨献宝似的端给苏浅浅,“好好吃呢!你尝尝!”

“一会儿吃。”苏浅浅声音温柔,然后,走到厨房去洗手。

白焰华刚好洗完锅,将厨台稍微收拾一遍。

“你怎么了?”白焰华问。

竟然不要绝影跟随,一个人瞎跑。

要不是白焰华暗中加派了人手跟着苏浅浅,他还真不放心她的安全。

苏浅浅没有回话,今天一下午她都为白焰华的事情心烦着。

现在看到他,她恨不得求老天爷立马将他变到现代去。

白焰华接着问:“遇到什么事了?”

暗中跟着苏浅浅的杀手只告诉白焰华说她去找了张涵,却担心被苏浅浅发现,不敢靠太近,所以就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白焰华疑惑,苏浅浅为什么要去找张涵呢?

会不会与那支玉钗有关系?

白焰华再看着苏浅浅,发现她从下午听了玉钗的事情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白焰华暗暗觉得,那支玉钗,说不定和苏浅浅有联系。

而苏浅浅肯定不会主动坦白,想要知道事情真正的来龙去脉,就只能从张涵身上下手!

白焰华勾起唇角,因为玉钗的事情牵扯上苏浅浅,再想起他对她的熟悉感,心里竟一阵阵喜悦。

苏浅浅还是不搭理白焰华,只顾着洗干净手,一会儿好吃饭。

白焰华不爽,走到苏浅浅面前,继续问:“是因为那个步非帆?”

白焰华见过步非帆,可谓是个精品男人。

听绝影说步非帆今天还拉了苏浅浅的手,白焰华就恨不得让苏浅浅将手洗干净一千遍!

苏浅浅眸光一扬,绝影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却接受白焰华的命令,时常会将她的事情告诉给白焰华听。

“我问你。”苏浅浅凝眸,“你到这儿来究竟是干什么?”

“这个问题不是回答过了?”白焰华不懂苏浅浅为什么现在又刻意将这个问题拿出来提。

“真正的原因呢?”苏浅浅逼视着白焰华,要看清他脸上每一寸的表情,搜寻他有任何可能撒谎的痕迹。

“就因为你和一个人打赌,就肯放弃你大少爷的身份到这儿来受苦?”苏浅浅说着,还补充一句:“还来缠着我的两个孩子?”

白焰华不解,苏浅浅怎么会用“缠”这个字眼呢?

“从前的人生太无趣了。”白焰华说,“每天被一大堆人围着赚钱、巴结,难得有正当理由可以离开,当然要走!”

苏浅浅依旧不信,在她看来,白焰华说丢失了那七天的记忆,说不定是撒谎呢!

白焰华望着苏浅浅,眸光里满是认真,“可现在,我为什么留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不清楚。”苏浅浅冷声,别过眼,语气稍微虚软,“你怎么想那是你自己的事。”

白焰华勾唇淡笑,轻声问:“你不想承认?”

苏浅浅索性背对着白焰华,“承认什么?”

每次看见白焰华冲她笑得很暧昧的时候,她就会没来由的很心慌。

“我帮你上山打猎,帮你照顾孩子,帮你做饭,帮你找银子,保护你,这些事,哪件不是做丈夫该做的事?”白焰华笑问,语气轻轻淡淡的,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白焰华绕到苏浅浅身前,以着温柔的声音继续说:“无形之间,你已经默许了我的身份,不是吗?”

听言,苏浅浅的脸颊都开始抽搐了。

她怎么一直都没看出来白焰华有当无赖的潜质?

什么叫做默许?

是他用上山打猎来换一日三餐;是他趁她不注意就亲近了孩子们;是他主动要求做饭;借银子,更是因为他两的合伙关系;而他什么时候保护过她?

