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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似乎对他的这项本事有些怀疑,还疑惑道,“你?”
玉梓拉着她重新坐下,自己用手帕捂着鼻子回道,“是啊。”
琉璃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盆架那里用巾帕沾湿拧干,然后又走了过来,把染血的手帕仍在了桌上,并用湿帕给他冷敷,“你先仰着头,让血止一下。”
玉梓目光柔柔,虽然这样的动作让他演绎会很搞笑,可他的心里却很高兴,仿佛捂热的蜂蜜在心底慢慢的化开!
“那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配置出解药呢?”琉璃又道,心里沉甸甸的的。她现在想着,自从他们达成协议返回月国以后,她就只顾着报仇了,根本就没有把他受伤中毒的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找到黑色曼陀罗以后,他对她的救命之恩也就两清了。但如今看来,有些东西欠下了,就是没法还的。
玉梓看她的眼神又暗淡了,仿佛她的心里又有负担了。
他抬手拿下她脸上的面具,果然见到她的眉心是微拧的。
“你无需觉得欠了我什么,若是我不愿意,没人可以逼我,但若是我愿意,付出再多我都觉得是值得的。”玉梓回道,还用食指揉了揉她的眉心,好像给她抚平所有的不快和纠结。
琉璃的脑袋往后一仰,避开了他的触碰,他越是在么说,她的心里越是不安。
她还说,“可倘若为了一些没有结果的事连命也丢了,那也值得吗?”
玉梓笑的温浅,回道,“世上有很多未知结果的事,若是不去试试,又岂会知道,即使保住性命了就不会后悔了?”说罢,他还握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继续道,“即使在你眼里这只是一笔交易,那么也请你好好利用我,就算你将我榨干之后再一脚踢开,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也绝对不会后悔!”
琉璃听他这么说着,心里荡漾了。他对她的好根本不再偷偷掩饰着,如今正大光明,令她难以在忽视和无视!
“真笨!”琉璃不禁嗔念了一声,心里是感动的,鼻子也有些酸,可是嘴上还是说不出来。
玉梓了解她,从自己一头栽进来的时候,他就想过最坏的结果了,那就是终其一生都跨不到她的世界,可是今天,他突然现,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一年,他是可以抵达她的世界的。
“呵呵……那也是在你的面前而已!”玉梓又道,他的精明内敛在她的面前统统会坦荡无存,他甘愿为她变成傻瓜,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傻了,她反而不会丢下自己了,就像当初的木头和琉璃一样。
也许,他曾对她是一见钟情,随后是一往情深,再到现在的死心塌地……若非要说个爱的理由,那就是前世今生,早就注定好的……
而琉璃听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说些什么呢?
“嗯,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真的会一脚踢开你。”她说道,看着像是认真的,可是玉梓知道她不会,她若是真心对待一人,那也是终身不离不弃的!
“好啊,我等着!”玉梓欢笑道,心情甚好。
琉璃有时候觉得真心那他没辙,似乎自己的强硬总是落在他的软棉花上,令她不了力。
于是,她选择结束这样的话题,拿过染血的巾帕又站了起来,还道,“尽快把身上的毒解了,我可不希望那天你一命呜呼了,成了这次计划中最大的败笔!”
“你放心,不出半月,我的毒一定会解的。”玉梓答应道,就算不了为了自己,他为了和她长相厮守下去,他的这条命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弄丢了!
琉璃听到他的回答也就放心了,轻应了一声以后又去帮他把巾帕沾湿冷敷。
玉梓现在也很享受她对自己的照顾,就像当初在北国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傻傻的木头,什么也不会,每天一张开眼睛,她会给他洗脸,会帮他穿衣服,还会将柔软温暖的床榻让给他睡,更加会冒着风雪去给他买糖炒栗子……她对他的好全都一点一滴的记在心头了,若是他能活到白苍苍的那天,他相信自己依然会记得这一切!……。
夜色悄然来临,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火,就算暗色袭来,可皇城依旧璀璨光亮!
