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农女不愁嫁 第七一章 有奸情!

作者 : 来一打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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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望着周围的村民,围着她的,都是平日里就一直看她不爽的。『**言*情**』

尤其是自从她达之后,这些人对她羡慕嫉妒恨又眼馋得紧,现在逮着一件事,抓着她就不肯放了。

苏浅浅问:“我今天一直在外面,谭氏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敢说跟你没关系?”村民们边说,便用长长的竹竿对准苏浅浅,像是当心她会跑掉。

一个村民大声道:“虽然谭氏不是你杀的,但就是你害死的!”

苏浅浅更加不解了。

既然大家口口声声称谭氏不是她杀的,为什么又是她害死的呢?

苏浅浅的眸光在村民们身上流转,冷下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

“把她交给梁父老!按村规处死她!”

“对!她这种妖孽,留下来是祸害!”

人群中有人喊道。

这时候,苏浅浅看见他的六叔苏老六与苏莹莹气冲冲地向她跑过来。

苏浅浅眉头一挑,看来,这次的事情不怎么好处理呀!

“苏浅浅!我要跟你拼命!”苏老六情绪激动,拨开村民就往她身上打来。

苏浅浅往后退了几步,并未碰苏老六,想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老六才不管那么多,以为苏浅浅是怕了他,又往她身上撞。

苏浅浅依旧只是躲,她不想稀里糊涂的把事情闹大。

那样,只会让陷害她的人得逞。

苏莹莹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苏浅浅,目光里带着仇恨与藐视,还有非得害死苏浅浅不可的坚决。

苏浅浅怒目一瞪,朝苏老六喝道:“站好了!”

听见这声音,苏老六一个大男人竟被苏浅浅给唬住了。

苏老六看着苏浅浅,在她那张清纯月兑俗的脸上,带有严厉的冷漠,那股逼视向他的气势,让他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苏浅浅今天一上午都在集市忙活,在那儿,她听力再好也听不到村子里究竟生了什么事。

“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苏浅浅的声音依旧冰冷。

苏老六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他本身就属于胆子不大的人,加上村里一直流传着苏浅浅身上有恶魔的传言,他哪里还敢再往前凑?

这时,苏莹莹走上前来,指着苏浅浅,说:“自从你诬陷我娘抢了你家的东西,还要她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后,我娘就一直郁郁寡欢,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诬陷?”苏浅浅对这个词感到很新鲜。

她问:“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上我家抢了东西然后藏在树上,现在竟然反口说成诬陷?”

“那件事另有隐情!”苏莹莹语气肯定,“而就是因为这样,我娘受不了打击,今天早上写下血书,自杀了!”

苏浅浅眸光一暗,她与谭氏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谭氏为人虽然不强势,但也算不上软弱,而且,属于脸皮很厚的人。

谭氏会自杀?

苏浅浅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可怜了我娘,竟然被你给逼死了!”苏莹莹的声音如诉如泣,听起来很让人同情。

苏浅浅觉得事情有蹊跷,先看看苏老六再看看苏莹莹。

苏老六丧妻,哭得悲痛不已。

苏莹莹丧母,口口声声要为娘报仇,却没有多大悲伤。

在苏莹莹的眼眸之下,有的尽是冰冷,好像是死了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你还我儿媳!还我儿媳呀!”苏夫人拄着拐杖,一路哀嚎而来。

而另一边,谭氏的母亲也在亲人的搀扶下来找苏浅浅的麻烦。

在苏浅浅耳旁充斥的都是哭声,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等着看她被麻烦缠身的痛快。

苏夫人的眼圈哭得通红,边走边骂:“苏浅浅!你这个祸害!你是祸害呀!”

苏浅浅拧起眉头,先不说谭氏的死因是不是自杀,谭氏抢东西在先,她不过是去将东西要回来,现在谭氏死了,竟然怪罪在她身上?