苏浅浅气结,面对温柔又月复黑的白焰华,她竟然第一次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

白焰华双手扶住苏浅浅的肩膀,“孩子们现在也离不开我,你再到哪儿去找个像我这样的夫君?”声音里有着让苏浅浅无法说不的认同。

苏浅浅睁着大眼睛看白焰华,在他清亮漆黑的瞳眸里,印着两个小小的她。

白焰华的手心一阵刺痒,他心中的苏浅浅是强悍的,甚至是泼辣的,有时候也很温柔。

但此刻,惊状下的她通体充斥着少女的气息,笨笨的,傻傻的,好像任由他欺负,单纯得可爱。

白焰华忍不住探手模了模苏浅浅的脸颊,皮肤细女敕柔软,引诱着他想要获取更多。

眼看白焰华的双唇就要凑下,苏浅浅反应极大的将他一推,自己还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疯子。”苏浅浅低声嗔道,“你信不信我片刻掀翻你的头盖骨?”

“不信。”白焰华笑得温柔,很认真的看着苏浅浅,说:“乖,该吃饭了,你顶的这片天,我可以替你分担。”

白焰华不想表白得太早,反正,苏浅浅这么聪明,当然早就猜到了他对她的心意。

虽然她常常表现出一副嫌弃他的模样,但并没有赶走他,是不是说明,他比别的男人的机会都大些?

白焰华看到过苏浅浅脆弱时的模样,她常常望着天边,眼里有着不经意间流露出很淡很淡的愁绪。

他知道其实在她心里,有伤痕,而且依旧没有愈合。

白焰华想:那些伤,应该是苏佐和苏佑亲生父亲留给苏浅浅的吧!

苏浅浅对男人的排斥、对爱情的不屑,都因为她曾经的遭遇。

她就像是一块长满刺的玉石,想要接近她,先得软化她的刺,再暖热她冰冷的心。

眼下,白焰华只想就这样留在苏浅浅身边,看她骄傲,助她放肆。

当她想嚣张的时候,他鼎力相助;当她想平静的时候,他静默陪伴。

等到她对他的戒备再放低些,他再向她提亲。

娶一送二,白焰华觉得这样的买卖还挺划得来的!

望着白焰华走去餐厅的背影,苏浅浅石化在原地。

她是脑子短路了么?

她刚才是要找他麻烦,让他离她的家人远点儿。

怎么她反倒是傻傻地站着,跟个二愣子似的,连句话都没回?

“苏浅浅,你疯了么?”苏浅浅懊悔。

看白焰华与孩子们打成一片,其余家人也很喜欢他,苏浅浅捏紧拳头,道:“我一定要赶你出去!”

入夜,苏浅浅正拿着算盘算账,也顺便算算她即将要开家店铺的本钱。

这时,她小月复一阵不适感传来,下面还有什么东西顺着流出。

糟糕!

苏浅浅大呼不妙——她肯定是大姨妈来了!

苏浅浅叫苦不迭,古代没有姨妈巾,只有用棉花织的布来代替,但用起来就是没有姨妈巾方便。

苏浅浅轻轻咬住唇瓣,起身,到衣柜拿出一块重复使用的棉花布,走去厕所。

贴好布巾,苏浅浅揉了揉难受的肚子,心情很烦躁。

她来到院子,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脑袋昏昏沉沉的。

“喝点儿红糖水。”白焰华的声音响起在苏浅浅耳旁。

苏浅浅抬眼,白焰华穿一身干净的白衣站在月亮底下,就像是上天派来给她送糖水减轻小月复疼痛的神仙。

“你……”苏浅浅欲对白焰华冷冰冰的语气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她这人有个最大的软肋,就是对待朋友超级护短,对待敌人绝不手软!

虽然白焰华可能就是四年前侮辱她的那个男人,但苏浅浅只看现在,白焰华对她帮助过不少,而且,确实是尽心尽力,放下大少爷的身份,在帮她照顾这个家庭。

算起来,他亦敌亦友,如果相互抵消,那就非敌非友了。

“徐姨告诉我说,你今天……”白焰华的声音很小,话说出来时,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苏浅浅尴尬地站在白焰华的目光之下,压低了语气,说:“少管闲事!”

“把糖水喝了。”白焰华的声音羞涩中带有执拗。

他从来就没主动接近过异性,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异性,在苏浅浅这儿,他都是边学边问边实践,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我要喝自己会泡。”苏浅浅依旧没有好的语气,却没来由不敢对上白焰华的眼。

“喝了吧。”白焰华说着,将糖水放在苏浅浅面前。

他知道她对他的排斥,不想逼她,正准备离开回卧室时,一盏灯笼往苏浅浅家靠近。

“这会儿会是谁来?”白焰华嘀咕,俨然男主人的口气。

苏浅浅望着白焰华去开门的身影,他的动作自然又和谐,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突然冒出来的劫匪。

来的人是村子里最爱八卦的李媒婆。

李媒婆冲白焰华一笑,再不请自来地往院子里进,打量下四周的环境,赞叹道:“这屋子真美呀!”