玉梓按照计划进宫去找沈如月了,此事也在玉炎的监视之中,他倒是想看看,他今夜入宫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月光殿
对于他的到来,沈如月也大吃一惊。
“太后,静王爷求见!”宫女前来传话,低着脑袋等候沈如月的指令。
已经准备就寝的女人听闻之后,心房一怔,想了想以后又道,“出去告诉他,哀家已经就寝了。”
宫女应了一声,然后又弓腰退下了。
沈如月寻思着,玉梓现在和琉璃是一伙的,而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夜风流,今晚他突然前来,一定不会有好事,与其和他见面了以后自己不知道如何应对,倒不如避而不见来的更加稳妥。
然而,玉梓今夜前来,也没有打算和她徒增感情的,他只想给她一样东西,相信她一定会知道其中的含义。
这不,宫女那了玉梓给的东西以后又来了,“回太后,静王爷有东西要奴婢转交给您。”
沈如月现在根本没有了睡意,皱了皱黛眉说,“呈上来吧!”
宫女应道,“是太后。”遂卑躬屈膝的将手里的东西递进了纱帐里。
沈如月还想着锦盒里的会是什么东西,可当她打开盒子见到此物的时候,眼瞳猛然一缩,就像见鬼了一样,还道,“马上让他来见哀家!”
宫女回道,“回太后,静王爷已经走了,他还说,明后两日会和王妃娘娘香雪海游玩,等回来的时候会一同来向太后请安的。”
沈如月的心房砰砰砰的直跳,就连脸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去了。
她紧了紧掌心,指甲都快陷入肉中了,可她丝毫察觉不到疼,心里只想着,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沈如月今晚是彻底失眠了,她觉得玉梓一定是有备而来,他肯定知道,今儿个白天的时候玉炎来见过她,彼此一定达成了合作的协议,所以晚上他就送来了秦玥的随身玉佩,暗示她秦玥真的在他们的手里,想要给她一个警告。
“太后,您没事吧?”宫女半天等不到她的反应,只能偷偷抬头看她一眼。
“你退下!”沈如月沉声道,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乱,这个时候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她不能乱!
“是太后!”宫女颤了颤心房,又退出了内殿。
等到她一走,沈如月随即下榻走到梳妆台前,并从左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饰盒,上面还挂着一把锁,看得出里面存放着很重要的东西。
沈如月慌慌张张的翻出了钥匙打开,并将里面存放的玉佩也拿了出来,随后将玉梓送来的玉佩一同比较,而得出的结果真的是一样的。
这两块玉佩是从同一块石料上开采出来的,所以模上去的手感一样,再加上上面的图纹和刻字都出自同意为玉雕大师之手,故而工艺也是一模一样的。
“真的没死!”沈如月暗着眼眸说道,眼神中冷光流溢。
她真是恨啊,她自问自己和玉梓想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她手里的遗诏是有利于他的,若是他要置她于死地,对他而言也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自掘坟墓!
但是,玉梓从小就给人一种神秘感,似乎在他的那双眼里藏着无数人的秘密,他能洞察一切,令人心生畏惧。如今,他不顾自己的利益与她为敌,表面上看是为了一个女人,可是沈如月心里很清楚,若非他的手里还有稳赢的把握,他又岂会贸然行事呢?
沈如月现在很想知道,玉梓手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王牌!
眼下,沈如月焦急的在寝宫团团转,虽然她和玉炎已经达成了协议,明日两人交换圣旨之后,自己还能活命,但玉仲……他的孩子定然会被剥皮抽骨的……
沈如月现在的心宛如刀割,她杀夜风流,杀秦柯,为的也是想要保住他们母子的命,可是到头来,她的命是保住了,但儿子的……
“玉梓、夜风流,你们两个贱人!”沈如月突然暗暗咬牙念叨,眼神闪过了恨意。她誓,就算倾尽一切,她也要他们两人付出代价!
……。
静王府
玉梓回来的时候琉璃正在房里沐浴,房门口还站着两个丫鬟,也是以防他回来以后贸贸然的进来,到时候彼此就尴尬了。
玉梓并非之徒,只是,房里的女子是他钟情之人,这心里自然徒增了几分瞎想,不过,他也没有无耻的遣散门口的丫鬟要进去。
他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了下来,看似十分有闲情逸致的赏月起来。
门口的丫鬟觉得奇怪,暗想这大晚上的,王爷回来了不进房里,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赏月了呢?
