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明确了,村长媳妇一定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得罪了这两位大仙,结果就在一天晚上同时被两个大仙上身。
也是她命大,那两个大仙虽然上了她的身,却没有给它造成致命的伤害,仅仅是头发没了,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这些异类修炼的大仙气量可没多宽,得罪了它们没闹个家破人亡已经算便宜的了,那黄仙还算有良心,总算没有做了不承认。
后来结合村长媳妇的叙述,整个事情渐渐明了,就在她被上身的那天,她跟自己的丈夫生气,便一个人跑进了山里,倒不是要寻什么短见,就是想一个人静一下。
然而在山里的时候,她在一条小道上撒了一泡尿,当时就感觉浑身一冷,但是却没有在意,山里的气温本身就比外界要低,加上那个时候又是冬季,冷是正常的。
没想到就是那泡尿居然得罪了两位大仙,对于黄仙的话,她们焉敢不从?赶紧在家里设了香案,请黄仙做自己的保家仙。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情,而且村长和媳妇之间经过这件事之后居然不再吵架了?日子过的和和睦睦,只是那一头飘逸的长发算是彻底跟她说拜拜了,从那以后便只能戴假发了。
不过,相对于捡了一条命而言,失去头发似乎完全可以接受,如果当时两位仙家要是心狠一点她恐怕就呜呼哀哉了。
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小强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道:“以前我看聊斋,总觉得太过夸张,一只鸟都能成精,鬼怪好像比人还要可爱,就像陆判,阿巧等等,但是经过了这件事之后,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我们所不知道的太多了。”
他的这句话深得大家的共鸣,的确,虽然我们一直在接受着无神论的教育,但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事却没有解释,就算是专门研究这些的专家教授也未必能给我们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我看了面前的是个人,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准备说话,突然心中一动,我们这个工地上一共九名工人,加上我一起才十个人,然而,我查的时候绝对没将自己算进去,怎么会是十个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不动声色的暗中查了一下,老杨、小强、小赵、老楚、耗子、老孙头、张杰、王宇、段松,还有个人看着非常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应该叫什么了,难道是我酒喝多了,眼花了?
我使劲揉揉眼,再看一下,赫然只剩下九个人了,这下可把我着实吓得不轻,只觉得浑身汗毛一下子竖起来,酒也醒了大半。
刚刚还是十个人呢,怎么一转眼就剩九人了?那个人是谁?
我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工地上原本倒是有十几个人,后来因为活少,用不了这么多人,便将几个干活滑头的家伙赶走了,整个工地上最近七八天都是就有我们十个人,而刚才我查的时候并没有将自己算进去,却能够查到十个人,那么究竟是什么混到我们这些人中间来了?
在这里干了将近两个月,我可以说对这附近的环境了如指掌,最近的村庄也有五六里那么远,大晚上的不可能会有人来,而且就算来了也肯定会先跟我打招呼的,没道理混进来不说话。
这个时候,我就有心要散场,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各自睡觉去,但是想想,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它敢混进来,那就说明它并不怕我们,如果都去睡了,我一个人在隔壁的小房间里,岂不是更加危险?
想到这里,我决定什么也不说,不过却留意起来,生怕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再有什么东西混进来听故事。
“下面该谁讲了?”