这里面,一定有人故意怂恿。

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苏夫人走到苏浅浅面前来,举起拐杖就要往苏浅浅身上打下去。

苏浅浅适时抓住向苏夫人打下来的拐杖,苏夫人还不解气,想要将拐杖拿回来,继续再打苏浅浅。

“苏夫人还请自重。”苏浅浅冷声。

说着,她将拐杖往后一推。

苏夫人没站稳,因了拐杖的力气,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你!”苏夫人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苏浅浅竟然敢推她。

苏夫人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苏浅浅扬声,道:“苏夫人不过一个里正的妻子,眼里就没有王法,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了吗?”

苏夫人气结,苏浅浅继续道:“人死了,报官了没有?她不是我杀的,你们围着我干什么?”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一个村民喊道,“所以你得负责!”

“这是哪条律例哪条规矩?”苏浅浅问。

“反正村里再也容不下你!”又一个村民喊。

太阳很烈的挂在天空正上头,卖力的散它身上的热量,很骄傲的要让世人都知道它的强大。

苏浅浅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她道:“你们今天这样对我,我一时想不开,也去寻死,然后,你们可就都得为我陪葬!”

苏浅浅的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别听她的鬼话。”苏莹莹加大声音,“她害了我娘,就要为我娘抵命!”

“北国的律法什么时候由你来定了?”白焰华的声音自人群后面响起。

白焰华站在不远处,他身穿一件淡青色的衣裳,身姿挺拔,相貌卓越,挺立在那儿,像是春的新绿,在这夏天格外赏心悦目。

白焰华走上前,一直走到苏浅浅身边。

他支持她,总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与淡然。

白焰华冷看着周围的村民,道:“死者尚未入土为安,你们这些口口声声可怜她死了的人,却依旧将她放在冰冷的地上不管不顾。到底是你们冷漠,还是谁无情?”

苏莹莹的眼眸闪过一抹抵触的黑暗,再道:“是苏浅浅间接害死了我娘!”

白焰华轻声:“是谁害死的,还有待细查。”

“你什么意思?”苏莹莹问。

苏浅浅注意到,苏莹莹的浑身细细颤抖了一下。

“我怀疑谭氏是被谋杀,而不是自杀。”白焰华说,“官府的人马上就来,事情,很快就会有个定夺。”

说着,白焰华还特意看着苏莹莹,声音意有所指。

“你竟然还找了官府的人来?”苏莹莹不敢相信的问,“我娘在死前连血书都留下了,你还狡辩说是谋杀?你竟然这么袒护苏浅浅?”

苏浅浅忙问:“血书呢?”

苏莹莹举着手,手上有一块白丝帕,上满密密麻麻全是红字。

“我有愧,愧在将苏家名声毁于一旦。可苏浅浅的家根本不是我和三嫂带着莹莹去抢的,是苏浅浅拿莹莹的性命威胁我,让我污蔑苏家,来毁苏家名声。我按照苏浅浅的吩咐做了,却日夜寝食难安,今日留血书于此,以死证明清白,还望全村人明鉴!”苏莹莹照着血帕念出来。

苏浅浅这会儿确定了——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场纯粹针对于她的陷害!

那么,谭氏肯定是被人逼着写下血书,然后再被杀害,接着,就将事情闹大,嫁祸给了苏浅浅。

只是苏浅浅暂时还想不明白,会是谁要陷害她呢?

张涵?苏伟祺?朱氏?苏老六?或者,苏莹莹?

苏浅浅暂时只和这几个人有冤仇。

而如果谭氏是死在苏家的,张涵应该可以排除。

苏浅浅笃定:谭氏的死,肯定就是苏家某个人干的!

“我要去看看谭氏。”苏浅浅说。

“不许!”苏夫人第一个反对,“我们苏家,再也不许你这种人踏入半步!”

“怎么?你是怕我去会现什么蛛丝马迹吗?”苏浅浅问。『**言*情**』

苏夫人的心虚了。

上次苏浅浅进苏家,就已经坏了苏家的名声,这次,保不定又会被她挖出什么事情来呢!