苏浅浅很得意,她搬进来后,断断续续置办了不少东西,现在这儿很有家的温暖感。

“有事吗?”白焰华冷声。

苏浅浅看看白焰华,再看看李媒婆,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心里头闪过一个主意,眸光里闪现着狡黠的灵动。

“浅浅哟!你在屋啊?”李媒婆这才注意到苏浅浅,“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说。”

“什么事?”苏浅浅细声。

李媒婆笑嘻嘻的说:“我是媒婆,来找你,当然是来说亲的嘛!”

听言,白焰华眉头一皱。

这个村里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不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爱搭理苏浅浅;现在他出现了,先来一个王高,再来一个李媒婆!

不过,白焰华觉得这些人都不算对手,倒是下午与苏浅浅见面的步非帆,一直卡在白焰华心里。

“说亲呀?”苏浅浅声音温柔,脸上的笑都动容了,“我们家这么多人,你来给谁说亲呢?”

“我找你,当然是给你说亲罗!”李媒婆很自然的说。

“谁看上我了?”苏浅浅并没有一开口就拒绝,而是先问情况。

白焰华的眉头拧得更紧,双手都不由地揪在一起。

他看向苏浅浅,还记得上次王妇人带着王高来提亲时,苏浅浅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难道经过这些天,苏浅浅觉得寂寞了,想找个男人陪了?

白焰华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看向苏浅浅,她脸上的笑意那么浓,就像是在恶作剧。

白焰华恍然大悟,他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我的本家,李达仙的儿子,李富贵嘛!”李媒婆介绍道。

“富贵哥哟!”苏浅浅声音亲昵,“他不是有妻子了么?”

李富贵人如其名,在村里也是个有钱有脸的人物。

“人李富贵这几天天天念叨着你,就跟被勾走了魂儿似的!”李媒婆笑嘻嘻的说,“这不!他找到我,让我一定要来给她说成这门亲事呀!”

“是这样啊?”苏浅浅眸光一扬,“他是要我给他做小妾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媒婆不赞同的反驳,“李富贵家那可不是普通姑娘能进得去的呀!就他的原配夫人,在皇宫里头还有人呢!”

“那又如何?”白焰华问李媒婆,“你觉得苏浅浅会是做妾的人?”

“白公子也在,那就正好了!”李媒婆挥了挥手中的红帕子,满脸喜庆。

李媒婆挨近了白焰华,仔细看着他,玉树临风,潇洒英俊,连她这年过半百的老妇看着都喜欢,也难怪那么多姑娘会对他动心哪!

“村里有好多姑娘让我帮她们向你提亲呢!”李媒婆说,“你看,你喜欢哪家姑娘,我李媒婆这一张嘴啊,保证让你婚姻美满、幸福一辈子呀!”

“不需要。”白焰华冷声,“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决。”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向苏浅浅。

苏浅浅避开白焰华炽热的眼光,对李媒婆说:“李富贵那儿,麻烦帮我回了。至于白公子的嘛,你可以再跟他说道说道。”

“你不愿意嫁给李富贵?”李媒婆很诧异。

在李媒婆看来,苏浅浅之所以拒绝王妇人,是因为王妇人没钱没势。

但李富贵可就不同了,他在城里头还有一处房宅,多少姑娘巴结着他都来不及,哪有不肯嫁他的?

“不愿意。”苏浅浅的声音很肯定。

李媒婆眼珠子一转,当即道:“李富贵说了,如果你愿意嫁给他,可以抬为平妻,享受正室的待遇,保证不会让你受委屈。”

苏浅浅依旧摇头。

李媒婆急了,问:“那你想怎样?”

那李富贵可是出手一锭黄金,只要李媒婆能说动苏浅浅下嫁,黄金就归她了!