丁强抽着烟环视了一下我们,眼神中充满着期待。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每个地方几乎都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农村,这种事情几乎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些仅限于口口相传,从来没有人将之整理成书,因为其中有些事情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老楚咳嗽了一声道:“我讲一个吧,这是我年轻时候遇到的事情,大家权当听个乐好了,至于真实性,我敢拿脑袋担保所讲的事字字属实。”
说完,老楚就开始讲他年轻时候遇到的一件诡异恐怖的事情……
六七十年代,大部分的农村还很穷,谁家要是有一辆自行车,那就相当于现在拥有一辆宝马,宝贝的不得了,而老楚那个时候恰好就有这样一辆自行车,虽然是二手的,但却宝贝的不行,谁也不借。
那个时候,老楚刚刚二十岁,正值血气方刚,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每天骑着自行车去二十里外的一个砖窑厂打工。
事情就在一天中午发生了,那天天气异常炎热,干了一上午的体力活,吃过午饭,大家都纷纷拉一张凉席,找阴凉的地方睡觉去了。
老楚也拉了一张凉席,但是附近的树荫下几乎躺满了人,根本就没有他的地方了,转了一圈,最后在窑洞附近找到了一个地方,大约有一米多宽,两米多长的地方,地上干干净净,而且还不潮湿。老楚马上将手中的凉席铺在地上,枕着自己的鞋子躺下了。
迷迷糊糊间,老楚仿佛看到一个身穿古代袍服的老者在跟自己说话,站得很近看,但是却怎么也看不行出长相,只是觉得这个老者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
老楚也没当回事,谁睡觉还不做个梦啊!只是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古代的人,那时候连电视都没有更不用说看古装剧了,只是农村还有一些遗老,喜欢穿前清时期的那种教书先生的服饰,所以他才认得。
后来那老者见跟老楚说话根本没用,两人干脆动起手来,老楚也很生气,自己睡得好好的,居然有人来打扰自己午休,这是不能容忍的,老楚一拳就打过去。
陡然,那老者的脸剧烈的变化起来,一张脸扭曲得异常吓人,眼珠子几乎都瞪出框来,舌头伸出老长而且还在往下滴答着黑红色的血水。
这一下,老楚着实吓得不轻,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看了看周围,大家都沉浸在午睡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整个窑厂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没有,太阳毒辣辣的照射着大地,柳枝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远处甚至能看到地上蒸腾的热气。
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老楚仍旧躺下来准备睡觉,刚才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了,二十岁的小伙子怕什么?
然而,让他惊悚的是,就在迷迷糊糊就快睡着的时候,那个老者又来了,这次距离比上次更近,仿佛就在他眼前一样,而且也看的真切起来,那老者七窍中都在向外流着污秽的血水,一股刺鼻的尸臭味熏得他差点把隔夜饭都有给吐出来。
“起来,你占了我的位置了。”老者虽然舌头都吐出来将近十公分了,但居然还能说话,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两块铁器在一起摩擦一样,令人心底发凉。
“啊……”
老楚惊叫一声,一下子坐起来,惊恐的向四周看去,不远处的那些工友们也被他的惊叫声给惊醒了,纷纷向这边张望着。
老楚再也不敢睡了,将凉席一卷,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有点不对,昨天刚下一场雨,周围其他地方还很潮湿,为什么这个地方有这么一片干燥的地方?
从干燥的外形上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棺材,老楚当时就想到了这一点,也许这下面有坟墓也不一定,不然无法解释别的地方都潮湿,而唯独这一米宽两米上的地方是干燥的。
“楚翔,你怎么了?”
领班走过来,向老楚询问,这时候还不到上班的时间,大家都非常累,也只有饭后着一两个小时可以休息,打扰到别人休息很不礼貌。
老楚心有余悸的将自己梦中看到的情景跟领班的说了一遍,着重描述自己见到的老者脸部的变化,听得领班都汗毛发炸,头皮发紧。
“这个窑厂原本是一片坟地,后来被俺叔重金买下来,大部分都迁走了,但是也有一些后辈没人了,有的根本就是无主孤坟,所以当时便直接平掉了,并没有将棺材启出来,这下面有可能是一个棺材,不行咱们就挖出来给他烧掉。”
领班是窑主的侄子,平时窑主不在,他就是这里的一把手,很快就召集了七八个壮小伙子过来,准备挖坟。反正是无主孤坟,就算是挖开了也不触犯什么法律,而且那时候法律也不健全,只要不说出去,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这些在窑厂打工的都是膀大腰圆的主,一个个精力过剩,每天抄着大铁锹挖土,干这个绝对拿手,不到二十分钟,就挖开了一个大坑。
在大坑下面居然是夯土层和青砖围圈的一个拱形墓顶,刨去夯土层,又将青砖砸碎,赫然出现了一个狭窄的墓室,一口漆黑的棺材静静的躺在狭窄的墓室中。
虽然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但是棺材却保存的很好,黑漆刷上桐油,防腐做的非常到位,隐隐居然还有一种臭味散发出来。
“把钢钎拿过来,撬开看看,万一里面有什么陪葬品的话,那可就发达了。”
领班非常兴奋,以前曾经听长辈们说在五六十年代和建国之前有很多人因为饥饿或者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走上盗墓的行当,有些人真的靠盗墓发了财,因为古墓中真的有好东西。
自己没本事找到古墓,而且那些盗墓者不是行踪诡秘就是金盆洗手了,想拜师都找不到人,现在碰到这个一口保存完好的棺材,哪有不马上撬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