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踢我.”爬起来的吕代树狠着张脸,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飞毛腿扫来,再次重重往后摔在谷面上,这回痛得他哇哇大叫。
“陌茶,你咋这么狠打人啊?”有人出声指责。
陌茶冷冷一瞥那人,转身走到被掺连在一起的谷子,扬声说道:“那谁家的,看清楚了,不要以为是我要占你家便宜,我家的谷子刚刚被吕枝清踢到你家去了,我也不跟你计较那些谷子,现在我用脚拨的这些谷子,是从我家这边,被吕枝清踢出来的,大伙儿刚可都看着。”
边说着,边伸脚把那些泼出的谷子,给拨回齐整。那户人家看晒谷子的也是个半大女娃,点了点头,嗯一声,看陌茶拨好了谷子,便走回阴凉处去了。
陌茶这才转看那出声指责的人,冷脸道:“她无理取闹,乱踩乱踢我家谷子,劝阻不听还口出污言秽语辱骂人,这种人你说该不该打?”
“这.”那人语塞,其实刚刚她都看在眼里,不过是跟吕枝清的娘走得近些,想帮说两句。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出手这么狠,没半点女孩家的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来管。”陌茶对这妇人心生恶感,转头,见吕代树已站起身,拍打着身上沾的谷子,见她看过来,心有余悸地后退两步,尔后两眼恨恨地死盯着她道:“死臭货,烂guafu,今天这仇我记下了,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不然我打死你个死臭货!”
“嘴巴还真贱!”陌茶怒了,这些人,张口闭口就辱骂得如此不堪入耳,今天她要不给个深刻的教训,她就不姓陌名茶。
蓦地从自家谷子里抓一把,扬手就朝吕代树的脸面撒去,吕代树本能地抬手挡脸,陌茶已然冲上去,再次施展飞毛腿,将对方狠踹倒地,照着胸月复补上几脚,最后双手抓住对方的两条腿,直接拖出了地坪。
“啊!啊!放开我!死臭货,放开我!”
“吃屎太多了,嘴巴又臭又贱!”
陌茶一个大马步跨上前,砰地就坐到吕代树肚子上,双手左右开弓,噼啪噼啪大连煽,直煽得手心发红发热发痛,对方的两边脸颊高高肿起,这才罢手。
闷热的空气似乎彻底停滞了,晒谷场上所有看谷子的人,全都看傻了般,太彪悍了太可怕了有木有?
吕枝清也看傻了,看呆了,忘了那是自己亲哥,耳边只反复回响那清脆有力的噼啪声,眼里晃动的全是高一个头的哥哥被人拖走,被人骑,被人揍的震撼场面。
“阿茶.”大弟震惊着,敬畏着,又莫名地感动着,在心里低低地唤着这个寻常却不一般的名字。
陌茶站起身,厌恶地又一脚将吕代树给踢滚了滚,看向闪躲后退的吕枝清,厉声道:“我陌茶为人处事,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人敬我一尺,我让人一丈。吕枝清,我一早就说过,无事不要来惹我,你偏偏听不进去。
今天的由头全是你挑起,如果你不无事生非踩我家谷子,不听劝阻踢飞我家谷子,不惹得人发怒,你们兄妹就不会招人打。”
最后看向那些看傻看呆的人,冷声道:“今天发生的事,如果让我知道哪个昧着良心帮人说话,他,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