苏浅浅眸光一扬,看着天上的月亮,说:“我要嫁的男人,最首要的一条就是一生一世只能娶我一个人,不能抬平妻、不能有小妾,甚至连他的丫环都必须是男人,而且,性取向正常。”

李媒婆听了,脸色一白,向苏浅浅这样口无遮拦将“性取向”说出来的,还真是第一人!

“不能太有钱,不能有太多亲戚,不能游手好闲,不能五官端正。”苏浅浅说得很认真,“如果有哪一条没做到,我都不嫁。”

说着,苏浅浅很乐意地看向白焰华。

白焰华只是淡笑,苏浅浅用来堵别人的这些条件,在他面前可起不了半点作用!

李媒婆不乐意了,说:“你这是洗刷我呢?谁家姑娘找对象不是要求男方有钱有势有样貌?”

而苏浅浅竟然还要求五官不能端正,难道她要找绝世丑男吗?

“我就是不走寻常路!”苏浅浅扬起眼角,笑道:“倒是白公子,曾经还托我娘帮他找对象呢!”

白焰华依旧是笑着的,对李媒婆说:“是啊!我找媳妇,也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媒婆忙问。

李媒婆觉得苏浅浅这儿还需要下一番功夫,反正来了,倒不如听听看白焰华的要求。

如果能将苏浅浅与白焰华的婚事都说成功,李媒婆觉得自己肯定要發財啦!

白焰华对上苏浅浅的眼眸,说:“我要找全村最漂亮的,最有钱的,做饭最好吃的,对我还有点儿不屑一顾的,最好是能自己拥有一块地的。”

“你这条件……”李媒婆在心里快速闪过几个女生,但她们总有一到两个条件对不上白焰华的要求。

李媒婆嘟囔着:“你这是在找仙女呀!”

白焰华依旧看着苏浅浅,说:“是呀!她就像仙女一样的存在。”

苏浅浅的脸被气得一阵白一阵青,她没好气地说:“不早了!我去睡觉!”

然后,将李媒婆交给白焰华处理。

李媒婆也没堵着苏浅浅不让她走,而是围着白焰华,问:“大家都很好奇,你怎么住进苏浅浅的屋里来了?”

白焰华注视着苏浅浅的背影,加大了声音,说:“因为我是孩子们的师父。”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苏浅浅觉得白焰华将“父”字咬得很大声,让她的心忽然一颤。

还没走几步,徐万真拦住苏浅浅,将她拉进卧房。

“你这孩子,怎么性子还是没变?”徐万真埋怨道。

苏浅浅假装听不懂,问:“我怎么了?”

“刚才白公子说的话娘都听见了,他说的那几条娶亲条件,不就是对照着你来的吗?”徐万真提醒道,以为苏浅浅是傻了,听不出白焰华的表白。

“你误会了。”苏浅浅不认账,“我是全存最漂亮的吗?是最有钱吗?”

苏浅浅笑着将徐万真扶上床,说:“娘,你别总以为自己的女儿好,别人也会认为你女儿好!你忘了?我还带有佐佐和佑佑呢!”

“你怎么不好了?”徐万真问,“你若是不好,那王妇人会要王高娶你?势利眼李富贵会找媒婆来向你提亲?”

“至于两个孩子嘛!”徐万真一点儿也不担心,“白公子与他们相处得多好啊!佐佐和佑佑不止一次跟我说过,想让白公子做他们的爹呢!”

“这还不是你给他们灌输的思想?”苏浅浅心知肚明,“而那些向我提亲的人,不过是看到我现在稍微挣了点儿钱罢了。”

徐万真摇头,说:“那白公子可不是看上你有钱吧?你没钱的时候,他就在你身边了呢。”

“娘,你真的误会了!”苏浅浅急了,“以后不许再在孩子们面前说白焰华的好话,否则,我真会生气的!”

说着,苏浅浅又补充道:“还有,以后不许什么都告诉白焰华,怎么连我月事的事情你都跟他说?”

“你每次到月事的日子肚子都会不舒服,有个人关心你,不好吗?”徐万真问。

“我希望关心我的那个人是娘嘛!”苏浅浅撒娇道,“别说我了,你什么时候原谅爹呀?他一个人睡在外面,还挺可怜的。”

“不要提他!”徐万真显然还没消气。

“女儿知道,其实娘也放心不下爹。”苏浅浅说,“看在他也孤单了这么久的份上,找个时间原谅他吧。”

徐万真被苏浅浅的话逗笑了,道:“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改不掉撒娇的毛病?”