她们的心神传到了琉璃的耳中,为此,她也知道玉梓回来了。
遂,她沐浴之后就启声吩咐,“来人!”
丫鬟听到房里有声音传来,随即收敛了思绪应了一声,然后推门进入了房里。
“王妃娘娘有何吩咐?”丫鬟毕恭毕敬的问道,一进门就低着脑袋,也不敢抬眸看她。
琉璃坐在梳妆台前梳着长,脸上依然戴着半截鎏金面具。
“去沏壶热茶来。”琉璃吩咐道,从镜子里,她可以看见玉梓勾唇浅笑的正朝着她走来了。
“下去吧!”玉梓启声道,话声落地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琉璃的身后,并拿过她手里的牛角梳给她梳理微湿的青丝。
他还说,“王妃身体微恙,如今青丝湿润,若不擦干,只会加重病情。”
琉璃不以为意,转移话题问道,“王爷此次进宫,可是将东西交给她了?”
玉梓淡淡应了一声,“嗯。”随之又放下了手里的牛角梳扶她站了起来。
琉璃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亵衣亵裤,虽然脸上微点任何粉黛,可她姿容卓越,气质非凡,既有女子的绝色容貌,又有男子的硬朗轻狂,难怪不论男女装扮,都能在第一时间倾倒世人之眼。
“王妃还是先上床榻,为夫再将后事告知与你,如何?”玉梓先开口,就担心她穿的单薄,风寒未愈,又加重病情就不好了。
琉璃点了点头,上榻之后就问了,“那她看见此物以后,有什么反应吗?”
玉梓在榻边坐下,看着她说,“她并没有出来见我。”
“呃?”琉璃疑惑道,还说,“那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了?”
玉梓回道,“王妃放心,为夫给她两日的时间,相信玉仲是活不过三日的。”
琉璃满意一笑,又道,“呵,他一定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最后居然是实在自己亲娘的手里。”
玉梓也笑了笑,说,“沈如月虽然和玉炎合作,可她秽乱后宫,就算自己的命能保住,玉仲则会被五马分尸,与其死的痛苦,她定然会选择亲手送他上路。到时候,她就能全心全意的来对付我们!”
琉璃看着他问,“那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玉梓回道,“为夫听王妃的,你想怎么样,为夫都奉陪到底!”
琉璃回道,“我要你夺了这天下!”
玉梓痛快道,“好啊,那就以王妃所言!”
琉璃轻笑了起来,想着自己终于要报仇雪恨了,脸上的笑是自内心的高兴。
而玉梓却在想,若是他为皇的话,她要是能为后就好了,这样,他称帝才有意义!
……
第二天,皇城的天气晴空万里,风清气爽,这样的天气会令人从心里觉得舒服。
琉璃和玉梓一早就去了香雪海赏花,虽然如今已经入秋,到处可见的树叶凋零之景,但在香雪海,依然能见到娇花摇曳,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
这不,他们夫妻只带领了二十人马随行,一路上,王府的马车可说招摇至极,引来无数人的逐步观望。
另一边,皇宫
玉炎得知昨儿个玉梓来了月光殿,虽然沈如月没有见他,但却留下一样东西给沈如月。
这不,玉炎亲自带来了圣旨,一来是要和沈如月交换,二来也是要问问她玉梓昨晚前来的目的。
“太后今日的气色似乎不佳,是不是凤体微恙?”玉炎佯装关心道,看她面带倦容,就像一夜没有睡似的。
沈如月确实一宿没有合眼,她已经想了两个方法来对付玉梓,若是第一个计划失败,那她就只能对自己的亲儿痛下杀手!
“多谢皇上关心,哀家确实觉得有些体乏,还想再睡一会。”沈如月回道。
玉炎说,“那我们立下契约,太后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沈如月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寝宫里也没有其他人在,她说,“皇上的诏书能否先给哀家看看?”
