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火光照亮了这昏暗狭小的木屋,这木屋久不住人里面阴冷又潮湿,布兰登上校用壁炉边的铁棍拨弄了几下使木柴燃烧的更充分一些,做完了这些事,上校就感到身上的衣服又沉又凉湿乎乎的紧紧黏在皮肤上,衣裤上滴下的水都在地上流出了一小滩水渍。上校回头看了一眼海瑟薇,迟疑了一下就开始动手月兑衣服。
他先走到门口,把两只靴子里的水倒出来,然后扔到壁炉边上烤着,接着他又麻利的月兑了衣裤,放到壁炉前的椅子上,最后浑身上下只剩了一条短裤,露出精壮的身体来,这位先生看起来并不健壮,但月兑了衣服肌肉却结实分明,线条流畅,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整个成倒梯形,腰身劲瘦,走动间六块月复肌隐隐浮起,令人好奇短裤下是不是还藏着两块,在橘色的暖暖篝火中,一身咖啡色的肌肤纹理细密紧致,直让人想去抚模一下它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诱人。
他有些紧张的走到床边要干一件他必须做的事,他一直拖延着希望这位小姐能自己醒过来,但现在看来不大可能,他知道这位小姐身体弱,他如果放着她穿着湿衣服一整晚恐怕明天她就要得肺炎。
上校小心的搭坐在床沿,好像想尽可能的离这位小姐远一点,他别过脸去努力说服着自己,月兑一位昏迷着的小姐的衣服,这只是事急从权迫不得已,他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是的,就是这样。
就这样过了一会布兰登上校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他闭着眼搂着海瑟薇的腰模索着月兑下了她的长裙,因为吸饱了水分,这条羊绒裙紧紧黏住里面的胸衣与衬裙要月兑下它来着实费了布兰登上校不小的劲,这么一番运动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后背也出了一层汗,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显健美。
这位道德先生虽然不愿轻薄了海瑟薇,但也不得不睁眼确认一下她的状况,这位小姐安静的躺在床上,脸微微侧向他,一头浓密的金色凌乱的贴在她的脸颊、肩膀上,尽管狼狈非常,但这任君采撷的姿态却又令人忍不住想去怜惜照顾她。
上校忍不住俯身凑近她,平日里他是绝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盯着一位小姐看的,近看这张脸更美得让人目眩、令人生怜,她微微蹙着眉头仿佛做着什么恶梦,她的脸白的近乎透明,肌肤细腻的像东方的瓷器,脸颊上泛着釉光,她紧闭着双眼,眼弧很长,又长又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停驻着,他知道当她睁开眼那双迷人的绿眸里有着怎样令人沉醉的色彩,只要她愿意就能将先生们迷的神魂颠倒,她的鼻子小巧秀美,有着西方女性所没有的精致,薄薄的嘴唇,唇色极淡,现在更是被冻的有些发紫,但布兰登上校却又觉得那颜色有着诡异的美感,更让上校呼吸一滞的是,这位小姐固然不算丰满,但在胸衣的束缚下也有着傲人的高度,尤其是胸口坦露的大片雪白的肌肤,光洁如羊脂美玉,丰盈的隆起间还有一条深深的沟痕,令人想一探究竟。
只一眼,就让上校红了脸,他立刻转过头去,扯过两条毛毯盖在海瑟薇身上。
上校愣怔的看着燃烧的木柴,木屋里因为点了篝火渐渐暖和了起来,起码上校光luo着上身已经不觉得寒冷,反而浑身燥热,额间都渗出了汗水,直到满眼都是红色上校才转过头来,忍不住伸手拨开海瑟薇脸颊边的湿发,手心下冰凉滑腻的触感令他不忍离开,细细摩挲了几下。
布兰登上校专注的看着海瑟薇,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深情,只有在这孤寂的木屋中,在熊熊的火光中才敢表露出来。
过了一会上校又感到有些不对,他用手探了一下海瑟薇的额头,发现触手冰凉,他又将手搭在海瑟薇的脖子上,仍然没有温度,上校着急起来,细看海瑟薇的脸上已经有些微微的发青。
上校心里责怪着自己的粗心大意,他站起身来在原地着急的转了两圈,然后在木屋里找了一只铁桶出来,他又引燃了几根木柴仍在桶里,将铁桶放在床边,希望这样可以使海瑟薇感到暖和一些。
他急切的站在床边看着海瑟薇,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单单月兑了外裙还不够,这位小姐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胸衣跟衬裙,若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恐怕要全部月兑下来才好。他刚才不这么做固然是为了对方的名节着想,同时他心里也清楚,若月兑下这层衣服,那么两人将再无退路,不管是为了对方的声誉还是他自己的道德作祟,他都不可能再放手了,他也不会再给她其他的选择机会。