“这封血书上字字句句都针对我,我现在要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官府的人来了,照样会让我进苏家!”苏浅浅说。

“那就等着官差来了再说!”苏老六咬牙切齿,“苏浅浅,你冤枉我苏家,害死我妻子,我一定要你偿命!”

苏浅浅冷眼看着苏老六,道:“你这么爱你的妻子,扬言要替她报仇,又怎么会瞒着她在外面找女人,还信誓旦旦的说找机会要休掉她呢?”

听言,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反正都是来看热闹,人死和艳史,都可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你在说什么!”苏老六很大声的问。

“村里的曹寡妇和你偷偷模模在一起有两年多了。”苏浅浅轻轻一声,“这件事,谭氏心里多少也有数,还和你吵过不止一次吧?”

苏老六反应过大,“你胡说!”

苏老六与曹寡妇本就心心相印,只不过,当初苏家嫌弃曹寡妇家太过贫穷,娶进门会坏了苏家的后代,就阻拦了两人的爱情。

当苏老六与曹寡妇各自嫁娶后,不到几年,曹寡妇就守寡,两人没抵抗住心中火热的爱恋,终于又偷偷模模走到一起。

苏老六不敢承认与曹寡妇之间的事,是因为苏老爷曾经说过,如果苏老六再敢与曹寡妇纠缠不清,就要将他赶出苏家,去跟曹寡妇过穷苦的生活。

“是不是胡说,你我心知肚明。”苏浅浅道。

苏夫人赶紧说:“这是我们苏家的家事,你别把话题扯远了!”

一旁谭氏的娘听傻了,质问道:“你们苏家在搞什么名堂?他和那个曹寡妇是怎么回事?”

苏夫人急了,忙说:“亲家母,你可别听苏浅浅胡说啊!”

“是胡说吗?”谭母逼问,“我也觉得奇怪,我女儿不是那种经不起打击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自杀?”

“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浅浅提议,“说不定,现在刚好能找出什么线索呢!”

苏家人都瞪着苏浅浅,在关键时刻,她总能将事情推向对她有利的一面。

白焰华勾起唇角,就苏家那些人,想陷害苏浅浅,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天堂有路不肯走,人间的路还非得另辟蹊径,死了也活该!

谭母爱女心切,哭着去找证据,所有人都跟着一块儿去,苏家的人想拦都拦不住。

“走吧。”白焰华对苏浅浅轻道。

苏浅浅问:“官府的人要来了吗?”

白焰华点头,“已经派人去叫了。”

苏浅浅犹豫了会儿,再看向苏莹莹。

苏莹莹依然站在原地,手里拿着血书,一脸愤恨地瞪着苏浅浅。

苏莹莹走到苏浅浅身边,一字一顿道:“这一次,我不相信你还能替自己澄清!苏浅浅,我要看到你痛不欲生!”

说着,苏莹莹转身,往苏家方向走去。

白焰华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苏莹莹不对劲。

“会不会是她做的?”白焰华猜测。

在苏浅浅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同时,自心里出一声叹息。

“走吧。”苏浅浅低声,“在这个世界,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领情,总有些人非得要置你于死地不可。”

白焰华看着苏浅浅,他隐隐感觉道:她已经猜到谁是杀害谭氏的凶手了。

看苏浅浅那一副犹豫的模样,想必,这次的人,是让她感到为难了!

来到谭氏死的那间房,苏浅浅一眼就看见谭氏还躺在地上。

苏浅浅不由暗叹:谭氏在生前也算是苏家比较受宠的人物,如今谭氏死了,大家只知道来找苏浅浅算账,连一个将谭氏抱去床上的人都没有。

该说谭氏死得幸运还是不幸呢?

