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芸继续安慰他说:“去拜祀皇陵总不会就你父亲和你两个人去吧,其他跟着你去的人也知道地点嘛。”
阿鲁贴木儿摇头说:“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你不知道,这个秘密组织的前身是太祖的贴身卫队,第一任首领就是太祖最喜爱的四儿子拖雷。太祖亲自定的规距:以后这个秘密组织的首领只能由拖雷的子孙担任;而它的成员都是皇亲贵族中的精英。太祖死后,就由组织负责拜祀和保护皇陵不被人打扰;这也是太祖的遗言。我父亲是第十一任的组织首领,我父亲死后我就是第十二任的组织首领。我从十岁开始就随父亲去拜祀皇陵至今已有4次。每次我们都选择20名蒙古士兵和40名犯人,用马驮着祀品秘密去皇陵拜祀;完后在回来的路上,就让20名士兵把40名犯人杀死,然后在半路又让早已等候的组织的军队杀死这20名士兵。因此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皇陵的地点,人们甚至连方向都猜不出来,当今皇帝也不知道皇陵的地点。”
陈秀芸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你们也太残忍了吧,每四年就杀60人。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
“没有办法,皇陵内埋有无数珍宝,一旦皇陵地点流传出去,皇陵迟早会被人破坏。拜祀和保护皇陵不被人打扰是组织的神圣职责,150年来的规定是只能由父子二人知道地点。”阿鲁贴木儿脸上露出痛苦的脸色,坐起来说:“当父亲接到圣旨要去保卫大都时,一方面是军情火急不容拖延;另一方面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被打败,想着汉人的军队怎么可能是我们5万蒙古精锐铁骑的对手呢?现在想来我们一开始就犯了轻敌的兵家大忌,被打败是迟早的事情。父亲为保护我战死了,我受伤被俘忍辱负重到现在,就因为我有拜祀太祖的责任在身。我相信组织一定会派人救我或者联系我,这样,对太祖的拜祀就能延续下去。”
听到这里,陈秀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对丈夫说:“初一那天我去栖霞寺替我们祈福时,听人讲两天前锦衣卫抓了十几个蒙古奸细。”
“啊,那坏事了,肯定是我们派来的人被发现了。我被困在这里又出不去,真可恨啊!”阿鲁贴木儿一边咬牙切齿的说,一边在跺脚。
陈秀芸安慰丈夫说:“夫君,既来之则安之,你也不要气坏了身体,你的伤才刚好不久啊。”
阿鲁贴木儿站起来低着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自言自语说:“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他把陈秀芸拉到床边坐了下来,突然对着陈秀芸跪下说:“夫人,你愿意帮助我吗?”
陈秀芸被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把他拉起来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一定会帮你。”
阿鲁贴木儿郑重的说:“这事关系重大,一旦走漏风声,你我都将丢掉性命,你也愿意帮我吗?”
陈秀芸非常坚定的说:“你我是夫妻,我只求同死同穴。你讲,是什么事?”
“好,我现在就写个单子,你去把东西买回来,我自有用处。”
但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话都被在门外的丫环偷听到了。
丫环偷听到后,她又怎样做?她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