上校苦笑了一下,其实两人这样不清不白的共度一夜,不管是否发生了什么恐怕都没有退路了。想清楚了这些,他就下定了决心,既然没有退路那就向前吧,他即不会逃避也不想逃避,就让他顺应自己的感情,再痛快的爱一次吧。
布兰登上校再没有迟疑,拉起海瑟薇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怀抱着这位小姐把双手伸到她的后背,费力的解开她搅在一起的胸衣系带,少女身上的独特馨香随着他的动作窜进上校的鼻子里,上校控制不住的在她雪白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刚刚平息下来的燥热好像又熊熊燃烧起来,并且比刚才更加热烈,他看着眼前纤细修长的雪颈直想伸出舌头舌忝上一口。
布兰登上校面红耳赤的月兑了海瑟薇的衬裙,裙下风光一如既往的没有令人失望,纤细的腰身盈盈不及一握,及至臀部又急剧隆起,双腿修长笔直,看起来极富弹性。海瑟薇□□的躺在简陋的木床上,犹如一个冰肌玉骨的冰雪女神,简陋的环境并没有折损她的美丽,反倒因她而满室生辉,布兰登上校呼吸急促起来,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费力的转过头去,用毯子细心的裹住海瑟薇。
做完了这一切布兰登上校就站起身远远的离开这张床,他只觉得一股火苗从下月复处直窜上来,烧的他口干舌燥,若是再坐在床边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肮脏的事来。他虽然这样想着,但刚才那一眼却仿佛在他的脑袋里生了根,他的眼前还是刺眼的白,那丰盈的胸部,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都在他的眼前绕来绕去,刺激的他越发膨胀起来,上校低头看了一眼明显鼓起来一大块的短裤,觉得现在自己简直变成了一个品格低下的**,眼前只看得见年轻姑娘的*。
好吧,那不止是个年轻的姑娘还是他喜爱的姑娘,是的,是他打定主意要娶的年轻姑娘,这样的想法起码安慰了布兰登上校。现在,他必须干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他可不想让自己有机会闲下来又跑到床前去偷窥她。
布兰登上校在柜子里找出一捆绳子,将一头绑在窗框上另一头扯到墙壁上的钉子上绑起来,然后把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了上去,他可不想明天早上两人走的时候穿着湿衣服上路,发现自己的衬衫已经半干他就立刻把它套了上去,这件衬衫的长度正好够遮住他的羞处。
接着他又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个老旧的水壶与几个水杯,这下他还可以烧点热水,等海瑟薇醒了也可以喝一点暖和身子。上校开门在外面用水壶接了点雨水,然后把水壶挂在壁炉上发起呆来。
这实在是漫长的一天,早餐后他才同安德鲁说起他要离开的事,无疑那时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洛克菲尔德,远离那位迷人的小姐,下午时他又为这位小姐心急如焚,忧心她要淋了雨恐要生病,理性与感性的拉扯使他倍受煎熬,等到了晚上他却已经彻底改了主意,决心娶她为妻。
他固然是喜欢孩子,期待着能与某位小姐结婚生几个小孩,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但他也不能违心的说远离了海瑟薇他便能忘记她,他无法自信的说他还会爱上某人,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娶一位不爱的小姐然后幸福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他会幸福吗?他真的能做到吗?如果他能那么做就不会蹉跎到三十四岁仍没有结婚了。
他曾经深爱过表妹伊莉莎,但当年的青□□恋已经随风而逝,他仍能回忆起初恋时淡淡的心动,相处时的喜悦,分离时的苦涩,但那些情绪都已在时光中褪了色,留下来的只有无尽的悔恨与自责。时至今日他又一次爱上了某人,并且爱的凶猛热烈,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刻在他的心版上,他总会不自禁追逐着她的身影,担心她的身体,关心她的悲喜,这样炽热的爱情几乎要灼伤他自己。
也许更大的可能是他离开这里,放弃他爱的人,终有一天他会后悔,后悔被无谓的事绑住了手脚,后悔没有放手追求她,后悔自己又一次错失了爱人。
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水壶打断了布兰登上校的思绪,他罕见的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脸,那些都没有发生,他在这里,是的,是的,幸好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