“女儿呀!”谭母一声哀痛。

现女儿死在地上无人收尸,谭母差点儿哭晕过去。

谭母趴在谭氏身上不肯起来,哭道:“娘将你嫁到苏家来,可不是要你受苦的呀!”

苏浅浅看着谭氏的尸体,她面目狰狞,脖子上有一圈显而易见的勒痕,在房梁顶上还吊着一匹白布。

想来,谭氏就是上吊死的。

苏浅浅想靠近谭氏看个究竟,白焰华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

苏浅浅会意,停下脚步。

如果衙门的人还没来,苏浅浅贸然靠近谭氏的尸体,只怕会引起谭母的情绪崩溃,接下来的事,也不好处理。

在这种时候,苏浅浅以前看洗冤录的剧情就可以帮上大忙了!

苏浅浅记得,如果一个人是被勒死的,手上肯定也会有勒痕,而且,颈椎折断的方向不一样,勒痕也明显比较乱。

苏夫人担心围观的人太多,情形会对苏家不利,也哭道:“儿媳呀!你是受了多大的冤屈,才会选择自缢身亡啊?”

苏夫人的一句哭喊,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苏浅浅。

谭母反应过来,抬起头,忽然起身,就向苏浅浅扑过去。

“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谭母痛哭道。

苏浅浅扶稳了谭母,说:“你女儿不是自杀,是他杀。”

“你说什么?”谭母以为苏浅浅在说谎,“我女儿在死前写有血书,不是被你逼得无路可走,还能有谁要杀她?”

苏浅浅问:“谭氏是你女儿,你最清楚。觉得她的性格像是会自杀的人吗?”

谭母悲痛白人送黑人,哪里有心情去回答苏浅浅的问题。

但谭母也觉得事情不对劲,她的女儿,哪里会是因为一件事情就自杀的人呀?

“等衙门的人来了,事情会有个结果的。”苏浅浅说。

“事到临头,你还要狡辩!”苏夫人不将事情嫁祸给苏浅浅就不甘心,“我儿媳就是被你逼死的,你现在还找官衙来,让她死后也不能得到清净!”

苏浅浅环顾四周,苏老爷并不在,想来,他是在外面处理事情,还没来得及回来吧!

“苏夫人如此排斥衙门的人来,难不成,是又想掩藏什么隐情吗?”苏浅浅问。

“你不要在这儿妖言惑众!”苏伟祺怒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苏家的人一个一个被你整得不死也没了半条命。你这个妖女,时间一长,肯定会害得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安寝!”

苏伟祺直接给苏浅浅扣了好大一顶罪名。

苏浅浅暗笑:苏伟祺这是在给她拉仇恨呢?

村民们别的不怕,就怕惹祸上身。

如果大家一旦确定苏浅浅是个祸害,当然会齐了心要赶她离开,而且,还会让她伤痕累累的离开,确保她不会再有敢回村里的胆子。

苏浅浅心道苏伟祺还真是狠毒,竟然一次比一次见不得她的存在。

这是不是也说明,苏伟祺一次比一次怕她了呢?

苏浅浅反问:“我在村里待十几年了,怎么大家什么事情都没有?”

“因为你最近才被恶鬼上身!”听苏伟祺的语气,就像是在强调真理,“你买下一块被诅咒的地,之后的行为举止就一直很怪异!”

“你这是在羡慕我吗?”苏浅浅问,“因为我最近什么事都强过你们苏家,让你觉得丢脸了吗?”

苏伟祺揪紧了拳头,道:“你也配!”

虽然,自他心底里,真的有时候会感觉自己竟然连苏浅浅一个女人都不如!

这是他那么大男子主义的人绝对不容许生的事情!

“官衙来人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这时,所有人都自动退开,给官衙的人留了一条路。

有位衙役看见苏浅浅,忽然惊声道:“你不就是,那个卖菜的那个!”

苏浅浅看向衙役,衙役赶紧靠近她,说:“我见过你!你唱歌太好听啦!我们衙里的人都对你津津乐道呢!”

