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炎回道,“朕从来不会放过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琉璃又道,“皇上是在暗指我吗?”
玉炎说,“这个世上朕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是夜风流!”
琉璃微微皱了一下眼帘,也听出来了,他是想要逼她承认自己就是夜风流。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是时候的传了进来,玉梓说道,“皇上言重了,当今天下都是皇上的,可用之人定然多如繁星!”
琉璃看他来了,眼瞳中的光亮还微微有了变化,就连神情都舒展了一些,好像自己的救星来了。
玉梓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看她对自己微笑,他的心田都寸寸软下。
“王爷,你来了。”琉璃站了起来,并朝他走去。
玉梓目光柔和,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欲要抬手挽上她的细腰,故作亲热,还说,“本王等你多时,不见你回来,就来接你了。”说着,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腰间,顺势还触碰到了她的手臂。
琉璃顿时拧眉,“咝……”
见状,玉梓的面色也立马一沉,紧张道,“你受伤了?”还沉怒道,“谁干的?!”
琉璃回道,“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一旁的玉炎看着他们,见他们在他的面前卖弄甜蜜,他的心就像一把火在烧,不由得,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也握起了拳头。
“皇上,爱妃伤势严重,请容臣弟先带她回去疗伤!”玉梓又急切的看着玉炎说,瞧他的样子,仿若自己最最心爱之物受到损伤一样。
玉炎本想借此机会给琉璃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和自己为敌的下场,与此同时也是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若是她弃暗投明,继续当夜风流,效忠与他的话,那他既往不咎,还会一如往昔那样宠爱他,而且她得到的一定比在玉梓身上得到的多……可是,眼看他就要得到答应的时候,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来了,他居然没有得到他的批准就擅自进入寝殿,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此人,实在可恶。
玉炎心里愤愤难消,抿了抿唇以后就道,“静王妃既然受伤了,刚才为何忍着不说?若是朕知道,早就宣太医进来给你诊治了。”
琉璃侧过身面对他,微微倾身回道,“回皇上,刚才臣妾并不觉得十分的疼,可现在痛楚明显,怕是骨裂开了。”
玉炎气恼他们夫妻的一唱一和,好像玉梓出现以后,她和他就配合的十分默契。
“是吗?”他不轻不重的说,又看向玉梓,他可以从他的眼里看见心疼,以及那丝掩藏不住的愤怒。
琉璃颔。
“既然伤势严重,那就回去好好养伤医治。”玉炎又道。
“多谢皇上,臣弟(臣妾)告退!”玉梓和琉璃同声说道,两夫妻行礼之后便一同离开了寝宫。
当他们两人走下台阶以后,玉梓的眼里已经毫不掩饰出那份心疼,还道,“他伤你的?”
琉璃点了点头,眉心也拧了起来,这会而玉炎不再,她也不用像刚才那样绷紧神经来应对他,而且也不用强忍受伤的疼痛。
“该死的!”玉梓咬牙,还道,“今日你受得,他日我要他百倍还来!”
琉璃看着他说,“今日他没有得到半点好处,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
玉梓轻应了一声,胸口就像被扎了一把刀,让他难受的要命。
忽的,他将她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琉璃惊呼一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玉梓皱着眉头回道,“自然是赶紧带你回去疗伤了。”
琉璃又道,“我自己会走。”
玉梓不肯放手,而且这会儿他的神情也和平时的不同,不再嬉皮笑脸的一脸轻浮。他迈步长腿,回答的理所当然,“为夫走的快些,你的伤势不能在耽搁!”
琉璃被他这样抱着,身体是很不适应的,可是看他眼神微沉,好像很愤怒,可他还是在隐忍着,这种表情令她难以在开口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受伤才如此愤怒和紧张的……。
此事确实让玉梓十分介意,他还在心里暗暗誓,有朝一日,他也要拧断玉炎的手脚,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究竟是如何的!
……。
如今月国可谓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在有些人的眼中,他们却为此而暗暗窃喜着,仿佛月国越乱,就越有利他们的形势!
北国
自从琉璃离开以后,北城决又变回了当初的太子爷,他不苟言笑,处事严谨,在百姓心中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太子,日后定然也会成为一位好明君,只是,他进来的沉默寡言倒是让关心他的人有些担心了。
“皇兄,既然她和玉梓回了月国,为什么你还要帮她?”北辰修不太明白,既然那个女人不能为他们北国所用,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帮她?
此事还要从前日说起,他们收到风声,得知有人暗中打听琉璃的身份,并且想要知道她的长相,北城决得知此事以后明察暗访,这才知道是玉炎派来的探子。
北城决不想让玉炎知道,琉璃曾在他们北国担任过女相,这样一来一定不利她回月国报仇。
“皇兄,你在想什么?”北辰修看他不说话,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出神了。
北城决收敛一下心绪,端起面前的茶杯,淡淡道,“不管怎么样,她也曾为北国立下功绩,这次就算我们还给她的,日后交锋,两不相欠。”
北辰修拧了一下眉头,说道,“皇兄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她吗?”
“不管是真是假,现在都已经不重要,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到他们大乱之时一举拿下月国。”北城决野心勃勃道,不管琉璃是不是夜风流,如今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她选了玉梓,那么他们之间日后也只能是敌对的,等到他君临天下的时候,他要让她后悔当日所做的选择。
北辰修微沉眼眸,虽然在外人眼中他们的太子和原来的一样,可是在他的眼中,他却觉得这位皇兄已经变了,变得越的深沉有城府!
