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请神术,也俗称神打术。
并且流派十分之多,较出名的有茅山派和神拳派的神打最为经典。
神打术中有两种请神方式较为主流,一种是茅山派的请祖师爷上身,这祖师爷可以是施术人死去的师父或者是道教三清。
另外一种则是随机性质的神打,逮到哪个神就来哪个神,不过也经常会请来武艺超群的武魂,类似于什么赵云关于张飞的。
请神后有个统一的优点,那就是不管什么神什么武魂,都力大无穷,浑身刀枪不入。
不过神打术也有缺点,请来的神或者魂魄与自身程度契合度低,那么就会在请神之后,施术人轻则自损心神,重则身惨,甚至死亡。
不过让老瑜代替施请神术并非是我私心,而是《符箓百术》中有详细记载此术过后,施术人顶多大病一场,躺个十天半个月,死亡啥的完全不会有。
石台碎裂,一块正正方方形状类似石台的晶莹果冻状物体映入我的眼帘,爷爷说这是布阵水行阵的必备阵引,水凝精,一般在水气凝聚不散的地方都会有,只不过十分稀少没见过这么大的。
注意了,屏住呼吸!爷爷大喊道,一掌拍在水凝精上,只见其像果冻一样左右颤抖不已,爷爷又连击三下,它才猛然化开,直接变成一滩水溶在水池中。
我清晰的感受到水池的水在顷刻间忽然暴涨,以一分钟两米的上涨速度膨胀,不用说,肯定是这水凝精搞的鬼。
水位急速上升,我们不一会儿便浸入水中,我不敢怠慢按照爷爷事先的交代,手脚并用使劲蹬,使劲踢水。
可无论怎么努力,身子一直往下沉,没有半点上浮的意思,我这才想起自己压根就不会水!
爷爷看不过去,游在我上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直接往上拖。
很快水池的水没过石室顶,开始向爷爷打出的洞穴猛灌,我们就顺着这个洞穴往上游,好在出口洞也不深,爷爷一下子爬了出去,在外拉着我的胳膊拖。
就在这时,我心里一紧,在水底一岔气,水从口鼻灌注,呛得我又喝了几口。
有人!
有人在水下拉住我的脚腕往下拖,爷爷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用尽力气拼命玩起了拔河比赛。我的脸在地面的洞口水面浮浮沉沉,折腾的异常狼狈。
水下的拉扯力越来越强,我仿佛觉得有无数只手顺着我的脚腕开始向上延伸,不过一会儿我就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手,而是一团团蠕动的头发。
它们从水底不断延伸上来,已经到了我胸口位置,把我整人除了爷爷拉住的那只手外,裹得跟粽子似的。
“区区水鬼,放肆!”
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我,隐隐约约听见爷爷在洞穴外大声怒斥,紧接着之感觉他似乎用一个手指猛地顶住我的眉心,说起了什么,一股暖流从眉间化开瞬间流遍全身,那些头发跟见了鬼似得纷纷溃散。
但我的身体不知是在水中泡太久,还是因为那诡异头发的原因,竟然也不听使唤起来,人一歪,就失去知觉,昏过去了。
浑浑噩噩中不知昏迷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村长林进军家了。
林进军告诉我,我和赵瑜那天晚上一前一后追不化骨后就再也没回来,他心里放不下,可夜黑风高,又怕再出什么茬子,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一亮,便立刻召集了村民开始寻找我们的踪迹。
终于在村子西面山坡的小树林外找到了我们,我们一直昏迷不醒,到目前已经三天了。
我忙问赵瑜怎么样了,村长说他还在昏迷中,不过让村子里的老医生看过了,并没有大概,就是体虚的很。
想想也是,用请神术本来就伤身,加上爷爷又借着他的身体连续放大招,一番折腾下来,老瑜就算健壮如牛也得跪。
我连忙翻阅爷爷的笔记找到关于善后请神术的办法,给钱请林进军杀一只未与公鸡交配过的纯处女老母鸡,又加上几味药材熬成浓汤喂给老瑜喝。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又几次和林进军组队到那片小树林寻找那洞,可惜无论怎么努力,那洞似乎蒸发了般,没有半点痕迹。
我有点怀疑应该是爷爷救出我,又不知用什么办法善后了这一切。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而先前那两具不化骨,我猜测可能是这底下生基的守护僵,在古时候不管民间还是皇族,有点能耐的都会在自己的墓穴中设下这种陷阱,专门用来对付盗墓贼。
那天刘大娘的小儿子刘二龙尸体被发现的位置,距离小树林也很近,应该是他乱闯无意间撞破了陷阱,才导致不化骨爬出地下生基。
老瑜一连睡了七天终于醒了。他的记忆似乎受到请神术的影响,只记得那天晚上不化骨进村和我们一番折腾,再接下去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也想不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有一些事情记得太多未免是件好事。
还有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回家拿大锤的那个村民大汉死了,村里的糯米不多,全部用上了也没办法清完尸毒,还没撑到第二天早上就死了。村长林进军怕他会尸变,就按照我先前处理刘二龙的办法,把他给烧了。
这大汉原名叫张铁柱,也就是先前请来骗子阴阳先生的村民,他的女儿我们都见过,叫张晓薇,就是那个带我和老瑜去刘大娘家的那个丫头。
张铁柱还有个儿子,叫张小民,年前去城市打工还没回来。而他老婆早在多年前生张晓薇时候难产死了。
张晓薇对我们的态度十分排斥,从我醒来就压根没见过她,林进军说她不想见到我,说她爸会死,都是因为我们的错……
我表示很尴尬,也很理解…在赵瑜拍完他要的什么干农活照片之后,我将钱扣除车费后,剩余的全给了村长,希望他能帮我好好照顾一下张晓薇这个可怜的女孩。
在回白水市的路上,我和老瑜两个人都默默无语。
感受着火车的颠簸,我拿出在小树林底下得到的那块玉牌,轻轻的擦拭起来,从我醒来之后一直没有认真看过这牌子,在那底下洞穴中也因为环境的原因没有细看,此时我才发现这牌子还有两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字体我不认得,似乎是象形文字。它的存在方式很奇特,并不是写上去也不是刻上去,而是由玉牌本身的纹理材质组合而成,就像玉牌存在时它们就长在里面一样。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上面,大字上的纹理泛着淡淡绿光,看起来很漂亮。拿在手心有淡淡的暖流从手掌流遍我的全身,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