苏浅浅额上冒一阵黑线,这衙役是来这儿跑龙套的吗?

再看向其它几名衙役,虽然没有很疯狂,但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能给我签个名吗?”衙役问。

苏浅浅抚了抚额头,轻声提醒:“你们是来查案子的吧?”

衙役这才现自己跑偏了,赶紧咳嗽了声,还是先办正经事要紧!

“官差大人,这是我女儿,她死得好惨呀!”谭母哭诉道。

然后,谭母看向苏莹莹,气愤道:“还不把血书交给官差大人看?”

苏莹莹赶紧将血书交给官差,指着苏浅浅,说:“就是她!她害死了我娘!”

官差看着苏浅浅,一脸的不相信。

官差将血书看了一遍,问:“这上面写的诬陷,是怎么回事?”

苏夫人解释道:“是前些天,苏浅浅家里被一抢而空,跑来诬陷是谭氏和朱氏带着莹莹做的。”

官差拧眉,问:“还有这种事情?”

“我家被一抢而空是真,但诬陷是假。”苏浅浅替自己澄清,“当时,人证物证都有,而且,她们也亲口承认了。”

苏莹莹赶紧站出来喊:“我娘的血书上说了,是你威胁她!”

“血书不可以造假吗?”苏浅浅问,“有人成心要陷害我,不是么?”

苏莹莹气鼓鼓的,瞪着苏浅浅,“你撒谎!就是你干的!你还我娘!你要以命抵命!”

衙役冲自己的手下吩咐:“你们两先验验尸体,一切自有定夺。”

其余衙差不敢怠慢,两人去检查尸体,两人去检查屋子其它的地方,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衙差仔细检查着尸体,不一会儿,说:“应该是自杀,死亡时间约莫两个时辰内。”

“屋内也没有其它线索。”

这时,衙差们也都看着苏浅浅,目光里带有怀疑。

按照血书和现场的情况来看,虽然苏浅浅不是杀害谭氏的直接人,但如果确定她是间接导致,衙门不会办她,可村里就不一定了。

衙差问苏浅浅:“请问,你今天上午都在哪儿?”

“在集市上。”苏浅浅答道。

衙差又问:“有证人吗?”

“我都和望月酒楼的邱掌柜在谈事情。”苏浅浅说。

她有人证,而且有不在场的证据,完全可以证明她与谭氏的死没有直接的关系。

可是,背上一个间接关系的罪名,也是她不乐意的!

苏浅浅问衙差:“我可以看看尸体吗?”

“不许!”谭母挡着苏浅浅,不让她靠近谭氏,“我女儿是被你害死的,就是被你害死的!”

苏浅浅又一次对衙差说:“或许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

衙差办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要去看尸体的。

想了会儿,衙差说:“你看看吧。”

有了官差的同意,其他人只能住嘴,然后眼尖的看着苏浅浅。

苏浅浅走到谭氏身边,蹲下,抬高谭氏的下巴,仔细看着她颈间的伤痕。

伤痕只有粗粗的一条,而且很清晰,看上去就是自杀。

苏浅浅不解,谭氏哪里有这么大的勇气,先留一封血书,然后用死来诬陷她?

想着,苏浅浅再看了眼四周的人群,大家都是瞅着她,看她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苏浅浅的眉头微微拧上,再看向谭氏的手。

谭氏的手掌心有摩擦破皮的痕迹,这说明她在死前挣扎过。

但这并不能就证明谭氏就是他杀,毕竟,自杀的过程中也有可能挣扎。

苏浅浅只能又看向谭氏的颈部,竟然也是向前断的。

苏浅浅心道:谭氏确实是上吊死亡的没错,但她一定是他杀!

那么,在谭氏身上会不会有其他的伤口呢?

刚才衙差查过了,也根本没有。

苏浅浅疑惑地凝神,要找到一个可以破案的突破口。

既然谭氏身上没有别的伤口,又是上吊死的,加上那封血书,难不成,是谁让她心甘情愿的上吊死亡吗?

