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快要结束,回京的日子越來越近,按照康正帝的意思回京不久之后就是中秋节,便是给季恒和赵尹沫举行大婚的时候。季恒知道他的父皇是认真的,威胁他也好,命令他也好,这一次是他第一次陷入了他父皇带给他的困难之中,而就这一次就是他输不起的一次!
他的母妃不会帮他,太后更是好几天沒有见他了,他只能依靠自己。那个婚约是康正帝亲赐的,却也是当初年幼的他自己许诺,他若反悔便是让赵尹沫难堪,幸好赵尹沫答应他解除婚约,可是他的父皇不会就此放过他们!那个婚约,他的父皇是不会放过的!
季恒闷闷地喝了一口酒,突然一个产生过却在最近被打乱的想法赫然出现在脑海里面,花妖儿的身世……
当年他许诺的是非师父师母的女儿不娶,十五年前他的师母产子那个夜晚,侯府横遭大火,赵尹厚被抱出來后,他的师母们被困在了火海里面,谁也不知道那期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最后是颜如毓抱着赵尹沫冲了出來。
而据他所知那天晚上颜如毓的确也生下了一个女儿,只是她为了救颜如卿的女儿竟让自己的女儿被火舌吞噬。可是之后人们却并沒有找到她新生女儿的尸骨,便连骨灰也沒有,人们都道那孩子才刚出生只怕是被火烧得尸骨不存。
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那时候沒有多想,现在却觉得诸多可疑,首先为什么起火后她那么快就会出现?第二,她才生过孩子按理说会有许多的人守着她,她是怎么避开他们出去的。第三,她冲进火海又为什么要抱着自己的孩子?在他的印象里那晚的火正是从他的师母产房里面所起。第四,一个新母亲在得知自己的孩子葬身火海之后不应该是痛心疾首嘛,可是她记得颜如毓并未曾太过伤心,只是专注得照顾着赵尹沫跟赵尹厚。这不是太过奇怪了吗?
不对,不对,如果他这般怀疑了,那么也就是说他已经在潜意识里面希望赵尹沫并不是他师傅的女儿,这对她是不公平的。可是花妖儿又确实跟他印象中的师母长得越來越像了,否则他的母妃也不会对她出手,他的父皇更不会这么疯狂!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真的只是巧合吗?
其实他的心里面真的很怀疑谁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而且他更偏向于是花妖儿,更情感无关,只因为那一句话,那一句只有他知道,却在花妖儿梦呓里面听到的那句话,他不相信这也是巧合。
可这一切都是猜测,凭他个人的感觉和推断不足以让别人相信,可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办法一个希望。如果他证实了当年出了错,花妖儿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那么他娶她才是名正言顺的遵循诺言。
季恒喝了一大口酒,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是一个办法,却十分艰难,不管结果如何他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赶在中秋之前,他一定要知道那个答案,花妖儿究竟是谁!她跟赵尹沫究竟谁才是他师傅的女儿!
然而,苍天是残酷的,他既然早已让世间事错位,又怎么会那么善良的将歧途拨正?他不会给世人太多的时间,他只会在意外上面多添上几笔,让你彻底的找不到回去和将來的路。世人只能苦苦地挣扎,哪怕你不信命,却也永远逃不开那悲惨的命。
“恒哥哥,又在一个人喝闷酒了啊!”赵尹沫捧着一个食盒进入了昌盛殿的后院,轻轻袅袅的夜风里除了季恒再沒有其他人,赵尹沫满意地勾唇一笑。
“这么晚了尹沫怎么來了?”季恒看了赵尹沫一眼,满目模糊,仰头又喝了一大口烈酒。
“我啊是代替妖儿來看恒哥哥的,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忙,老是被人拖去帮忙,但是她又担心你呀,所以拜托我过來看看你。呐,恒哥哥别喝酒了,这是妖儿做的小菜,你吃点吧,也好让妖儿放心!”妖儿很忙?的确很忙,不过都是在忙着她的事情,她不过是扯个谎,反正最近几天季恒跟花妖儿都沒有见面,他不会知道。
“尹沫你端走吧,我不想吃。”季恒拿起酒壶又要喝酒,却被赵尹沫一下子给抢了过去,连带着石桌上的其他酒瓶也一并被赵尹沫拿走。
“恒哥哥这可不行,你不知道前几天你大醉一场之后妖儿有多担心,她要不是沒空只怕早就來守着你了,你在她不在的时候借酒消愁你让她怎么放心呢?恒哥哥别喝了吧,吃点东西!虽然尹沫不知道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你如果就这么消沉下去,妖儿可怎么办?”