“若是真有一天,你会杀了她吗?”北辰修又道,心里也实在好奇,他对琉璃……究竟能不能狠下伤心?又或者,他此刻的蓄势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对方后悔,然后重新回头来选他呢?
北城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只有真的到了那天才会知道答案,现在,他也是心中没底。
“父皇最来的身体如何?”北城决转移话题道,自从上次北帝被下毒之后,他的身体也是日渐虚弱,看来大限之期也不远了。
北辰修的面色又变了变,说起这个事儿,如今也令他们心中颇为沉闷。
“还是那样,最近昏睡的时间还越来越长了……”北辰修回道,声线也有些低沉,其实在他们的心里也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北城决也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涌动了一丝不舍来。他和北帝父子情深,从小到大,他一直被他寄予厚望,也是北帝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父皇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北国社稷,若是能在他有生之年一同天下,对他也是一种安慰。”北辰修又道,心里还有了攻打月国的打算。
北城决却觉得此事不能过急,再加上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说,“如今月国虽然是多事之秋,可一旦我们趁机大军南下,月国的内斗将会瞬间停止,反而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共同抗敌的机会,形势反而不利我们。”
北辰修问道,“那皇兄的意思是在要等到何时呢?”
北城决想了想,心里也有了初步的计划,说,“玉梓反击之时!”
北辰修有些担心,若是在玉梓反击的时候他们进攻月国,形势就有利他们了吗?毕竟月国的静王比起当今的皇帝更加深不可测,而且此人到底有多少实力尚不清楚,若是与这样的人为敌,对他们的胜算也形成了未知数,另外加上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琉璃,此人如果真的是夜风流,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北辰修说,“若是让玉梓夺得月国的天下,对我们统一天下岂不是更加的不利?”
北城决当然也知道玉梓深不可测,不过,他想要统一天下又岂会那么简单?
“自古帝皇之争岂能不流血的?他想要天下,就避免不了手足相残,到时候月国定然一片大乱,我们就可以借此直捣黄龙,一举拿下月国!”北城决回道,心里壮志凌云,却不知道玉梓若是想要夺得天下,确实无需一兵一卒!
“看来皇兄已经有了计划。”北辰修看他如此自信,似乎是稳操胜券了。
北城决确实是这么想的,就算玉梓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兼顾两全,他就是不信他既能得到月国又能得到琉璃!
……
月国,静王府
琉璃和玉梓回到王府以后,玉梓直接抱着她回了房间,而且也没有找来大夫给她治伤。
“你会?”琉璃坐在床头,看他居然挽起了她的衣袖给她查看伤势,瞧这阵仗似乎是要亲自上阵给她医治似的。
“嗯。”玉梓应了一声,一路上他都黑着一张脸,眼下看见她的手臂紫肿胀,他的眼神又暗了暗,就连启口的声音都有些不一样了。
琉璃都已经痛得麻木了,这会儿比起刚刚受伤的时候要好些。她说,“其实今天还好,他并没有下杀心!”不然的话,玉炎完全可以直截了当的杀了她,根本就不用只断了她一手。
玉梓给她看了看伤势,手骨是断了,不过幸好也不是太严重,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痊愈了。
他说,“你错了,他已经动了杀心,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说着,他站了起来去柜子那里拿药,返回来的时候又浅声说了一句,“忍着点,会有些刺痛。”
琉璃点了点头,还说,“他对你始终有些忌惮,若是先下手为强,对他反而不利。”
玉梓在给她上药,还轻轻的在伤口上呵气,希望冰凉的药水在渗入她的皮肤以后,刺痛的感觉能减少一点。
琉璃蹙了一下眉头,突然的疼痛还是令她的面色有些僵硬。
玉梓瞧了她一眼,见她也没有哼声,心里反而更加郁闷。她总是那么坚强,有时候他很希望她疼了能说出来,就算他不能给她分担一些,可至少他能觉得她在他的面前无需掩饰什么。
他说,“他从小到大占有欲极强,这次他用这样的方式对你小惩大诫,倒不是完全都因为我,她想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若是你能承认自己就是夜风流,并站继续效忠他,他还能对你网开一面,可倘若你还是继续在他面前装疯卖傻,下次他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玉梓将玉炎看得透彻,对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当然,这次琉璃受伤是个例外,他没有想到玉炎居然这么直截了当敢伤她,为此,玉梓也多长了一个心眼,日后他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再给任何人机会伤她分毫,而但凡伤过她的人,他定然会秋收算账,让他们一一付出代价!
琉璃也沉默了一会,心想玉炎现在还是皇帝,就算没办法动玉梓,可是她不同,她不过是一个王妃,若是他想杀她,来个杀鸡儆猴,那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玉梓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找来两块木板固定她的手臂,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你放心,为夫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伤你分毫!”
琉璃回道,“可他现在毕竟还坐在皇位上,他若想杀一个人,有时候确实无需理由。”
玉梓抬头,精锐的眼眸盯着她,本就深邃莫测,此刻就更显得幽深而严肃。
他一字一句说道,“王妃放心,为夫自有办法!”
“你真的不会对他手下留情吗?”琉璃问道,看着他的眼眸也是平静而认真的。
“你到现在还在怀疑为夫的心意么?”玉梓反问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