想着,苏浅浅的眼光增然一亮。

衙差再看向其他人,问:“是谁第一个现死者的?”

“是苏老六。”一位村民说。

衙差指着苏老六,问:“你能跟我讲讲当时的情况吗?”

苏老六点头,理了理思绪,说:“当时我教完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回卧房,打开门,就看见她吊死在这根梁上。”

“你是什么时辰回来的?”衙差问。

苏老六的脸色一阵惨白,轻声道:“巳时。”

衙差现苏老六回话时浑身都止不住抖,察觉到不对劲,继续问:“有人证吗?”

“不是哟!”人群中有人喊,“我看见苏老六是午时才回来的呀!”

衙差立刻严厉了语气,对苏老六喝道:“你在隐瞒什么?”

苏老六吓得不轻,赶紧道:“我,我是午时回来的!但她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呀!”

“刚才为什么骗人?”衙差问,“不说实话,我可就要用刑了!”

苏老六的双腿都软了,支支吾吾着:“私塾散堂后,我并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先去了,去了……”

衙差瞪着苏老六,问:“去了哪儿?”

“我去了曹寡妇那儿!”苏老六赶紧答道,“她死的时候我和曹寡妇在一起!我有人证,我和她的死没关系呀!”

“看来,苏老六和曹寡妇真的有一腿呀?”村民有人议论道。

苏老六痛苦的坐在地上,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苏家呀,可真是越来越乱了!”

“苏老六喜欢曹寡妇,直接娶进门不就好了?两人还非得偷偷模模的乱搞!”

“看样子啊,这件事背后指不定有多大的冤屈呢!”

“我没有杀她,我真的没有!”苏老六已经慌了。

苏老六是第一个看见谭氏尸体的人,本来就被吓得不轻。

现在,他与曹寡妇的奸情又败露,已经吓得几乎没有理智了。

苏浅浅的眉头拧得更紧,不知为何,她现在面对谭氏的尸体,心里会有种很堵的感觉。

想到谭氏在死亡的边缘,苏老六却抱着另一个女人在床上打滚,这是多大的讽刺呀!

苏浅浅不禁去想:如果苏老六没有去曹寡妇那儿,而是直接回来,谭氏是不是就不会死呢?

“不是我儿子杀的!”苏夫人也慌了,怎么现在大家都将谭氏的死因往苏老六身上联想了?

“求大人彻查啊!”谭母跪在地上,向衙差们磕了好几个头,“我女儿向来乐观,怎么会自杀呢?请大人一定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呀!”

然后,谭母看向苏老六,指着他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女儿清清白白的身世嫁给你,你不保护好她,去搞那个破鞋!我今天就要为我女儿报仇!”

说着,谭母就去打苏老六。

几个大耳刮子扇在苏老六脸上,啪啪啪的响。

苏老六也不敢还手,只能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原谅。

苏夫人反应过来,赶紧护着儿子,衙差们也纷纷上前拉住谭母。

“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呀!”谭母哭得凄惨。

苏浅浅看着这一幕,大掌微微揪成拳头。

谭母一位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母亲,如今得知女儿先去世的消息,她的余生,也不好好到哪儿去了。

白焰华轻轻握住苏浅浅的手,将她握紧的拳头松开。

苏浅浅诧异地看向白焰华,白焰华只是冲她微微一笑,然后将手收回。

手上还留有白焰华的温度,好像一直暖到苏浅浅的心上。

她的思绪有片刻呆滞,待回过神来时,脸颊染上些些红晕。

在角落的苏莹莹看见这一幕,眼神更加恶毒,更加仇恨。

苏浅浅深吸一口气,眼下,她该做的,就是找到真凶,然后,让谭氏安息。

苏浅浅自心里分析着:苏老六没有那么大胆子敢杀谭氏,况且,他也并没有真心想娶曹寡妇,如果他有那个胆子敢正大光明违背苏老爷的话,当年就不会选择与曹寡妇分开了。

那么,谭氏亲近的人,并且没有防备的人,还会有谁呢?