玉炎微笑勾唇,便将手里的圣旨先给了她,继续道,“太后大可放心,朕一言九鼎,定然不会欺骗与你。”
沈如月看了看圣旨上的内容,确实和她提的要求一样。她道,“皇上果然守信用!这个是先皇的遗诏,皇上请过目。”说着,她也将早就准备好的遗诏交给了他,也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
玉炎接过以后也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先皇亲笔,而且还印有玉玺。
他勾唇笑了起来,“呵呵呵呵……那日后我们就合作愉快了!”
沈如月也勾了勾嘴角,心里有着另一番计划。
既然玉梓和夜风流想要她死,那她就先送他们上西天!
……
北郊十里亭
这里是前往香雪海的必经之路,而在此地,早有一批人马埋伏在此。
琉璃和玉梓皆非泛泛之辈,他们就算看不见那些人隐藏在何处,可是也听得到。
“王妃,一会你就留在车内,外面的那些人交给为夫来解决。”玉梓启声说道,看着她的眼神好不温柔。
琉璃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如今也是手痒的很。
她笑了笑,说,“这种事还是交给我吧,王爷身体还未康复,还是切莫动了真气的好。”
玉梓说,“这种粗活,自然是留给为夫来做。”
琉璃回道,“王爷就不要和我挣了,今日也正好用他们来试试我的通灵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玉梓看她心意已决,也没有和她多争下去,还缓声说道,“那今日就辛苦王妃了,等回去了,为夫定然好好给王妃按按手脚。”
琉璃居然没拒绝他的好意,一口答应道,“好啊!”
两夫妻在车里相视一笑,根本就不将外面的那些此刻放在眼里。
等到他们又前行五十米的时候,山道的树灌中突然飞出了几十道黑影,与之而来的还有密集的箭雨!
只闻嗖嗖嗖几声,前面领路的三名侍卫就身重伏击,顷刻间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紧接着,场面变得混乱不堪,那人喊道,“保护王爷王妃!”
马声骤然响起,夹杂了打斗声。
那些人摆明就是有备而来,从数量上就能看出,对方是存心要置他们死的。
“王爷,你稍等片刻!”琉璃说道,还看了他一眼,只见玉梓勾唇浅笑,一派从容淡定的模样,好像眼前上演的是一出精彩好戏,而非生死一线的打斗场面!
“王妃小心!他们的剑上都涂了九龙九花毒!”玉梓提醒道,这种毒也是上次秦柯用来对付她和贺云的。
闻言,琉璃的眼神明显一暗,一股残酷浮现而出!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即飞身出了马车。而她的出现宛若惊鸿,令人恍惚!
琉璃挑起了地上的冰刃,手掌芊芊紧握剑柄!
那些此刻看她出来了,全都一窝蜂朝她涌来。
琉璃挥剑斩杀,眼眸都不眨一下,这样的气势凛冽而慑人,宛若遇佛杀佛,遇鬼杀鬼!
“你们听着,对这些人不用客气,杀无赦!”琉璃命令道,她不需要留下活口,因为她已经知道是何人派来的。
“是!”众人领命,一个个为她的气场所折服。众人都觉得自己今日也算大开眼界,没想到他们的王妃不但气质非凡,身手更是一流。
大家在琉璃的带领下士气猛增,而且有了她的加入,他们可说是赢定了。
琉璃的通灵剑法已经练成,以慢制快,以柔克刚,不消片刻,她就杀了几十人。
玉梓则端坐在马车里笑看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位局外人,那眼神和神情都透着事不关己,可是,若是细细看去,就会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琉璃的身上,仿佛她是世间唯一的亮点,令人难以移开分秒。
……
当最后一位刺客死在琉璃的剑下时,这场战斗也总算停止了。
琉璃横扫四下,只见脚下尸体横成,血味飘散鼻尖。
遂,她又抬眸看向车里的玉梓,嘴角忽的一弯,那神情,那眼神,真是道不尽风华绝代,令人的心神都为之荡漾。
玉梓也对她微微一笑,将所有的宠溺倾数给了她。
“王妃还有兴致去香雪海吗?”玉梓问道,看着她朝自己走来,那时的他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在强烈的跳动着。
“当然!”琉璃应道,还问了一声,“莫非王爷想回去了?”
玉梓轻笑道,“呵呵呵呵……王妃既然有这兴致,为夫哪敢不从啊!”说罢,他又吩咐道,“继续上路!”
