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1金币好像是1万银币来着。”婼箬嘀咕着,e级的任务的酬金多的也不过二十几个银币,护送任务按天数计算,药材按照数量或是重量来计算,一次任务估计也能赚百来个银币。可婼箬始终觉得是发任务的人都太穷要不就是都太小气了,这点钱连给她塞个牙缝都不够。
她又继续往右边挪,d级任务的平均等级是筑灵师,依旧是护送商队和寻找药材之类的任务为主,难度比之前的大了些,药材也更稀有了。还有一些常年收购完好的低等魔兽皮毛、牙齿或是其它部位的任务。这些任务的赏金在100银币也就是一两银子左右。而收购皮毛的任务则会根据皮毛的好坏以及完好程度会对酬金有所浮动,相对来说比其他任务更赚钱一些。
就做d级任务吧,她现在的水平最多也只能做这个了。婼箬将几个搜集药材以及需要猎杀的魔兽种类暗自记下就出了公会联盟,这种搜集任务不需要接任务登记,只要满足条件直接交就行了。
索性全身都已经脏了,婼箬也就不在乎了,驾着腾云马像来时一般回月家去。又是一路尘土飞扬,惹得路上行人谩骂。
在月家有些破败的祖屋前,婼箬翻身下马。抬起袖子抹了把脸,却让上前来赶她的看门小厮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婼小姐怎么搞成这副德行?赶快进府洗洗吧。”
百年前的月家是个举世闻名的大家族,是以族内人灵根秉异的天赋著称的灵师家族,历任家主都是泽越国的镇国爵,这处祖宅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月家还是个小家族的时候它也只是个三进三出的小院,与月家一同繁荣,不断扩大,不断翻修。就是后来月家举家搬去京城也不忘派人守着这宅子,定时打扫修缮。
自从五十多年前,世人开始发现月家子弟像是被诅咒一般,没有一个月家人能够突破成为灵师,甚至月家大部分人都无法修炼。这个消息四散开来,有心人追溯根源,才发现这一现象从月家老祖,也就是婼箬的爷爷那一辈就开始了。切实算起,这个诅咒得有七十多年了。
不能成为法师,那就修行战士或是其它吧。可是月家人养尊处优惯了,自认高人一等,又怎么会想要艰苦修行成为肌肉发达看着就粗野的战士呢?没了实力的月家处处被早就对他们不顺眼的京城其他几大家族排挤,打压。开始的几十年皇帝还有所顾忌,到后来渐渐地就心灰意冷了。随便找个罪名削了月家的爵,对家族间变本加厉的打压也就更为漠视了。以至于月家能够在短短的几十年里‘回归本家’。
十多几年前婼箬的大伯二伯不和,导致月家分家,大伯月泽轻带着大房一系迁往北方。二伯月志豪一系留守这主宅,因此一直以月家主家自称。分家之后,家主月志豪不出一年病逝,新任家主之位就落在了二伯长子月满严身上。
月满严的外公是个富甲一方的员外,月满严从小过得也比月家其他人好。花钱大手大脚又特爱面子,即使月家现在入不敷出甚至除了婼箬外所有人的月钱都得按个位银币计算,但他仍旧养了一帮丫鬟护院——充门面。
婼箬放了腾云马,那马儿是马行特别训过的,只要放在那一段时间不拴起来,它就会自己跑回马行去。她径自进了府里,绕过前厅,直接往她的小院里去。她让丫鬟紫红、紫绿去备了两桶热水,身上这么脏,一桶水肯定是洗不干净的。
这两个丫鬟是夫人龚施潆的人,这件事婼箬一早就知道了,她可没错过她们俩一见到她就和见到鬼一样吓得半死的表情。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现在正在纠结为什么早上喝了迷药,穿上嫁衣被轿子抬走的她为什么会以这样惊艳的方式再次出现在她们面前。用小屁屁猜也能猜到她们肯定会在她洗白白的时候去给龚施潆告密,不过管他呢,人家要给她找点乐子她可是从来都不会拒绝的。
果然,在她刚换上一件新的淡蓝色纱裙刚坐下正准备喝口茶的时候,有家丁来传话说月满严让她到前厅去一趟。
婼箬施施然来到前边的大厅,这个世界的风俗审美和中国古代可谓是像极了,大厅的布置也和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她在大厅中央站定,也不行礼,直视坐在主位上一脸怒容的月满严夫妇。
她笑道:“堂兄堂嫂是怎么了?竟然这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