苏浅浅问:“如果是自杀,她一定要有一跟凳子,那凳子在哪儿?”

衙差们都忽略了这件事情,看向屋内,有好几把凳子摆着。

“是啊!凳子在哪儿?”衙差问。

苏老六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距离谭氏最近的一根凳子。

“你确定吗?”苏浅浅问。

苏老六点头,道:“凳子是我挪开的,然后将她抱了下来,可已经没有气了。”

苏浅浅向凳子走过去,仔细看着,在凳子的一根登腿上,有一个崭新的踢痕。

“看看这儿。”苏浅浅说。

衙差们赶紧都凑过去。

“这个踢痕是新的,说明谭氏站在凳子上面的时候,是有人从这儿将凳子踢开的。”苏浅浅分析道。

苏浅浅再看向这个踢痕,小小的,她的眸光不由又暗了几分。

“伺候谭氏的丫环在哪?”衙差问。

官衙们本来都已经断定了这是一起自杀案件,现在这样一看,现可能其中藏着不少隐情!

“奴婢在这儿。”丫环胆小,早就跪了下来。

衙差问:“这几天有没有现谭氏有异常?”

“没有。”丫环仔细回忆了,再说,“六少女乃女乃今天早上才从思过房出来,然后就出了这事。”

“她今天和哪些人有接触过?”衙差又问。

“六少女乃女乃一从思过房回来就一直关在卧室没出来,说要奴婢别打扰。”丫环说。

“你们今天还有谁见过谭氏吗?”衙差问屋内的人。

“没有。”所有人都说。

朱氏担心事情会和自己联系在一起,赶紧道:“今天一从思过房出来,我们就各自回房了,没再见过她呀!我的丫环和大夫人都是证人!”

苏浅浅翻弄着凳子,看见在凳子的一个角落挂着一个拇指头大的小碎布。

在苏浅浅身边的衙差也看见了,赶紧说道:“有线索!”

苏浅浅快速看了眼四周的人,那块小碎红布,就是苏莹莹裤子上的布。

“是你!”一位衙差指着苏莹莹说。

苏莹莹没想到自己精密的计划百密一疏,竟然被凳子上的粗条挂去一块布!

而她一时太急,根本没想到要换衣裳,眼下,倒惹火上身了?

她暗中揪紧了手,心里已经开始乱了……

两个时辰前。

苏莹莹从思过房出来,心里既恨又气,她恨苏浅浅的聪明,也气谭氏的软弱。

苏莹莹觉得,如果那天谭氏不月兑口而出与朱氏分银子的事情,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尤其是谭氏还逼着苏莹莹向苏浅浅道歉,苏莹莹对谭氏就更加气怨。

回到卧室,苏莹莹心里头不爽快,她越想越想不通,于是就想到了杀死亲生母亲然后栽赃给苏浅浅的计谋。

为了不将事情惹到自己身上,苏莹莹还特意偷偷模模跑去找谭氏,不被人现。

“娘,你想不想报仇?”苏莹莹问谭氏。

谭氏正在床上睡觉,见苏莹莹来了,忙告诫她:“苏浅浅最近邪门得厉害,你可千万别再去招惹她!”

苏莹莹不赞同,问:“我有个好办法,你要不要听?”

谭氏摇头,道:“你一个小孩子,别掺合大人的事情了。”

然后,谭氏憧憬的说:“等再过个一两年,凭你的姿色,送你进皇宫当妃子都可以。到时候,你想怎么践踏苏浅浅都可以!”

“我现在就要践踏她!”苏莹莹不依,“还有,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不要进皇宫当妃子。”

“什么!”谭氏听后震惊不已,“娘在苏家忍受着所有人,明知你爹在外面跟人有一腿也忍气吞声,就是指望着你以后扬眉吐气然后娘跟着风光,你现在竟然说你不要进皇宫?”

