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环绕的高级会所,各种名车在街边停车场里摆得像车展一样,夜子心从三楼的窗台往下眺望下去,有一辆黑色的房车缓缓地拐到了会所的门口。
“就是他?你确定他会来找我么?”
此刻的夜子心已经是一身黑色的低胸迷你裙,乔牧辰灼热的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时不时地还几个眼刀砍向一旁的杰斯。
“会的,只要十分钟,一结束我们就离开。”
神清气爽的加拿大人此刻又变回了他的白衣天使,白色衬衫的侍者样子,接收到乔牧辰的眼神立即生生地打了个激灵;为了搞定这个小气的男人他软磨硬泡了很久,甚至不惜回去借到老头子的势力费了不少劲才把他的得力助手要出来。
“辰对小叶子可宝贝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和那恶心的男人待太久的。”
杰斯谄媚一笑,摆手表示自己伟大而又光荣的诚意,夜子心面色微红地别过头去,这个杰斯,什么不好说居然说这个!
“知道就好,如果她掉了半根毫毛,你就准备好给自己来个外科手术吧。”
乔牧辰八爪鱼一样的手把夜子心圈到了怀里,像要马上分别一样在最后的关头给夜子心的额头印上了属于自己的印记,黑衣的洋人过来传话说鬼手已经到了目标的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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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酒?”
性感的应侍女郎笑得花枝招展,身后跟着托着各种名酒的侍者,美艳的眼眸毫不嫌弃地看着沙发上面相丑陋的男人,来到这里的必然是有身价的;就算是长得毁天灭地,也不会有人敢对顾客投去怀疑的目光。
因此,对着一张已经不均匀如面疙瘩般的脸,夜子心为自己依旧能够笑得这么灿烂明媚感到骄傲和自豪。
鬼手的气息冰冷,黑森的眼睛仿佛没有温度一样,看到夜子心过来的时候他显然是愣了愣,一双眼睛盯着那张漂亮得几乎带着媚意的脸凝视了许久。
“不需要什么。”
沉默了十余秒的时间,鬼手最终挪动了唇瓣突出了阴冷的五个字,一叠厚厚的钞票被他拍在茶几上,不喝外面的任何东西是他一向的规矩。
“呃,好的。”
应侍女郎好像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客人,娇俏的小脸上全是意外,她带着后面的应侍生又跑到了旁边金座银座所在的沙发,同样的问题却依旧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黑翼的人都是出了名的小心,也因为这样,这个组织才得以存在和持续这么久的时间。
亚洲女郎笑着把钱取走,行礼致谢向后退了一步,尖锐的高跟鞋却踩到了木讷的白人侍者,双手一抖整盘的酒水全都砰然落地。
“啊!很抱歉!”
应侍的女郎惊呼,赶紧拿过一旁的纸巾为鬼手擦拭银色衬衫上被飞溅到的酒渍,金座也皱着眉头擦拭了起来,应侍生面如土色,想要全力拯救几乎已经湿透了的银座。
“先生,要不您随我们服务生去换件衣服吧,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对于夜子心的动作,鬼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擦到一半的时候恍然大悟一样看着几乎成了落汤鸡的银座,那是一个红色头发的白人,被冲人的酒味已经熏得有些醉了。
“嗯。”
银座起身示意了一下鬼手九离开了,杰斯装扮的侍者收拾完毕现场赶紧走了出去,夜子心手中的纸巾一直不停地努力擦拭着鬼手身上的酒渍,那人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动也没有说半句话。
该死!
真算是便宜他了!
乔牧辰站在门外密切地注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身后的六个洋人个个怀揣手枪蓄势待发。
银座被杰斯用迷药乖乖休克了,他取样的这段时间里他必须监控好里面的风吹草动,好在鬼手并没对那个小女人做什么,他就那样坐在那里任由她擦着,又好像是在等银座回来。
“不好意思,先生,给您惹麻烦了。”
她说的是最最标准的英语,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终于收手站了起来,她用特殊的干洗剂为他擦得很干净,一滴酒渍不剩像新的一样。
丑陋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不表示任何东西,夜子心往后退了退,终于看到了杰斯又把银座送了回来。
“先生们,打扰了,这是对耽误各位时间的赔偿。”
银座坐回了沙发里,杰斯把如前面打碎的一模一样的一批酒瓶悉数放到了矮柜上,他赔笑着把夜子心一起带了出去,包间门关上的时候三人才算真正舒了口气。
“这么快?你怎么做到的?”
一气呵成地跑到了停车场,夜子心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坐进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这次开车的却是杰斯,开车洋人和他的伙伴一起坐到了另一辆车里,杰斯一脚油门就发车离开,乔牧辰透过后视镜看着车后始终不发一言。
“一点小意思,让他睡会再让他忘掉点。”
杰斯的车速很快,一边也在不停查看后视镜里的情况,夜子心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得不正常。
“左转!”
果然,在开出了三公里之后,洋人车的后面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房车,极快的车速跟了上来,虽然是晚上,但是副驾驶上那张丑陋的面孔却依旧能被极其简单地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