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梓在心里泛着酸水,眼神都暗了暗。不过,他没有被妒意冲了昏脑袋,转瞬间,他又想到了刚才他们的谈话!
他很意外,为什么她要离开月国?而且还要如此神神秘秘的?
玉梓觉得此事可大可小,若是她真的另有打算,那么他就要特别上心才成,毕竟她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西太后那里看似平静无常,可一旦全力倾注,就凭夜家的势力还是难以与她抗衡的!
玉梓已经做好了护花的准备,不管她需不需要,关键时刻,帮了再说!
……
翌日
琉璃和贺云一早就离开了夜府,两人也没有去军营,而是离开了皇城一路往西!
这一次他们没有带任何人马,此事越少人知道,对她这次的计划越有利!
“听说那个产婆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搬离了沈家村,时隔多年,想必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去向了。”贺云说道,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琉璃轻应了一声,启口道,“此事已经过去二十几年,想要查她的下落确实不易。”
贺云知道她也是担心有漏网之鱼,若是这件事稍有差池,他们所作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了!
他驾马与她并行,还说,“放心吧,既然此事已经瞒了这么久,也许这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琉璃也希望是这样,不过只要没有亲眼看见,她还是不放心!
她幽幽回道,“但愿吧。”
贺云抿了一下薄唇,最明白她现在的压力很大!
“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你突然有这个决定了呢?”贺云有些好奇,以前的她一身男装,为月国立下赫赫功绩,并把夜家的荣辱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可是就在前几天,她却突然做了这样的决定,也就意味着她将抛弃月国,抛弃自己多年来所创造的所有神话!
琉璃听着他的心声,嘴角微微上扬,又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谎言总有一天是会被拆穿的。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放手一搏!”
贺云又问,“那你舍得老王爷和夜老爷吗?”他们两人对她一直寄予厚望,都认为她是夜家的荣耀!
琉璃回道,“我现在这么做就是为他们好,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何况如今西太后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若是继续留在朝中,日后也是举步维艰,稍有差池,那就万劫不复了!”说完还侧过了螓看着他,继续道,“何况皇上的性情令人难以揣摩,功高盖主始终是犯了皇家的大忌,若是能趁早抽身,又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琉璃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先不说她现在得罪了沈如月,对方一定会找机会将她赶尽杀绝,就连一项器重她的皇帝也是个危险人物,一旦他认为她的呼声高于他,就算她没有夺帝之心,头上也会被扣上谋反之罪,到这时候死的人将会更多!。
“你为月国立下无数功绩,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是月国亏欠了你!”贺云有感而,他是最清楚她付出的人了。
而琉璃却不这么觉得,她想,当年的夜风流之所以付出那么多,也一定不是为了功名和富贵,她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不让那个谎言有拆穿的一天。
琉璃虽然继承了夜风流所有的记忆,但是,她不会接受她的人生。所以这次她打算一刀切!
“有舍才有得!”琉璃这么说道,话中有话,只是贺云一时间没有听出来……
另一边,皇宫中的月光殿内,沈如月今日召见了朝中数位大臣,当然,身为宰相的秦柯也来了。
“最近夜风流可有什么动静?”沈如月一袭华衣端坐在上位,十指丹寇鲜艳,红唇烈焰,气场冷绝。
殿内坐着一群太后党,他们先是左右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又齐刷刷的看向了秦柯,见他不说话,他们全都显得很拘谨,就像胸口压着一块石头,呼吸都不顺畅了!
“回太后,这夜风流近日来一直呆在王府,也鲜少去军中,今日听探子回报,她只带着贺云一人离开了皇城!”大学士赵文礼启声回道,他是秦柯的得意门生,在朝中也算是个人物!
沈如月听后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将视线转向了秦柯,问道,“那他可有和其他人接触过?”
秦柯回道,“没有。”
虽然身为文臣,可是他严肃的时候,那神情真是有种说不出的阴沉来,好像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住人的心房。
沈如月说,“你们给哀家听好了,夜风流的命哀家是要定了,谁要是能找到置他于死地的把柄,哀家定当重赏!”
“是太后!”众人齐声应道,心里却都犯难了,他们别说去找夜风流的罪证了,如今自己的小辫子还被别人抓在手里呢,一旦他们有什么小动作,先死的人可是他们!
“都退下吧!”沈如月吩咐道,也没有指定谁留下,可是她和秦柯相识二十几年,那份默契是旁人领会不到的!
“是!”众人又道,站了起来行礼之后就先离开了。
等到殿内没有了其他人,秦柯的神情也和刚才有些不同。
他先关心起玉仲的情况,问道,“仲儿如今的情绪可有好些?”
沈如月一想到儿子现在成了废人,她的面色就呈狰狞状!
“他还是将自己的关在房里,谁也不愿意见!”沈如月说道,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就宝贝的不得了,伤了他,就等于是在她的心口上刺了一刀。
秦柯听后,眼神也暗沉了许多,他的心情和沈如月的一样,同样心如刀割!
“如今夜风流只带着贺云离开了皇城,若是我们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时机!”他看着她说,心里也恨不得吃夜风流的肉,喝他的血!
“可她手里握有我们的证据,若是贸然动他,恐怕……”沈如月有所犹豫了,她好不容易坐上太后的位置,实在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