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谁?”刚躺下的镜忆岑感觉房间里似乎有些异样,“谁在那里?”黑漆漆的房间里莫名生出了诡异的因子,镜忆岑随手打开了灯,光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女人精明的直觉准确的告诉镜忆岑:房间里有人!“莫非是我太敏感了?”嘴上这么嘟嚷着,心里却不禁觉得奇怪,总觉得有一股冷冷的感觉。
在那一瞬间,镜忆岑似乎感到旁边有什么人,转了头过去……
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拄着拐杖,说不出的异样。这是镜忆岑的第一反应。
还不等镜忆岑作出反应,老人一下子伸手紧紧掐住了镜忆岑的脖子。
“咳咳,你是谁?”镜忆岑困难地呼吸着,涨红了脸,但老人手上的力道却也不见弱反而更加大了起来,镜忆岑身体感觉越来越沉,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世界似乎已经颠倒起来,只觉老人一直端详着她。
“呵呵呵呵,好美味的人类,小生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了。”沙哑的声音流进镜忆岑的耳朵。
老人又松了松手劲,好让镜忆岑呼吸几口气,“咳咳,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致我于死地。”
“因为我饿了。”黑衣老人又掐上了镜忆岑的脖子,正想吸一口镜忆岑身上的人气时,老人却又一把放开了镜忆岑,化为地上的一条影子,融入于黑暗中。
“不过小小‘天井下’便敢动孤的人,尔眼里还可有孤!”淡若薄烟的声音由远而近,虽说声音不大却又偏偏让屋内两人都听清了。
只见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天井下立马收敛起来,匍匐在地:“殿下!”
镜忆岑也转过头来,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阳台上绯世双脚点在一根铁栏的尖点上,雪色的长无风自舞,绿莹莹的眸子此时像猫眼一般散着光,冷冷的笑,手持黑色折扇,在夜的衬托下犹如一个死神。
“可知何处置?”地上的天井体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为点点沙粒。
“哼,算你识相。”
脸上的冷笑褪去,绯世用手在镜忆岑眼前晃了晃:“喂喂,回神了。”
“啊?”镜忆岑魂归体了,“太可怕了,那是什么?”
“区区小鬼,天井下,以人气为食。”绯世轻轻捏起一小部分沙粒放入随身的一个小瓷瓶中,“现在正逢‘逢魔时’你小心点。”
[逢魔时:即黄昏时刻为超自然的时段,黄昏(17点-19点)黎明(3点-5点),日本阴阳道称为鬼神最容易出没的时候,也是人与鬼怪可以同时出现的时刻。]
镜忆岑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抿了口水:“仅限于最近几天?”
“嗯,最近几天有些躁动。”
既然绯世不想说,镜忆岑也不逼。
“这个……给你,以后不可随意离身。”绯世拿出一条白色的手链,上面挂着的两个黑白铃铛出悦耳的声音。
“嗯?这个手链的手感……用你的头做的?”镜忆岑一脸无语。”防身用,一些东西至少不会轻易靠近。“
跟着绯世总有这么些奇怪到不行的东西,镜忆岑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11月22日我可能要请假,后面三天也帮我一并请掉了。”绯世摇着手中的折扇看着月亮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诶?!11月22日,是‘樱舞’的初赛欸amp;#65532;;!”镜忆岑一下子跳了起来。
绯世拿出一把白色的折扇,上面画着淡粉的樱花,“无妨,到时候你上台表演的时候用这把扇子,反正我排在你后面帮我请个假,一定会有人答应的。”
镜忆岑接过折扇,“这折扇还算是你的请假条?”嗯,见怪不怪。
“废话少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绯世一个翻身翻出窗户。
“喂,这里是三楼。”镜忆岑眼皮也不抬,但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虽说她完全不用担心。
“唔,请假啊,这家伙还真是事多啊。”镜忆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无奈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