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晓循着哭声,从后门出去,最后就在靠近柴房的一堆木柴旁边,发现了蜷成一团抽泣的阿莲。
阿莲把头埋在膝盖中,声音压得很低,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阿莲,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吴晓晓走过去,轻轻地蹲在阿莲身旁,模了模她的头。
阿莲拼命摇头,但却不敢把头抬起来,大概是不想被吴晓晓看到她哭泣的样子。
“你为什么一看到纪光耀就哭了,你是不是认识纪光耀?”吴晓晓最怕看到女孩子流泪,自己心中也揪紧似的痛。
阿莲依然拼命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莲,你不要害怕,如果纪光耀以前欺负过你,我待会儿带你出去报仇就是了。”吴晓晓想尽办法鼓励阿莲。纪光耀喜欢在树林里面练剑,而且阿莲又住在山上,所以他俩说不定真的见过面。不过不知道他俩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问了半天,阿莲还是只哭不语,一个字都不说。见状,吴晓晓只要用一个狠招。“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只能出去问纪光耀了,问他到底认不认识你。”
说着还真的站起来,眼看就要离开了,阿莲急忙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哀求道:“晓晓,我求你,不要去……”
“那你就要告诉我实话。”吴晓晓只是吓唬阿莲的,见阿莲开口,便立刻又蹲回阿莲身边。
阿莲擦了擦眼泪,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几经犹豫之后,才终于开口。“我以前在树林里见过外面那个男人一面,当时他在树林里练剑,我不知道……走过去一看,差点被他的剑法误伤……”
吴晓晓点点头,完全可以猜到当时的状况,因为她自己也亲身经历过。
但是后面的情节就不一样了。阿莲一边抽泣一边说:“但是,他发现我以后……吓了一跳,还说我长得好吓人,以为我……以为我是妖怪……”只说到这里就已泣不成声了。
“什么?他居然这么过分!”
“他说我是妖怪,我难过得跑回家,从此以后就用布把自己的脸裹起来,谁都不见……”
吴晓晓这才想起来,以前听林大娘说过,阿莲不是从小就用布裹着脸,而是几年前才突然有了这个习惯,怎么都不肯把布取下来。现在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是被纪光耀冷酷的话语刺伤自尊心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他说我是妖怪,我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他……躲得远远的,看他舞剑的样子……”说着说着,目光望向远方,那深情脉脉的眼神令吴晓晓有种不好的预感。天啊,这不可能吧,这明明是爱慕的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