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牧辰的命令死硬,担心她不听甚至还叫来两名护工像门神一样站在那里;夜子心躺在床上无语问苍天地看着天花板,整整八个小时了,她连去洗手间都是在这两位泰国老妈的左搀右扶下监督着去的。
她只是手臂被刀扎了,要多点什么也只有那女人留在脸上的爪印了,乔牧辰倒好,像看守囚犯一样地让人死死盯着她,有时候她只不过想要翻个身而已,那两个老妈子居然紧张地迈着粗短腿一把冲到她的床边……
她又不是生命垂危奄奄一息……
用得着么……
因为两位护工的紧张,夜子心不忍心看着老人家来回地走动,想要睡觉,却悲催地发现麻醉一过,细胞亢奋得不行;整整四个小时,她都保持着仰望天空的姿势,盯着吊灯一看就是一晚上,并且觉得大脑之中的意识愈发地清醒了。
“先生。”
当夜子心的绵羊数得她自己都不记得的时候,病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泰国妈妈们客气地对着来人一拜,乔牧辰一身黑色的西装出现在她的眼前,深褐色的短发,黑曜石般的眼睛;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精神,神采奕奕。
“夜小姐现在怎么样?护士有没有来看过?”
乔牧辰开口又是听不懂的泰文,也不管旁边女人探寻的目光,只是聚精会神地听着护工们的反馈;两位护工详细明确地将夜子心的一言一行都一一汇报了,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居然无一疏漏。
“护士和医生都来过了,说夜小姐已经可以出院了,就是伤口的地方依旧要小心,定期换药,防止感染。”
其中一人将医生留下的字条递到了乔牧辰的手里,像是天书一样的文字,乔牧辰只看一眼就细细记住了,又问了些具体的问题才放心地看了夜子心一眼,乔牧辰拿过桌上的材料去办出院手续,叮嘱护工小心地给夜子心换好衣服。
“好的。”
夜子心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却看到刚进来不久的男人再次拿着各种病例卡片走了出去;那两个身材魁梧的护工从乔牧辰给的手袋里拿出一套衣服走了过来,比着手势说着什么,似乎是要给她换衣服。
“是要换衣服?”
带着侥幸的心理,夜子心用英语开口问道,但显然是她的期望过高了,两人定定地看着她,根本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语言不通,于是只好顺从地被人摆弄着,当夜子心穿戴完毕后,乔牧辰再次从门外进来;风尘仆仆的男人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看到坐在床边的她眉梢一挑。
“穿好了?”
“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