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洛芙蕖却一直大笑着,笑的是那么的毛骨悚然,洛菡萏浑身的汗毛都要树起来,洛菡萏可以断定洛芙蕖如今已经疯了。『**言*情**』
洛菡萏不知心里什么样的感觉,以前在洛府时,洛菡萏不曾一次想过,希望洛芙蕖疯掉,傻掉,呆掉,可是如今她真的疯了,心里最为难受的却是洛菡萏。
“小主时间差不多了,此地不宜久留。”左师阔开始催促着洛菡萏,他在此只是个小小的看守,他的权力并不大,如今能保护洛芙蕖不让其受伤,能让洛菡萏来见洛芙蕖,这便是他的极限了。
洛菡萏点头答应,看着身后疯疯癫癫的洛芙蕖,她只能转身离开,此时自己确实帮不了她,只有等皇上回来,只要洛芙蕖能出去,洛菡萏要为她找最好的太医为她医治。
左师阔将洛菡萏送出去后,便匆匆回到了天牢,这几天一直由他来看管洛芙蕖,这几日洛芙蕖一直在折磨自己,不是撞墙便是不吃饭,来到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
左师阔也是尽权力来帮她,不过不是看在洛芙蕖的面子上,而是为了洛菡萏,相当初自己与刘陆尧在一起时,洛菡萏只字没有向外人提过,也没有为难过刘陆尧。
其实左师阔心中满是感激,但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她,如今既然洛菡萏有事相求,左师阔定然尽全力帮忙。
“滟小主,莫要伤心,这里是上好的创作药,小主还是用上吧,过几日皇上就要回来了,定然不得让皇上见到小主这般模样。”
左师阔为洛芙蕖递过一盒药膏,洛芙蕖前几日不知为何想不开,将头撞向厚厚的墙壁,一直撞到头破血流,若不是左师阔及时现,最后结果定然是不堪设想。
洛芙蕖却一阵冷笑,左师阔已经习惯了她这般的笑容,来这里的女人每日要受非人的折磨,即便不用任何刑法,也会看到各种暴力血腥的画面,对于洛芙蕖的疯,左师阔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来这里的女人多半是被吓死的。
“皇上……皇上会来?”洛芙蕖无奈冷笑,又看看此处此景,心中有些许的不甘心。
“卑职也是听旁人所讲,皇上已知令顺仪产下早产公主,此时正在回来的路上,不出三日皇上便会进宫。”左师阔如实禀报,其实在令顺仪生产当日,太后便让人快马加鞭,将令顺仪之事告诉皇上,皇上知道后宫出了这等事情,自然会回来。
洛芙蕖此时眼泪却流了下来,虽然如今她疯了,但有关皇上的只字片语,依然促动着她脆弱的心。
洛芙蕖拿过创伤药便开始小心涂抹,在她心里此时只有皇上,她心中依然报有希??有希望,因为她的梦里只有皇上,只有元邵。
“本宫美不美,皇上见到本宫后定然会喜爱本宫,是不是。”洛芙蕖又开始疯言疯语,左师阔见她将药膏涂抹之后,便退了下去,因为他心中也是又惊又喜,皇上回来,便意味着刘陆尧也要回来了。
虽然如今的左师阔已成家,但他的心里只容的下刘陆尧,只是两人原来地位悬殊,而如今更是天与地的差距。
皇上要回来的消息在后宫传开了,太后将各宫嫔妃昭到慈宁宫,洛菡萏找理由推月兑说自己身子不适,不宜前去,但太后又让雨荨姑姑亲自来请,洛菡萏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前去。
不过太后确实想让洛菡萏前去,还特意派来了轿碾前来接洛菡萏。
洛菡萏之所以不想前去,是因为洛菡萏知道太后要说什么,定然是与洛芙蕖有关,自己是洛芙蕖的妹妹,还要与她们一起商议怎样处置洛芙蕖,这对洛菡萏简直是一种折磨。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金安。”洛菡萏来到慈宁宫便立刻行礼。
太后看了她一眼,太后实在看不出洛菡萏有什么不适,毕竟洛菡萏是修炼之人,气色自然要比正常人还要好,即便如今怀有身孕,但她还依然气色红润。