“是王爷!”众人抱拳领命,一个个又翻身上了马背,一心人马继续往香雪海而去。
而沈如月安排的这次的伏击没有得逞,无非也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她不得不亲手执行第二个计划。
她知道,这次玉梓和琉璃没有死,他们夫妻回来以后,定然不会放过她的,就算她的手里已经有玉炎给的免死金牌,可是玉仲不同,他的存在就是皇族的污点,就算玉炎肯放过他,但天下百姓、那些忠臣良将,自诩仁义之师却也不会放过他!
……
日落西山
香雪海的风景真是极美,那晚霞落在娇艳的花儿身上,就像昏黄的光亮为它们从新穿上了新衣裳。
“真是红光耀眼,气势非凡啊!”琉璃感叹道,看着天幕上空的云层都变了颜色,宛若火烧万里云一般。
玉梓站在她的身边,视线也落在了前出,温声应道,“是啊,这天下都被这红光笼罩着,像不像是在预示着有血光之灾?”
琉璃莞尔,侧看他道,“即使有,那也不会是我们!”
她话里有话,分明是在暗指某人。
玉梓说,“那是自然。王妃身手非凡,自然无人敢与之争锋!”
琉璃笑道,“王爷这是在变相夸自己吗?”
“哈哈哈哈哈哈……”玉梓笑了起来,此时此刻,他的欢喜也是丝毫没有掩饰,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冰雪聪明。
琉璃也勾唇笑了,两人站在花儿盛放的地方,当风儿回来,花儿落下,那漫天飞舞的花瓣为他们两人做点缀,恍惚间,大家觉得他们夫妻就像天上飘落而来的仙人,不管从那里看去,那画面都唯美的令人心动,好像彼此除了对方之外,再也找不到更为般配的人了!
……
皇宫,月光殿
早已准备好的毒不是送给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儿!
沈如月也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要走这一步……
“母后,你突然召见我入宫,是不是生什么事了?”玉仲问道,这些天,他的心里也憋着一口怨气,他听到民间居然有人说他并非皇子,而是秦柯的孽种,此事令他颇为恼火,可是,这种事攸关皇族名誉,他见眼前的妇人没有任何行动,他自然也不敢贸然行事,再加上这几天他觉得自己的母后心情不佳,他也就安分守己了很多。
沈如月看着他,心里在大痛。
“今日哀家派人去刺杀玉梓和夜风流了……。”沈如月幽幽道,这时候宫女已经端上了一杯热茶。
玉仲毫不知情,此事不管放在谁的身上,也不会想到,一项疼爱自己的母亲居然会对自己暗下毒手。
他追问道,“那结果如何?”
沈如月忍住心里的痛,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举手投足依然高贵优雅,她不紧不慢的回道,“派去的人无一生还!”
玉仲拧了一下眉头,不解她这次怎么这么冲动了。
他启声问道,“母后,你不是说要静观其变吗?为何又改变主意,派人去刺杀他们呢?”
沈如月回道,“夜风流太狂傲,那日她居然进宫来威胁哀家,自以为有玉梓撑腰就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何况皇上那里迟迟不动手,哀家也只能铤而走险!”
玉仲面色沉凝,又问,“可这次暗杀他们失败,他们两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如何是好呢?”
沈如月已经在做善后工作,可是眼前的儿子不知道而已。
她说,“哀家只有办法,你无需担忧!”
玉仲心里是担心的,可是眼前的女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选择相信,毕竟在他的心里,他一直很信任她。
遂,玉仲点了一下脑袋,然后端起身侧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又说,“母后,昨儿个皇上来见你,和你说了些什么?”
沈如月也没有瞒他,看他的眼神也微微有了变化。她的心里在哭,可是脸上依然平静无波。
她道,“正如哀家所想,皇上主动来和我们修好,如今哀家的手里已经有了他给的免死金牌,日后谁也休想动我分毫。”
玉仲还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刚才说了‘我’,而不是我们,可是他却一心认为他们母子不分彼此,她一定不会不管他的。
玉仲还笑了笑,心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如今我们有皇上撑腰,他们想要对付我们,也就不是易事了。”
沈如月叹息道,“是啊,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能与我为敌了!”
