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后皇上赏赐于昭妃诸多的宝物,她的事自然在宫中传开了,宫中嫔妃自然佩服不已,若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们未必会这样做,不过洛菡萏却非常肯定,若当日自己遇到此情此景,自己也会像昭妃这样做。
但是却佩服昭妃的胆识,她对皇上确实是真心真意,经过上次的生无与共,皇上更加宠爱昭妃。
还命太医为昭妃诊治,皇上已经知道是先皇后对其下手,所以昭妃肚子至今没有动静,看来皇上对昭妃着实上心。
后宫发现有人得了瘟疫,一直高热不退,后宫人心惶惶,此病是从昭妃宫中宫女身上查出,最后暴毙不治身亡,太医将整个和善斋封闭起来。
每日只给和善斋封送一些吃食之物,而宫中太医已然在研制治疗的方法,皇上命昭妃搬离和善斋,可是昭妃却执意留在宫中,与宫中共存亡。
自从封闭后皇上也不得踏入,以免患了瘟疫,皇上每日都担心不已,生怕昭妃有危险,不过昭妃在宫中无事之余读些医书,而且此次有太医陪同昭妃一起寻找方法。
后来昭妃身边的宫女也查出了瘟疫,昭妃心里着实害怕,不曾想此瘟疫却是如此的严重,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查找,最终昭妃与太医找到了治疗的方法。
不过在没有跟治之前,昭妃是不得出和善斋,只是后宫的嫔妃却感觉此时个好机会,尤其是安容华,她已经在皇上面前失宠,皇上自从打猎归来便从来没有去过她宫内。
虽然音常在的嗓子已好,但皇上似乎对她失去了兴趣,若不想办法,岂不是要老死宫中,而且安容华似乎也察觉,上次巫蛊女圭女圭之事定然与音常在月兑不了干系,她自然与音常在走的远些。
此时若不想办法,恐怕皇上是不会再宠爱自己,皇上向来喜欢贤德之人,而且皇上此时心里一直系着昭妃,自己若不大胆一试,恐怕永世都不得翻身。
昭妃每日去御膳房为昭妃宫中人准备吃食,而且非常有心,每日都会有新花样,着实是不辞辛苦,此时正是瘟疫蔓延之时,众人都害怕不已,每每都
是绕道和善斋而走,只有安容华天不怕地不怕。
此事传到皇上耳中,皇上特意命人将安容华请到养心殿,这里是皇上修心养性之地,安容华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安容华心中自然欣喜,自己付出的还是有回报的,每日她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惹上瘟疫,还好,这几日一切安好,最主要的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元邵命人赐座,看着神情有些紧张的安容华,元邵端起桌上的茶盏,送到嘴边吹了吹,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问道“炳然,这几日为何一直去和善斋,其它人都绕道而走,为何只有你每日为和善斋的宫人们送些吃食,这些事情交给奴才们做便是了。”
只是此时安容华却流下了泪水,“皇上有所不知,臣妾是担心昭姐姐,她在和善斋吃不好睡不好,臣妾每每想到这些便心疼不已,所以臣妾想为姐姐送些好吃的,让姐姐能将身体养好,臣妾不怕,只要臣妾能为皇上分优,臣妾做任何事都愿意。”
元邵虽然有些迟疑,但安容华所做之事已经坚持了数十日,换作别人恐怕做不来,如今后宫已经是人心惶惶,安容华能做到此实属不易。
“此事让宫人做便是,今后你就不必前去照料,再过几日昭妃便会出和善斋,这几日你清瘦不少,照顾好自己便是。”虽然皇上说的有些生硬,但安容华着实感动不已,毕竟皇上已经开始关心自己了。
“谢皇上关心,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还望皇上成全臣妾,等昭妃姐姐安然无恙出了和善斋,臣妾才可放心。”既然皇上已经相信自己,何不让他彻底坚信,那样岂不是更好。
元邵不曾想安容华却是如此倔强,后宫嫔妃中她着实做的不错,元邵心中感动不已。
当晚元邵便翻了宻了安容华的牌子,她这次凭着自己的胆识博得皇上的宠爱,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她感觉一切皆是值得,皇上能相信自己比任何事都重要。
宫中瘟疫之人已经全部康复,此次最大的功臣乃是昭妃,若不是她的坚持还有与太医日夜翻看医书,此次瘟疫不会这么快解决。
皇上特别嘉奖了此次有功的太医,宫中经过此事出了两位贤德之妃,元邵欣喜万分,特意在宫中大摆宴席嘉奖昭妃与安容华。
昭妃对此事厌烦不已,自已可谓是冒着生命危险,而安容华却捡了个这么大的便宜,心中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这日各宫嫔妃盛装出席,安容华特意带上了皇上特别恩赐的白玉耳环,皇上一向不喜奢华饰品,而这对白班耳环是皇上亲自命人打造,花样还是皇上亲手所绘,实属难得。
安容华带着这对耳环着实有些招摇,逢人便开始卖弄炫耀,她见昭妃远远走来,便上前行礼“妹妹向姐姐请安,这次姐姐着实命大,瘟疫面前也能苟活,听说皇上还赏赐了姐姐不少宝物,姐姐还真是有福。”
她的话中有不少的酸味,宫中妃嫔一直看不起昭妃的卑贱出身,不过却有皇上撑腰,也不敢妄言,只是安容华如今却不同,她乃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自然变的有些跋扈。