苏浅浅温柔一笑,在现代她是名孤儿,没有父母,没有亲戚。

到这儿来之后,她感受着徐万真对女儿的爱护,这种找到母爱并且付出母爱的神奇,让她觉得心窝里很暖。

徐万真握着苏浅浅的手,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找个黄道吉日,原谅他!”

……

一大早,苏浅浅带上收购来的菜,又要去集市。

“我跟你一块儿去,有些事要处理。”白焰华主动。

苏浅浅没有拒绝,昨天晚上,她已经想好了一整套让白焰华知难而退,早早回郡城的计划。

在路上,白焰华对苏浅浅说:“有家饭店老板,我约好了他今天见面,你可以和他谈价,把菜都卖给他。”

“不用了。”苏浅浅拒绝白焰华送的人情。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她才不要手短嘴软的受白焰华的束缚呢!

“我是你的合资人。”白焰华说,“生意上的打点,并不算人情。”

“依然不需要。”苏浅浅骄傲,“别忘了我们的赌约,你现在在这儿,赚得到多少银子?”

“我说过,我不会输。”白焰华的语气依然肯定。

“这可怎么办才好?”苏浅浅凝眸一笑,“我也觉得自己不会输!”

白焰华看着苏浅浅,他很喜欢看她自信的笑容,向上扬的嘴角微微翘着,就好像是沾着蜜糖,让人想凑上去咬一口。

苏浅浅睥睨白焰华,这时,白焰华忽然将苏浅浅拉到身后,警惕地望着四周。

绝影也放下菜,警惕地四下望着。

苏浅浅看白焰华和绝影的神情就知道:四周有高手!

苏浅浅竖起耳朵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她的听力是很好,但轻功这种武功,用的是内力,那是她的耳朵暂时还听不出的声音。

在这方面,白焰华的内功高,听轻功就厉害多了!

“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白焰华的声音低沉饱满,还带着强大的逼人气势。

这时,一个很妖孽的声音响起:“帅哥!你还记得我吗?”

白焰华眉头一拧,他当然记得这个声音,就是那个自称是香奈儿的妖孽男人。

“徒儿,今天上集市记得买酒,要给师父行大礼用。”香奈儿的声音飘在苏浅浅的耳朵里。

苏浅浅看着白焰华,并不知道香奈儿口中所指的徒儿就是她。

“看样子,这位帅哥没告诉你我是谁呀!”香奈儿的声音在四周飘荡,根本听不出来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

“这样可不行,不算公平竞争!”香奈儿的语气有几分生气。

“他是谁?”苏浅浅小声问白焰华。

“自称香奈儿。”白焰华没有隐瞒,“那天在集市上,你谎称是他的徒弟,他就在场。”

当时,白焰华并没有告诉苏浅浅这件事,他觉得还没有查明香奈儿的身份,就不要再让苏浅浅多接受一件怪事了。

苏浅浅狐疑地看向天上,问:“你真是香奈儿?”声音清脆明亮。

“初次见面,这瓶药丸送你,美容养颜,吃了,还能保证下一胎生儿子。”香奈儿办是玩笑的语气。

然后,一个小瓶子向苏浅浅飞来,苏浅浅伸手接住,纯白的药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苏浅浅握着药瓶,说:“我没想再生孩子。”

她笑了,再道:“你既然身为师父,不是得露个面出来见见吗?”

“有机会的。”香奈儿说,“等到你把拜师酒买好,我自然就出现了。”

苏浅浅又问:“你想喝什么酒?”

白焰华卸下警惕,轻声道:“他已经走了。”

苏浅浅疑惑,问:“他真的是香奈儿?”

白焰华摇头,“当今世上,没人见过香奈儿的真实面目。”

“那天我虽然见到他,而且没有带面具,但不能肯定他就是香奈儿。”白焰华说。

“这世上还有易容术啊!”苏浅浅感叹。

然后她看向绝影,笑着说:“如果他真是香奈儿,我岂不是又捡了个大便宜?”