“纯贵嫔究竟哪里不适,是哀家老了还是眼花了,为何看不出你有任何的不妥。”太后说着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众嫔妃立刻警惕万分,因为此时太后最大,若得罪于她,定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们也为洛菡萏捏了一把冷汗,接下来都想看看洛菡萏要怎样回答。
“回禀太后,今日醒来便一直呕吐不止,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未进,方才臣妾确实不适,还请太后饶恕。”还好如今洛菡萏怀有身孕,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太后狠狠瞪了洛菡萏一眼,然后用她粉白的手帕擦了擦手。
“坐下吧,你如今怀有皇子,定然要小心为是。”即便太后再讨厌洛菡萏,但她也不敢对洛菡萏怎样,毕竟皇上是为宠爱洛菡萏,如今的洛菡萏肚子里怀有龙嗣,若太后真将她怎样,皇上回来,定然与太后势不两立,毕竟之前安容华的事情,皇上与太后一直耿耿于怀。
洛菡萏小心坐下,然后看看此时慈宁宫的气氛有些奇怪,以前众嫔妃从来没有如今这般的压抑,可今日个个低头不语。
洛菡萏也只好低下头不敢说话,声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来太后的不悦,太后见所有人不敢说话,但开口说道“哀家虽然老了,但只要哀家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后宫生陷害子嗣之事。”
众嫔妃个个点头答应,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还有是有些害怕,在座的嫔妃,哪个人手上不沾满鲜血,太后的话不止在说洛芙蕖一人,其实也是在说众嫔妃,嫔妃们人心惶恐。
“太后,如今洛芙蕖已被关置天牢,不知太后是何意,将要怎样落于她。”言美人趁热打铁,她心机颇重,一心想要在太后面前表现。
“皇上再过两日便回来了,此事交给皇上处理,哀家老了,不想管太多了,你们定要管好自己,此事在后宫定然不可再生。”
“太后,方才言美人说滟容华被关压在天牢,那里终日不见天日,男人去了也活不过几日,若皇上知道滟容华关在此,定然会心疼姐姐的。”洛菡萏颇为无奈的说着,她之所以在太后面前提及皇上,是想太后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将洛芙蕖放出来,这样洛菡萏才可有机会让太医为洛芙蕖诊治。
当太后知道洛芙蕖被关压进了天牢,太后心中自然也有顾忌,如果此事让皇上知道定然会惹来不悦,只是太后没有想到言美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太后原以为她为将洛芙蕖关压置慎行嗣,后宫中还没有嫔妃被关压置天牢的先例。
此时的言美人自然是坐不住了,立刻跪到地上,“求太后饶恕,这件事是莫言一人所为,若皇上问及,莫言一定如实禀报于皇上,此事与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太后见莫言如此懂事,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自己是太后,即便皇上知道定然不会回为此事而为难自己,毕竟皇上坐上今天的皇位,与自己的提拔与栽培是月兑不了干系的。
“罢了罢了,此事既然哀家已经交给你来办,莫言自己处理便是,而且洛芙蕖罪大滔天,即便你将她处死,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太后的话一出,洛菡萏着实吓坏了,洛菡萏知道皇上向来念旧情,即便皇上知道实情,也定然不会杀害洛芙蕖。
“太后此事还没有查明,而且臣妾听说滟容华近几日一直疯言疯语,臣妾看滟容华并不像陷害令婕妤之人,毕竟她从来没有承认过,或许那日滟容华只是吓坏了,才胡言乱语。”
一向与洛芙蕖做对的昭妃居然在此时开口,这确实出乎任何人的意外,毕竟她与洛芙蕖向来不对付,自从她上次陷害洛芙蕖假孕之后,两人的关系便是水火不容。
