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金虬才悠悠转醒,只觉得全身都酸疼,尤其是头更是剧痛不已。
“我这是在哪?”金虬挣扎着坐了起来,回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小竹林被那只鹰用翅膀给打晕了,连给自己发动虬龙嗜血的机会都没给,那么他现在应该在……
毒虫区!那些可以把妖兽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的毒虫!自己现在全身疼,该不会是……
一想到这,金虬顿时一个机灵,忙爬起来看,当看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衣服破点外,并没有毒虫的咬伤,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一打量了一下自己睡的地方,记起来了,这是紫露上次给自己打地铺的地方,这么说自己已经到了。
一想到紫露,他连忙伸手去模怀里的药,一模当下就傻眼了,因为药没了。
金虬大急,连忙又在怀里找了起来,最后连衣服都全月兑了,但还是没有,忙又在屋子里找了起来,整的桌椅共响。
响声很快把外面的紫露引来了。
“阿虬,怎么不好好躺着?又在干什么?”紫露柔声问道。
“姐姐,有没有见过我怀里的东西?”金虬忙问道。
“你说的是不是那包味道怪怪的东西?”紫露道。
“是啊!就是它!姐姐,快告诉我它在哪?”金虬一听大喜,忙拉住紫露的手问道。
紫露手给他一抓,脸又一下子红了,但又不好意思叫他放手,便道:“在隔壁,来!我领你去!”说着将手抽了回来,带着金虬向屋外走去。
一见药好好放在客厅之中,金虬喜不自胜,见他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紫露自语道:“那苦东西有什么好的,味道一点也不好。”
原来当她把金虬带回屋时,忽然发现从金虬怀里掉出一包东西,她记得上次来时带的是各式各样的水果,以为这又是水果,就把药拿到厨间,打算洗干净后等金虬醒来后一起吃。
但是,后来发现这根本不是水果,她就好奇,自己先尝了点,感觉味道怪怪的,便对着一包东西完全没了兴趣,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客厅。
“姐姐,可别小瞧它!这可是个大惊喜,你一定会喜欢的。”金虬笑道。
“这东西并不合我的口味,哦!对了,阿虬你这次来是不是马上又要回去?”紫露问道。
“嘻嘻,我才舍不得早点走,到了外面谁给我管白饭?”金虬嬉笑道。
平常他在外面这样说,大家都知道他这是开玩笑,都会一笑,但是紫露是一个人一直在这里,她并不知道金虬这是开玩笑,相反一下捅到她心疼处。
“原来我这里是免费的饭馆,只有他饿了才会记得我!”这样想着,不由一阵心寒,鼻子一酸,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见她正说着话,忽然之间就哭了,漂亮的脸庞瞬间湿了,金虬不由急了,忙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你别伤心了,这样对自己不好,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说着捉起她的手向自己脸上挥去。
金虬小时候调皮捣蛋,没少惹事,每一次父亲金大富要教训他时,他总会用这一招去博取母亲马小兰的同情,屡试不爽,今天见紫露生气了,忙又将这招使了出来。
紫露一个没留意,待反应过来,手已经落在他的脸上了。
紫露一声惊叫,忙用手去给他揉,触手处但觉他面门红肿,急道:“阿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又要流泪。
其实以她吹弹可破的小手如何会让金虬的铁面受伤,原来金虬刚刚用她手打时,正好打在了自己让那只鹰抽中的地方。
“姐姐,没事,只要你不生气,再打我两下也没问题!”金虬道,这时紫露已经从怀里掏出小玉瓶给他上药了。
像金虬他们在山里打猎,这种红肿就是家常便饭,有时运气不好还会流血伤骨,因此这点伤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既然紫露给他上药,也就表示她不生气了,也就乐得接受了。
但觉这药一敷,脸上顿时一阵清凉,痛楚大减,似乎连肿块也消退了不少,金虬好奇问道:“姐姐,这是什么药?感觉好舒服!”
“这是风叔炼制的碧水油,主治伤肿的。”紫露说着把小玉瓶递给金虬让他看。
“姐姐,你有没有感觉‘碧水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金虬望着瓶中那一汪清油睁着眼硬是说瞎话。
“不就是个名吗?有什么好不好的!”紫露道。
“这可就不对了,药名起的就应该贴合实际,这样人闻其名自知其效。”金虬道。
“哦!那你说应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紫露好奇道。
“应该叫紫露,紫露美丽又善良,可解人痛楚,这个名字才贴合实际!”金虬笑道。
紫露原以为他会给这药起什么好名字,没成想他把自己的名字给按了上去,不禁佯怒道:“再开我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不叫紫露,叫姐姐!”金虬笑道,这回紫露也笑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当日上杆头时,紫露道:“阿虬,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做饭,等你好了,我们再出去转转!”说着就要离开。
金虬忙道:“不了,姐姐,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和你一起去,给你帮帮忙。”
紫露止住脚步道:“你上次不是都看过我怎么做饭了吗?你认为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啊!……姐姐,你都知道了。”金虬不由尴尬了起来。
“如果,你还想看的话,就来吧!”紫露笑着向厨间走去,金虬心中一喜,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