成为医圣的徒弟,再加上苏浅浅本来就有现代医学基础,她不是可以成医圣的医圣了?

一路上,苏浅浅没再听见香奈儿说话。

快到集市的时候,白焰华停下脚步,说:“我有事情要处理,得往这边走,一会儿在这里会和。”

“好。”苏浅浅应声,“你给佐佐和佑佑他们买个西瓜回去吃,天这么热,我常常忘记买。”

“可以。”白焰华答应,望着苏浅浅与绝影离开的背影,他勾起唇角,笑得很灿烂。

苏浅浅来到集市,大家看她又推了一车东西,便问:“你家里的地究竟有多大呀?每天都有这么多菜?”

“今天我不是来卖菜的。”苏浅浅说。

“不卖?”

“你不唱歌了吗?”

“不是卖得挺好的吗?为什么不卖了?”

大家围着苏浅浅,好奇的发问。

苏浅浅笑着:“我改行了。”。

“改卖什么了?”

“依然是以唱歌的方式卖吗?”

大家又跟着问。

苏浅浅摇头,道:“在这边找一家店面,开张的时候,还希望大家能来捧场呀!”

“换花样了?”有人问。

苏浅浅勾起唇角,说:“等到那天你们就知道了!不会拖太久时间。”

又有人问:“那你这些菜怎么办?”

苏浅浅笑而不答,和绝影推着车,向集市最出名的望月酒楼走去。

酒楼的小厮听说过也见过苏浅浅,看她推着一车子菜来了,忙走出来,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见你们家掌柜的。”苏浅浅的声音不冷不热。

“掌柜的在楼上招呼贵宾呢!”小厮说,“这会儿,只怕是抽不开身。”

“要不麻烦你去问一声?就说有比生意要跟他谈。”苏浅浅说。

小厮看了看苏浅浅,再看了看绝影,这才点头,道:“好嘞!我去问问!”

苏浅浅与绝影等在门口,绝影看向苏浅浅,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苏浅浅肯定又会狠赚一笔!

绝影是习武之人,之前她跟着白焰华的时候,他赚钱基本上只出谋划策,而且,他动动手指头,生意送上门来。

但苏浅浅不一样,她赚钱需要费时费力还要有聪明的头脑。

绝影觉得,苏浅浅赚钱会比白焰华辛苦很多倍,但苏浅浅的赚钱能力和处理麻烦的快速,是完全毋庸置疑的!

邱掌柜正在和傅家大少爷傅一堂说事,傅一堂从城市偷溜到这镇上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暗中处理。

“邱掌柜,那位卖菜出风头的苏娘子在底下想见见你。”小厮向邱掌柜报告。

傅一堂眸光一亮,他在城里头听说过这位卖菜出风头的女人,传言她有着闭月羞花的容貌,乐器和弦般的声音,简直就是个神一样存在的人物。

而傅一堂也打听过,就是这个叫做苏浅浅的女人,前些日子救了他女乃女乃。

只不过傅家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没法当面对苏浅浅表示感谢。

但苏浅浅这份情,傅一堂记在心里。

加上傅老妇人和双儿一个劲在傅一堂面前说苏浅浅是个多么厉害多么了不起的女人,更加给傅一堂构想出来的苏浅浅披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傅一堂决定,他要去见见苏浅浅!

“我听说过这个女人,不如,一块儿去见见?”傅一堂说,“不过,我的身份,还请邱掌柜保密。”

“那是自然!”邱掌柜连声答应。

邱掌柜看向傅一堂,他想:这个出了名的公子,莫不是对那苏娘子上心了?

过了会儿,小厮让苏浅浅上酒家二楼的包间,告诉他邱老板在等她。

苏浅浅进到包间,发现在场的不仅只有邱掌柜一人,还有一位仪表堂堂的贵公子。

他身穿布料上等的青色绸缎长袍,腰间系一根黑蛟白玉腰带,衣襟和下摆的边缘都用金线勾勒出特殊的图纹。

他的身材修长健壮,皮肤白皙,两道眉毛柔顺乖巧地弯着,细长的桃花眼充满多情,叫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高挺的鼻子,薄薄地红唇呈现令人炫目的笑容,露出一颗虎牙,给他阳光帅气的外表添加几分不羁,但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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