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他呢?”我问。
滕丽长相不赖,麦色皮肤梳着一个马尾辫,很精神的一个运动型女孩。她听到我的问话眼神一暗:“我并不是妒忌什么,只是分手后他突然有钱起来真的很可疑。”
“兴许他中了彩票呢?”
“我也想过可能是误会,但和他提起玉佩时,他的言语就十分闪烁而且答非所问。”滕丽似乎有点疲惫走到沙发旁坐下:“相处这么久了,我很了解孙超的一些特点,比如说谎时会结巴……,但是,即使他很可疑,但我还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那么这小…我是说阿灵,你怎么得到的?”我指着阿灵,严肃的看着滕丽:“在这烈日当空的大白天,你还让它出去做事,不小心晒到阳光会灰飞烟灭的。”
“对不起,我…我也不太懂,阿灵是被一个女圭女圭店老板装在瓷女圭女圭中送给我的,他说我有什么烦恼都可以拜托阿灵的……”
“所以你利用阿灵调查了孙超?”我眉头一皱,怎么又蹦出个女圭女圭店老板?
“恩,我是拜托了阿灵去孙超家查,玉佩果然是他偷的,但是早已经卖给了一个姓王的珠宝商人,我想让阿灵去拿回来,可阿灵说玉佩有很强的辟邪能力,它无法靠近……我越想越气,所以要报复下这个负心男人!”滕丽紧紧咬着下嘴唇说道。
我长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犯错所有人跟着受罪,说:“你能把那瓷女圭女圭给我看看吗?”
滕丽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瓷女圭女圭递过来。我接过来一看,这是个非常精致的瓷女圭女圭,彩绘着与阿灵一模一样惟妙惟肖的脸型和五官。表面十分光滑,完全封闭没有任何缺口,想必里面封着阿灵的某块骨头。
我将女圭女圭还给她,说:“玉佩的事我尽量帮你,但不要再让阿灵去害孙超了,这有损你和它的阴德。”
和滕丽的渐渐沟通下我发现她其实本性不坏,只是思维太简单化,容易做出一些冲动的选择。经过一番劝导,她最后妥协,并且还将阿灵送给里我。
原本以为要大打一场的情况没有发生,事情反而顺利的让我汗颜,不愧也多亏阿灵的主人是滕丽,要换做别人怎么也得让我喝一壶先,最后,我请滕丽带我去那个她口中的女圭女圭店。随便的将
两人打着出租车来到一条步行街转了半天,滕丽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女圭女圭店,硬指着一个理发室说明明在这里,怎么会不见之类的话。
我问会不会是她记错了,可她发着誓说准没错。
好吧,看来这趟又白跑了,不过来都来了。反正这条街上有各种小吃,我干脆就顺便逛起来,一会儿尝尝什么铁板香豆腐啊、一挥吃吃长沙臭豆腐。滕丽在我的带动下,一直愁着的脸也慢慢放松下来。
“瞧一瞧看一看啊,十元你买不了吃亏,十元你买不了上当,老板发疯跳楼大甩卖,真品牌包包贱价买了!”
我循着声音过去,看到一辆小面包车载着一大堆钱包、女包在卖,好奇过去也跟着旁边的人一起看起来,随手拿起一个男士钱包,差点喷血。抬头问老板:“哥们,这不对吧。六匹狼这品牌真是…正货吗?”
老板是个大小伙子,跟我差不多一个年龄,他嘿嘿一笑:“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这六匹狼钱包可是七匹狼老板的孪生兄弟专门生产的,不然名字怎么会这样叫。”
我笑道:“兄弟你就吹吧。”
“哎呦我去,我在这也不是第一天摆摊,你随便问问旁边的朋友,我有卖过假的嘛?”
正和卖包老板的瞎扯的时候,滕丽突然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声音有些颤抖:“肖明…那个女圭女圭店,又出现了……”
之前和她聊天时有做过自我介绍,所以她也知道我的名字。我一愣,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心脏一缩。
卧槽,之前的那家滕丽咬牙切齿发誓的理发室果然变样了。
那里这时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有点复古的老店,店门竟然是一扇破旧不堪的门板虚掩着,在上方挂着一块同样破旧的木头招牌,写着女圭女圭店三字。老实说这么一家店面在这条大街上实在是太出众,太显眼了。
但更奇怪的是,按道理说,是人都有好奇的天性。可是这街道上客流量这么大,人们来来往往经过店面的人也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有伸头去看一眼这古怪的店。
我能感受到滕丽紧紧抓住我的衣袖,不光是她,就连我自己也也不由自主咽了一口水。那地方一分钟前确实是一家理发室,而且客人还不少,绝对不可能是假的。
轻轻推开破旧的木质店门,店里是一片暖暖的橘红色灯光。柜台设在最里面,并且墙角还有一扇不大的小门。
这里立着一排排书架,可书架上放着的不是书籍,而是一个个做工十分精美的瓷女圭女圭,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可不知为什么,从进店的那一刻起,我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犹如如针芒在背,好像有好几百双眼睛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看着你。
我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细细端详起来,这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小男孩模样瓷女圭女圭,它的表情是微微笑着的,一双漆黑的眼睛扁平但却十分有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像在盯着你看。
我心中一突,连忙放回去。难道这里的瓷女圭女圭都像滕丽那个一样,里面都封着小鬼?
想到这里,我一股凉气从背后上窜直达头顶,难怪刚才会有很多双眼睛看我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我再怎么酷炫狂拽吊炸天,一旦在这里出手那也得瞬间被这些不下一千个瓷女圭女圭里的小鬼撕的粉碎。
“滕丽,我突然尿急…我们先出去下。”我干笑着和滕丽说道。
还不等她回话,身后一阵冷风吹过,破门突然砰的一下关上了。街道上原本喧闹不堪的声音猛然间消失,店里面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这隔音效果,真他娘的好……
我伸手去拉木门,刚触模到一股冰冷的凉意顺着手窜了上来,瞬间就流遍浑身,来了个透心凉。这门上有很重的阴气……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尿急…小店也是有解决之处的……”一个阴柔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了我一哆嗦。
只见在柜台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身穿唐装,皮肤白皙跟死人无异的马尾男人,他的眼睛十分狭长,恍然间我仿佛看见有光在里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