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吟辰和无名从树上飘然落地。
无名看着那个原本气势汹汹而来的什么月妃最终落荒而逃的身影,心里突然对禾璇产生了敬佩。
明明是她去偷砍了别人的竹子,是她理亏在前,可是途中经过她的一番解说,非但没有受到半分责罚,还让竹林的主人为自己来找她算账的行为道歉赔罪,用自己的玉镯讨好她,最后挨了她一棒子也不敢说什么。
而且那个月妃貌似等级比她这个婕妤高吧。
无名不得不说:“这真是门艺术。”
听见无名在夸她,禾璇一下子得意的抖起了小腿,而且还有越抖越欢快的趋势,“这算什么?这只是语言艺术。想当年我读大学那会儿,全国的辩论赛啊…”禾璇一说起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就有点收不住了,“我带领我们小组给我们学校得了一个全国性的一等奖回来,现在那个奖杯还放在图书馆呢!这可是历史性的功绩啊……”
讲到兴头的禾璇没有看到周围人那怪异的脸色,兀自讲道:“后来我本来有机会代表国家去跟美国比赛的,没想到在登机的前一刻居然肚子痛了,害的我没有登机成,要是我登机…唔…成…唔唔…丫头,你干嘛?!”
嘴巴忽然被丫头捂住,禾璇使劲的甩开丫头,气愤极了,这小丫头今天怎么了,没看见她正说的高兴吗,好端端的捂住自己的嘴干什么?
被禾璇愤怒注视着的丫头也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吓到了,自己怎么能去捂娘娘的嘴呢?可是……“娘娘,那个,登基这个词只有皇上才能用,您…您…”
丫头的声音很小,但是禾璇却听清楚了,原来以为登机是登基了。看着其他人同样疑惑的表情,禾璇在心里呐喊:这就是代沟啊!看来她之前说的都是废话了。
“好了,反正那就是语言艺术,你们也不用太崇拜我啦,呵呵~”听了她自恋的话,周围的人都默默转过了头,包括幻吟辰,也是一副不欲与之多说的表情。
禾璇模了模鼻子,“咳咳,接下来,让我们来玩行为艺术。”
“何为行为艺术?”幻吟辰的俊眸看向禾璇,微微眯起,揽天地光华为一身,眼中光波流转,显然对禾璇所说的好奇的很。
看着他们求知的小眼神儿,禾璇得意的将手背在了身后,头一扭,迈开八字步,c侧脸继续四十五度角的明媚而忧伤:“所谓行为艺术,是指在特定时间和地点,由个人或群体行为构成的一门艺术。行为艺术除必须包括时间、地点、行为者的身体以及与观众的交流外不受任何其他限制。”
“那…接下来你是要当众玩你自己的身体?”幻吟辰领悟性很强的开口。
啥?
对于幻吟辰将“行为者的身体以及与观众的交流”翻译成了“当众玩自己的身体”,似乎从逻辑上来讲,这合情合理,但是,禾璇很想高歌“多么痛的领悟~”
“那啥,通俗点来说,我们今天的行为艺术就是大家一起来做手工。”鉴于有人那神乎其神的理解能力,禾璇只能直奔主题,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行为艺术,只是感觉这么一说,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切~”众人又把头扭转。
禾璇哭瞎,表这样嘛,明天就是那两位爷的生日了,礼物可是一样都没有做成啊!
禾璇将头转向幻吟辰,努力将眼睛长大,变成圆鼓鼓的,再盛满泪水:你会留下来帮我的对吗,对吗,对吗?
幻吟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好像无法拒绝她:“好吧。”
接下来,无名就惊讶的看着自家王爷在那个女人的指挥下干这干那,还以为王爷提前一天来是有什么大事呢?原来是来做苦力的。这样想着,不禁觉得有点好笑,想不到王爷还有这么一天啊。
但是,事实证明,主子受罪,你也别想好到哪儿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还没等无名笑完,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吼声在耳边响起:“你!站在那里傻笑干嘛?!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你居然还敢偷懒你?!赶紧滚过来!”
无名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跟他讲话?想他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连王爷都没有这么说过他,更别提别人了。
刚想发作,便察觉到主子阴恻恻的视线朝他射来,好吧,反正主子都在做了。
“那个谁,你,什么名字来着?”
“无名。”无名酷酷的回答。
“无名?这么可怜?”禾璇顿时感觉自己刚才的语气是有点凶了,对于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自己的同情心,好让他感觉到人间有真爱,人间有真情呢?
这边禾璇还在纠结,那边无名气的跳脚:“属下就叫做无名。”说着,还怕她不懂的又加上一句“无名就是属下的名字。”
“哦。”禾璇点点头。
就在无名以为她懂了的时候,禾璇又说了句:“我觉得你更加可怜了,跟了一个对你这么不重视的主子,居然就被随随便便的叫了无名。”
无名脚底下一个打滑,原来他是被随随便便的叫做的…算了,他还是不解释了,可怜就可怜吧。
看自己的好心无名似乎不领情,禾璇也就不客气了,“你,去跟你家主子挑几根粗壮的竹子架起来,弄成类似于晾衣架的那种造型,记得一定要牢固啊。”
无名怀着自己不跟女人计较的宽大的内心朝幻吟辰走去,跟幻吟辰一起架起了竹子。
其实说是与幻吟辰一起架竹子,其实幻吟辰只在一边悠闲的看着,再来几句“无名,歪了”、“那里可以多绑一根绳子”……
“这是什么礼物呢?”幻吟辰怎么看也看不出这到底做的事什么或者说有什么用处,所幸就不想了,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慵懒而华丽的声线响起:“无名,做得牢固一点。”
禾璇在另一边指挥一群人劈竹子,“记得,要做得均匀,要一块一块的。”
“那块太小了,不要!”
“丫头,这是颜料,跟她们几个去把颜色涂上,然后晾干,速度要快,要在太阳落山前做完。”
……
太阳一点一点的从西山爬下,红霞染满了整片天际,广宁宫的工作也即将进入尾声。
“璇儿,我们已经把竹子架好了。”幻吟辰一如往常的风雅的走到禾璇面前,半天的工作似乎没给他造成一点影响。
禾璇看看竹架子,看看幻吟辰,再看看快累趴下的无名,点了点头:“嗯,今天谢谢你了。”
“无妨,不过,不知那个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嘛,你明天申时过来吧,那时你就知道了。”
幻吟辰本来也没想过她今天过告诉自己,也就干脆的赞同:“好,那我明日再来。”
“嗯。”禾璇也没有多留他,一来皇宫里留个男人不方便,二来看他也不像个身份简单的人,难不成人家有事呢。
看着幻吟辰走了,禾璇对宫人们说:“将这些竹片搬到一个空间大点的房间内。”
等她们把竹片搬进去后,禾璇便挥退了宫人,自己走进去捣鼓了起来。
一直到半夜禾璇才从里面出来,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伸了伸懒腰:“啊……。终于搞定了……这真是门艺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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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司空两兄弟的生日了,有想到禾璇会送什么礼物了吗?欢迎讨论哦!嬴一转过身默默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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