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一张小嘴是信手拈来,风轻云淡,屋里的四大美男,个个耳力超好,脸黑了。
他们哪有什么娇妻美妾,除了秦三爷有两个通房,其余三个还光棍着呢。那小丫头到底是什么变的?这样的话也能信口开河,她有木有一点觉悟性,她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不是那些没脸没臊的婆娘?
屋外,走廊下,陌茶围着几个村妇姑娘走一圈,那上下扫量的眼光绝对赤果果,让人家浑身不自在,“几位大姐,不是我好打击你们,你们顶多就跟村花沾沾边儿,出了村子,那就跟脚底的沙子一般,谁知道你是哪颗沙?
老话说,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那么浅显的道理像我这么小都能懂,几位婶子大姐难道不懂?更何况,我家静夏也没说错你们,吃酒席就吃酒席,跑去人家门口打探个人**,你们还觉得有理了?要是别人去你家门口打探你们夫妻生活,你会不会乐呵呵地告诉人家?”
几个村妇姑娘本来心虚低头别脸,一瞬间又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看着陌茶。
屋里,四个大男人再次满脑黑线,秦三爷一口茶险些喷出,夫妻生活?!亏她说得出口!
元朗忽然手握拳头,低头掩住嘴巴干咳几声,两肩膀微微耸动,为什么他觉得小姑娘那么可爱捏?
长月看着自家主子,嘴角抽了抽,屋外的那个小奇葩,大概也只有他家五爷会觉得正常。
“村妞就是村妞,恶俗!”秦三爷黑脸给出评价,却是竖起了耳朵,想听村妞再说出怎样的惊世骇俗来。
屋外,“陌茶,你、你咋这么对婶子说话?”一妇人指着小姑娘,看怪物似地责备。
“太没家教了,有钱了不起.”另一个低声嘀咕。
几个姑娘满眼鄙夷地,挺直了腰杆看小姑娘。
陌茶两手一叉小腰,小脸冷若冰霜,“别乱拿辈分压我,我这人不吃那一套。你们来吃酒席我欢迎,打探别人**就是你们不对,辱骂别人更是你们的错!静夏是我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辈分说身份?俗话说,打狗还须看主人,你们辱骂她,就是辱骂我!”
“你别乱讲,咱可没骂你。”一妇人赶紧辩解道。
“骂没骂,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既然几位婶子大姐瞧不起我这小门小户,我也不敢强留,静夏,送这几位客人出二门去。”陌茶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几位,外面请。”静夏心里感激小姐为自己说话,对这些个人的语气和脸色也没先前那么和善了。
“陌茶,你这是干啥?今儿可是你请咱来吃酒席的。”
“咱还没吃酒席呢。”
“咱可是送了礼过来的。”
“静夏,叫表少爷和江叔过来,你去陈叔那看看,她们都送了什么礼,再去库房找出来,还回给她们。”
“是,小姐。”静夏应声就走。虽然她只是个丫鬟,可她也是在大户人家呆过的,就没见过人送礼光送几个鸡蛋几斤米,连只鸡都不舍得抓来,这些个东西,就是从前府里的管事,也是看不上眼的。今儿办的酒席八菜一汤,样样丰足,她们拿几个鸡蛋几斤米来吃酒席,那是赚上天了,还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