是啊,妖儿怎么办?他如果这么消沉的倒了下去,他的妖儿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入他父皇的怀?被终身囚禁于宫廷之中,做他人的替代品?
“这些真的是妖儿做的?”
“当然!恒哥哥尝尝不就知道了呀,尹沫还能骗你吗?”这的确是花妖儿所做,她要來看季恒,却被赵尹沫给拦了下來,这会儿时间只怕她已经在……呵呵!
季恒拿起筷子挑了一个虾仁,很清淡可口,他知道的确是他的妖儿做的。她在担心着他,她在陪着他,她在等着他。他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他说过要走在她的前面,带着她走向幸福。现在她紧紧地拉着他在他的身边,他更不应该退缩!
将地上的空酒瓶子一脚踢开,季恒如风卷残云般快速地扫荡者几盘简单的小菜,甚至让赵尹沫给他添了一碗白米饭。
他胃口大开,赵尹沫却心里生凉,她嫉恨,花妖儿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为什么他么一个个的都看不清楚她的虚伪面孔,她有什么值得他们倾心?高高在上的太子、皇子、小侯爷、甚至她,竟然都被一个山林间的野丫头玩得团团转!
赵尹沫真是后悔当初那般诚心诚意的对待花妖儿,她十分的厌恶曾经的傻!现在想一想说不定当初在云丘山上挖的那个猎坑都是花妖儿的计策,她知道云丘山上会有很多贵族年轻子弟去狩猎,她就等在那里。就算掉进那个猎坑的人不是她赵尹沫也会是别人!这么些年花妖儿潜伏在她的身边,柔弱、可怜、孤苦,真真是蒙住了不少人的心啊!
看着季恒快速的吃完了所有的饭菜,赵尹沫扯住了嘴角,满意地笑了起來。
就算花妖儿厉害又如何?过了今晚一切都将回到原点,是她的永远只会是她的!她的姨母是对的,对于狠心的人就应该比她更狠!她在宫里面长大,对这些早已经是司空见惯,如今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略施小计罢了。
她沒有什么错,季恒本就是她的未婚夫!
“尹沫,我怎么觉得脑袋这么晕啊。”季恒晃了晃脑袋说道。
“恒哥哥,你醉了。”赵尹沫伏在季恒的耳朵边温柔地说道。
“是吗,我这是醉了吗?”季恒想要站起來,可是腿一发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赵尹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恒哥哥要做什么?”
“我口渴得厉害,想要喝杯酒。今天晚上怎么这么热啊,该死的,真热!”
季恒的咒骂声就在赵尹沫的耳朵边,她笑得越加放肆,她的姨母沒有骗她,这药效果然够快!那些饭菜里面吓了足足多了一倍的量,季恒情动无法自已,她现在只需要送他回房,将生米煮成熟饭,那便万事皆成,到时由不得谁在反悔!
“恒哥哥我送你回房好不好?屋里有茶水,尹沫倒给你喝!”知道季恒动了情,赵尹沫也不耽搁,扶着季恒就要回房间。放缓了声音,尽量的温柔婉转娇媚,手也状似无意地环住了季恒的腰月复,她的姨母说,男人那里很敏感。
季恒很沉,她一个人扶着略显吃力,可是又不敢找人來帮忙,只能一点点小心地挪回房间。一回到房间两个人就接连倒在了床上。
季恒就在她的面前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他面红如潮,汗水大如豆,一颗颗滚落,更沾染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性感的喉结因为吞咽而上下耸动着,真是别样的诱醉。赵尹沫正是少女情思萌动之时,这样子充满男儿情、欲的画面她也是第一次得见,又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以及來之前她的姨母让她看的那一幅男女欢好的画册,整个人也瞬间变得通红,也生出了几分羞涩之态。
“水…水……好热,好渴!”季恒不耐地扯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身体很热,他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意识不清可是也能知道他现在十分的奇怪,可是一阵阵攒起來的热浪和那不知名的邪火让他无法静心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片刻后有茶水进入他干燥的口舌之内,他大口大口的吞咽,可是远远不够,他还是热,还是渴。而且,越來越热,他快要爆炸了一般得急欲得到发泄。小月复处的汹涌奔腾,他快要沉溺在那**烈海之中!
刹那间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窜进了他的衣襟里面四处游移,带着少女的芳香,他的身体渴望着那份冰凉,好舒服,但远远不够!
“恒哥哥,我帮你好不好?”赵尹沫灵舌滑过季恒的耳垂,季恒猛地一下揪紧了她。“妖儿,我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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