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馆长好象在努力的回忆着,最后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好象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红卫兵抄家抄来的;红卫兵里有个有点文化的人觉得这个金匣子太贵重,像个文物,于是就把它送来了博物馆。具体过程是怎样的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文翔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对潘馆长说:“这个匣子是我家的,博物馆能否归还给我呢?”
潘馆长严肃的说:“文翔,这当然不行,尽管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你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个匣子是你家的,是被人强抢的;匣子现在是国家文物,这当然不能归还给你。”
雅雪在旁边帮着说话:“这个匣子据我们所了解是红卫兵从李洪仔家抄家时抄走的,博物馆应该要归还给李洪仔,他还没死,同时也是一位革命老前辈。”
潘馆长一听,很不高兴,说:“就算他提出,并且拿出相应的证据,我们也只能上报政府,我可没有这个权力说归还给谁。归还之事就不要再说了。”
文翔听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他想了很久,终于拿定主意。他缓缓的对潘馆长说:“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看见这个匣子,我再仔细看一下吧。不知有没有认错。”
文翔又把匣子拿起来,反复的观看,还打开匣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当他把匣子倒过来看时,果然发现下面有一个小孔。文翔在心里想:这一定是伯父所说的钥匙孔,只是不知道图还在里面没有。
这时,雅雪问潘馆长:“潘馆长,请问厕所在哪里?”
“门口右边直走尽头就是。”
“谢谢。”雅雪就出去了。
文翔放下匣子,跟潘馆长聊起最近几年考古的重大发现,两人谈的很投机。大约15分钟后,雅雪回来了,文翔决定回去。他对潘馆长朗声说:“潘馆长,我现在就回去跟我妈说一声工作已经定下来了,我下午再过来找你。”
潘馆长高兴的说:“好,反正有空你可以来熟悉工作。我中午都在办公室睡的。”
文翔和雅雪离开了馆长办公室。
回到家里,文翔就把找到工作的事和母亲说了,还把找到匣子的事情也说了。母亲听了也非常高兴。文翔找了个雅雪不在场的时机,把母亲拉过一边,小声问母亲:“伯父曾说过,匣子底下有一个孔,是个锁孔。我今天果然看见了。他还说有一条钥匙专门开这个锁,你知道钥匙在哪里吗?”
母亲为难的说:“我房间里有很多钥匙,都放在第三个抽屉里;我也不知是哪一条,你自己进去找找吧。”
文翔提醒母亲说:“我找的是一条估计比大铁线大不了多少的圆形钥匙,不是哪些扁的钥匙。”
母亲想了想,说:“我知道有这条钥匙,你爸生前把它当宝藏着。有一次我清理抽屉时,找到了这条钥匙,想把它扔了;你爸当时刚好在房里,为这事还说了我几句,要我一定要把这条钥匙保管好。你跟我来,我现在就拿给你。”
文翔跟着母亲进了房间,母亲从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纸盒,打开纸盒,里面用一个塑料药袋装着一把钥匙。文翔把钥匙拿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这是一把鎏金的铜钥匙,比大铁线粗一点,长约5公分,钥匙上有8个凹凸的地方。尽管600年过去了,这把钥匙还是闪闪发亮。文翔把钥匙放进口袋里,对母亲说:“估计就是这把钥匙,不过还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