“对呀太后,滟容华从来没有说过是自己陷害过令婕妤,言美人将她关起来,看来里面确实有些不妥。”一旁的阳婕妤也这般的说着,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即便洛芙蕖没有承认,但她的所做所为,已经暴露了她。
太后却是一阵冷笑“你们以为哀家老了,眼睛瞎了吗?哀家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她洛芙蕖就是陷害令婕妤的凶手,若你们再这般无理,哀家将你们一起关压置天牢。”太后的话一出,众嫔妃没有再敢开口,看来太后势必要重罚洛芙蕖,如今只有等皇上归来,所有的希望都压在皇上身上。
此时还没有出小月的令婕妤抱着二公主走来“臣妾向太后请安,向各位姐姐请安。”她的到来,确实让所有人有些惊奇,毕竟她至今还没有出小月,而且此时的二公主体弱,令婕妤的身子也没有恢复。
太后立刻上前,雨荨姑姑抱过令婕妤怀中的二公主,“珠儿这是做什么,你怎能就这样出门?”在这后宫中最为关心她的便是太后,毕竟是她的姑姑。
宫人扶令婕妤坐下,此时令婕妤的脸色非常难看,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的血丝,她生产完后,身子还没有恢复。
“太后,臣妾知道大家在此商议滟容华之事,此事与珠儿与二公主有关,所以臣妾便带着二公主前来。”令婕妤的声音非常小,而且说几句话就要喘几口粗气。
“此事哀家定然会为你做主,而且在坐的嫔妃也同意此事,定要重重处置洛芙蕖,不然难解哀家心头之恨。”太后看着眼前可怜的令婕妤,心中确实有几分心疼,因此更加痛恨洛芙蕖。
令婕妤却立刻站起,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太后,如今二公主体弱,臣妾不想见到血腥,就算是为二公主积福,太后一直教导臣妾得绕人处岂绕人,今日臣妾想为滟容华求情,求太后饶恕于她。”
令婕妤的话确实让在坐的所有人感觉有些惊奇,毕竟她是被洛芙蕖陷害才有今天,不然二公主定然不会提早两月来到人世,虽然这几日二公主已经无大碍,但令婕妤生产之时,承受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太后十分诧异,前几日令婕妤还一直恨着洛芙蕖,恨不得将她活吞了一般才可解恨,而且太后若不是为了令婕妤,定然不会将此事交给言美人来处理,因为太后知道,言美人此人做事稳准狠,如果洛芙蕖落到她手里,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洛菡萏心里却明白,看来令婕妤是被自己说动了,洛菡萏心中还是有些感激,前几日被令婕妤拒绝这后,洛菡萏便死了心,但不曾想令婕妤居然会帮自己,帮洛芙蕖。
“珠儿,你疯了吗?你这几日的苦闷哀家看在眼里,而且洛芙蕖罪不可活,哀家若不严惩于她,又怎能对的起体弱的二公主,怎能对得起皇上。”太后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眼前的令婕妤,又气又恨。
令婕妤听着太后的话,无奈摇头,“太后息怒,臣妾知道提此要求有些过份,但二公主才刚出世,臣妾只想妥善处理此事,最好可以息事宁人,而且云朵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可以说是死无对证,而且臣妾也听说滟小主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臣妾想为二公主多做些好事,求太后成全。”
太后无奈摇头,她想不到令婕妤会如此的宅心仁厚,令婕妤的话让太后不知如何做答,而且太后也知道最近后宫太过血腥。
还没等太后话,言美人却抢先说道“姐姐这般做只会长小人志气,将来定然还会再次加害于你,倒不如重罚滟容华,想必大家看到滟容华的下场,将来定然不敢再来陷害后宫嫔妃与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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