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手指粗细的刑具套到手上的时候,戴语柔心中一阵的害怕,但是一见楚言的手,她又无所畏惧,只见四名差官要开始用力拉的时候,容不得她多想什么,顿时手上传來一阵的剧痛,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十指连心。
戴语柔表情痛苦,这让一边的楚言心疼不已,不顾一切的抬腿将行刑的差官踢到了一边,尽管手指疼痛不已,但还是将戴语柔手上的刑具撤掉,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此时的戴语柔已经满面的汗水,脸色有些苍白。
“楚言,你竟敢……”
四皇子的话还沒有说完,楚言便打断了他的话:“周瑾泽,尽管我们在你的手下,但是你何曾将我们当做你的手下!既然你敢如此对待戴小姐,我楚言决不答应你!”
对于楚言的行为,四皇子是早就料到的了,不慌不忙的朝着自己的身后一挥手,一个站在四皇子身后的侍卫打扮的人站出來,一句话不说,伸手向楚言的肩头抓來……
楚言转身,除了手上的伤,还有身边的戴语柔,令他行动不便,此人也是伸手极其敏捷,三下两下便将楚言制服,弄了条绳子将楚言五花大绑的捆了起來。
戴语柔再一次被按倒在地,夹住了手指,戴语柔顿时绝望了,就在戴语柔要眼睁睁的吃亏的时候,一个沉沉的声音在门口说道:“四王爷,怎么回事,动我的人,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戴语柔心中顿时狂喜,东方墨,终于出现了,回头看去,东方墨一身雪白的长衫,这令戴语柔稍稍有些反应不过來,因为东方墨一贯是一袭黑衣,突然换成了白色的衣服,她有些迟愣,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换衣服……
当东方墨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张松顿时有一种要尿裤子的感觉,难不成这两个人就在自己这里对上了!
东方墨先是看了看地上的戴语柔,仿佛并不怎么关心她有沒有受伤,径直走到四皇子跟前:“四王爷,这个女子我本也不在意,四皇子愿意怎么审就怎么审,不过……”东方墨又转回到戴语柔的身边,“她如今顶着的头衔,是我东方墨的侧妃,四皇子,怎么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吧。”
四皇子看着东方墨的表现,弄不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撇撇嘴:“南王,不管怎么说,你还不是赶來了,不过刚才的好戏,你可是沒有看到,楚将军对南王的侧妃,可真是极尽关怀!”
“我也享用的差不多了,过段时间也该休了她了……”东方墨轻轻瞄了眼戴语柔,又看向了楚言,“到时候楚将军若是喜欢,送给你……”对于戴语柔的态度极是轻蔑。
四皇子心中有些乱了头绪,照昨夜看,东方墨应该很关心戴语柔才对,难不成昨夜进入自己密室的,真的不是东方墨么?
四皇子那颗不太灵光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四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东方墨面色平静的说道,同时还瞄了一眼张松。
四皇子便知道这些话是要避着张松的,倒要看看如今这个手上沒有一兵一卒的东方墨,到底还能玩而出什么把戏,但是他也忌惮着东方墨的武功,便将身边的护卫祁恒带在了身边,两个人走到了门外。
“四王爷,光天化日之下,用得着这么戒备么?”东方墨微微一笑,“我是來求四王爷的,安敢对四王爷有半点其他想法!”
四皇子有一种要大笑的冲动,东方墨什么时候用这样的口气说过话呢!
“南王还是不要玩笑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吧!”四皇子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说道。
“今日的朝堂之上,皇上夺了我的兵权,四皇子可是看到的,太子却在背地里将我的墨玉也要走了,如今,我彻底的沒有了资本,是以來求四皇子。”东方墨依旧诚恳无限。
“我凭什么要信你?!”四皇子可不会相信,东方墨是这么容易被夺了兵权的!
“四王爷是个明白人,若是单单将军队交给他,我并不在意,可是他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在军中的信物墨玉,如今,我的墨玉也被他身边的那个风漠盗走,难道四皇子觉得我还能如何,难道去找那个整日留恋于花草之间的二皇子么?”东方墨面露难色。
四皇子也听说过东方墨的手中有一块墨玉,是一个信物,就犹如戴氏虎符对于戴家军那样,东方墨的心月复,一见到这个信物,不论多么桀骜不驯的人,也会乖乖听话,他不由自主的微微点了点头,如今他失去了墨玉,难免令他紧张,急于找一个靠山!
“你能给我带來什么?”四皇子觊觎皇位多年,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怎么能够不动心!
“我帮你扳倒太子,出了这口气,到时候我要拿回我的墨玉!”东方墨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四皇子觉得只要扳倒了太子,这块墨玉自然就会先落到自己的手中,到时候还不还给东方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自己身边的祁恒、祁远,合在一起,也不一定比那个什么风漠差多少!
东方墨见四皇子答应了,连忙跪倒在地,给四皇子行了个礼大礼:“日后,我东方墨,就是四皇子的人!”
四皇子点了点头:“那你这侧妃……”四皇子试探着东方墨。
“她?!”东方墨摇摇头,“我留着她,是为了戴氏虎符的另一半,我总觉得她跟楚言一定知道另一半戴氏虎符的下落,不如就趁着这个事件入手!”
“原來如此!”四皇子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将他们逼到绝境,自然就会拿出戴氏虎符!”四皇子阴险的说道。
“那四皇子还不继续去用刑!”东方墨提醒道,冷酷之意溢于言表,丝毫沒有感情,这让四皇子更加的放心了!
东方墨跟在四皇子的后面,步履沉静的回到了刑部的偏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