“我就是不要!全世界的男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他!”苏莹莹跟谭氏杠上了。

谭氏冷声问:“他是谁?”

苏莹莹得意一笑,道:“你先听我害苏浅浅的计谋,我就告诉你。”

谭氏知道女儿的性格,为了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免除后患,她不得不问:“你有什么计谋?”

“你先写一封血书,然后假装要上吊自杀,我再大声喊你,吸引所有人过来,你就栽赃苏浅浅,说是她指使你陷害苏家,现在你良心有愧,要以死明志。”苏莹莹很简单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谭氏听了,嘴巴讶异地张大。

“等到时候苏家的名誉夺回来了,不仅爷爷会对我们另眼相看,苏浅浅也会成为村里的众矢之的!”苏莹莹很期待看见那一天的到来。

“这……”谭氏疑惑地看着苏莹莹,“你年纪小小的,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苏莹莹眸光骄傲,她年纪虽小,心智可不小!

“娘,你同意这么做吗?”苏莹莹问。

说着,苏莹莹还特意诱惑的说:“到时候,爷爷一高兴,你还怕在苏家的地位敌不过苏伟祺吗?”

谭氏一想也是!

如果她能替苏家将名声找回来,这管账的事情以后都说不定会交给她打点,到时候,她可以贪不少呀!

谭氏觉得苏莹莹的计划可行,当然点头答应,故意说:“我女儿就是厉害!你这么聪明,以后进了皇宫,那些宫斗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可谭氏没有想到,她写好血书,上了凳子,脖子套上白绫,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好了,娘准备好了,你快叫人吧!”谭氏对苏莹莹说。

苏莹莹摇头,道:“你再将脖子往白绫里伸一点儿,演戏要演得逼真呀!”

谭氏照做,将脖子再往白绫里伸。

就在那一瞬间,苏莹莹忽然很大力将谭氏踩着的凳子踢开。

谭氏挣扎着手脚乱打,喊又喊不出声音来,想将白绫绕开,可双手怎么抓都使不上很大的力气。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苏莹莹,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亲生女儿手上。

“救命……”谭氏的声音微弱,眼泪簌簌地往下滑落,祈求苏莹莹能够放过她。

苏莹莹的目光冰冷而且绝情,并没有因为谭氏的眼泪而有片刻的心软。

她本来可以不杀谭氏,但谭氏只有真死掉才可以让苏浅浅无法反驳,所以,谭氏必需要死!

苏莹莹低声,说:“你放心,不入皇宫我也不会给你丢脸,你在九泉之下,也会以我为傲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喜欢的男人是谁吗?就是白公子,白焰华。”苏莹莹将字咬出来。

“四年前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喜欢他了,我迷恋了他四年,想了他四年!如今他回来了,我一定会得到他!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苏浅浅抢走他!”说着,苏莹莹看向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谭氏,嘴角浮出一抹阴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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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舞魅曦儿的月票和打赏。ps:四年前的事情苏莹莹是见证者?为嘛?为嘛?

推友《一等嫡女》作者:夏太后

内容简介:一世荣宠,一世风华,换来的不过是人死情灭。

然,上天却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容暖心誓,这一世绝不与人为善,定要将上一世负她、悔她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重生归来,她洗去善良,洗去软弱,披荆斩棘,心狠手辣。

上有面慈心狠的姨娘;下有贪得无厌,嫉妒成狂的庶妹;前有曾经朝朝暮暮,海誓山盟的黑心恋人;后有贪恋美色,屡次占她便宜的下流表哥。

冷眼讥笑,姨娘心狠,她更狠;

庶妹贪婪嫉妒,如她所愿,将她送上渣男的榻,一了百了;

恋人口月复蜜剑,送他上万劫不复之地;

表哥下流,将他卖入男倌,自此夜夜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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