昭妃自然不示弱,虽然此得瘟疫之事她安容华也是有功之臣,但自己着实付出了很多,而且与皇上有过生死之交,与皇上自然更加亲近些,便一脸不屑的讲道“妹妹在宫中闲暇之余,有没有缝制女圭女圭解闷呀,哈哈……”
前些日子因为巫蛊女圭女圭之事,皇上已然龙颜大怒,虽然些事着实与安容华无关,但皇上认为她是,她便是做了此事。
不曾想今日昭妃却如此出言侮辱,不过安容华为了大局,自然会忍了这口气,皇上已经来到宫殿之中,若与昭妃在此争吵,皇上定会龙颜大怒。
安容华给了昭妃一记白眼便走向了宫殿,皇上和众嫔妃已经到了,昭妃也走了进来。
“今日姐姐可是来晚了,定要罚酒三杯。”音常在见安容华到来,立刻开起了玩笑。
不过此时安容华确实不把音常在放在眼里,她如今已经不受皇上宠爱,而且巫蛊女圭女圭之事与她定是有关,今日居然开起了自己玩笑,明显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但是此时有皇上在,她也不好反驳,只她点头小声说道“今日本宫感觉有些不适,所以来的晚些,还忘皇上与众姐妹莫要见怪。”
安容华还故意咳嗽了起来,元邵有些紧张的问道“炳然,你可安好。”元邵自知近几日安容华一直操劳于瘟疫之事,一直忙前忙后,定然是累坏了。
“臣妾并无大碍,可能是前几日在风口站了半日,沾若了风寒罢了。”安容华小声说道,她将头低下,和方才风风火火的她判若两人。
昭妃自然一眼便可识破,方才与自己争吵之时铿锵有力,不像身子不适之人,看来她是想博得皇上的宠爱故意装病的。
“妹妹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其它症状,姐姐闲暇无事之余会看些医书,虽说不能与太医相比,但一些土方法定能让妹妹缓解不适。”昭妃见状,便想故意整治一下安容华,来报自己心头不快,
安容华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吞吞吐吐的说道“妹妹……还有些头痛,吃不下饭,睡眠也不得安好。”
昭妃走到安容华面前,看了看她的脸,然后拍手说道“前几日本宫也是此种情况,姐姐在医书上看到,在晌午之时,月兑尽衣物然后盖上被子睡了两个时辰便可,此时已是晌午,妹妹何不回到宫中一试。”
安容华这才知道昭妃来者不善,是想将自己赶走,自己定然不得让她得逞,“罢了罢了,妹妹虽然有些不适,但陪皇上与从姐妹在一起共尽午膳还是能坚持的。”
“昭妃说的方子可能治愈?”经过此次瘟疫之事,元邵便十分相信昭妃的医术,她做事谨慎认真,没有把握之事她定然不会乱说。
“皇上妹妹只是偶遇风寒,只要将身上寒气逼出便可,臣妾得了风寒便是这样治疗,几个时辰便好.”昭妃十分肯定的说道。
安容华神情有些紧张,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怪自己方才不该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博得皇上的怜悯。
“戎生送安容华回宫,交待宫中之人,定要按昭妃所说,让安容华睡上丙个时辰,快快前去。”元邵命令戎生前去,安容华只好谢恩,此次她确实是偷鸡不成施把米。
安容华与昭妃眼神对视,昭妃微笑看着安容华,似乎在告诉她“跟我斗,你还女敕了点。”安容华自然知道此次午宴对自己有多重要,自己这次也算是立了功,皇上定然会当着众人的面嘉奖自己。
可如今自己却只能乖乖的回到宫中,而且如此热的天气还要拱着被子,睡上两个时辰,看来昭妃着实不是好惹的,她分明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而皇上却听信于她,只能怪自己倒霉罢了。
此时家宴之中,众人正谈笑风声,洛菡萏也将大公主抱来,而柔容华与媛小仪还有阳芳仪肚子已经很大,令婕妤如今怀孕已有三月,元邵见后宫如此祥和,非常欣慰。
元邵命洛菡萏坐到身边,元邵抱着大公主甚是开心,昭妃却开口讲道“皇上,今日见皇上如此开心,何不让音常在高歌一曲,为大家助兴,臣妾早就听说音常在歌喉婉转,是宫中的妙音娘子,不知音常在妹妹可否愿意。”
音常在此时脸色十分难看,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但也不是外面卖艺唱曲的,岂能当众为众人表演。
音常在咳嗽两声便推辞道“谢姐姐抬爱,只是妹妹喉疾未愈,尚不得高歌,还望姐姐见谅。”
“联前几日还听你为联高歌,今日在场的也不是外人,你就唱两首便罢,正好今日联也想听听。”元邵却开口,音常在实在不好推辞,但仍是放不开。
自己一直视皇上为天,可皇上却拿自己为歌妓,音常在寒心不已。
“皇上,方才音妹妹已经说嗓子不舒服,皇上莫要勉强妹妹,若妹妹嗓子坏了,皇上定会心疼的。”洛菡萏看出了音常在的心思,但立刻为其解围,她也知道昭妃与安容华闹的不愉快,而音常在又是安容华的人,昭妃自然不会放过。
后宫就是如此,洛菡萏也不想参与,但是她见音常在着实有些可怜,只想帮她一把。
“罢了罢了,今日全听菡儿的,昭儿若想听,改日音常在喉疾痊愈后再听也不迟。”元邵似乎看出什么,因为此时音常在脸红红的,看来她着实不想当着众人表演,元邵自知方才考虑不周全,还好有洛菡萏提醒自己。
“皇上可要答应臣妾,改日定要妹妹唱给臣妾听才是。”昭妃依然不依不饶,元邵只好点头答应,这次瘟疫昭妃在和善斋呆了足足一月,元邵知道这一个月昭妃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