玉仲傻傻的点头,这会儿也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两母子在寝宫商议了片刻,直到萧何来了,沈如月才屏退玉仲。
“你先回去吧。”沈如月说道,这一切也都是安排好的。
玉仲站了起来,弯腰行礼道,“儿臣告退!”
沈如月轻轻的点了点头,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又酸又涨,就算平日里的她再冷硬,可毕竟那是她怀胎十月的儿子,骨肉连心,岂能不痛?
——仲儿,你莫要怪母后,等你去了,母后定然会让他们下去给你陪葬……
沈如月在心里喃喃说着,眼眶都红了,她誓,今日她受得痛,他日定然要玉梓夫妻百倍还回来。
“参见太后!”萧何行礼道,连他也不知道,沈如月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了。
“让所有人密切盯着静王的一举一动,哀家要知道他见过哪些人,去过哪里!”沈如月吩咐道,既然自己的儿子保不住,那么威胁到他的秦玥也不能活着!
“是太后!”萧何领命道,也看出来了,她现在和玉梓可是势不两立的。
沈如月挥了挥手,又道,“退下吧……”
萧何恭敬作揖,遂退出了寝殿。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她的悲伤也不再掩藏……
而玉仲在乘坐马车回府的路上,体内的慢性毒液就开始作了。
他顿时觉得绞痛痛,在车里喊了一声,“来、来人啊……”
车夫感觉不对劲,停下马车以后就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玉仲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焚烧,疼的他叫不出声音来。
“救命、救……”他低吟求救,可是口中不断冒出血来,他连求救都做不到了。
车夫听到声音,随即掀开车帘往里面看,却见他口中全是血,摆明就是被下毒了。
“王爷!王爷!”车夫大喊了起来,吓得三魂掉了七魄!
玉仲想不通,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做……
“为……什……。”玉仲到底也无法瞑目,难以接受自己居然死在了自己亲身母亲的手里!
“王爷!”车夫大喊着,突然的喊声也把路上的行人下了一跳。
有些女子看见车里的人好像死人,也就惊叫起来,“啊!死人啦!死人啦……”
一时间,皇城再次炸开了锅!
玉仲被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宫里,玉炎得知以后也大为吃惊!
“查到是谁做的吗?”玉炎问道,第一时间也想不到是沈如月干得。
“晋王今日只去了太后那里,在离宫回府的路上就出事了。”侍卫回道,他们心里虽然也有疑惑,可也不敢往沈如月的身上怀疑,而且众所周知,太后对晋王宠爱有加,又怎么可能会手刃亲子呢?
而玉炎听后,心里却怀疑起来,既然玉仲今日就去了星光殿,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那里被人下了毒。
“此事太后可知道了?”玉炎问道,心想沈如月若是真的杀了玉仲,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毁尸灭迹,而且无形中也证明了最近的流言蜚语都是真的,她担心事迹败露,所以才出此下策。
“回皇上,太后已经得知此事,听闻噩耗的时候还晕了过去,现在所有太医都在太后寝宫为其诊治。”侍卫继续回道。
玉炎抿了一下薄唇,眼眸也暗了暗,又问,“那静王和静王妃可有返回王府?”
侍卫说,“还没有,静王和静王妃今夜会在香雪海留宿,明日才会启程返回皇城王府。”
玉炎想了想,吩咐一声,“马上命人通知他们,让他们即刻回来。”
“是皇上!”侍卫领命,弓腰之后遂退出了御书房。
而玉炎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心里却已经认定,沈如月银乱后宫,和秦柯生下玉仲这个野种,对于这样的女人,也是应该杀之才解恨的,但是,现在时机未到,等他除去了玉梓这颗眼中钉以后,再送这个女人下黄泉……
如今各方势力全都蠢蠢欲动,彼此都非等闲之辈,月国如此,北国亦是如此!
就在昨晚,北帝病重驾崩,如今北国百姓全都陷入了国殇之中。
北城决和北辰修这几天也在为国丧之事忙碌着,所以这月国那里的消息也就有所怠慢了。
“太子,属下有事回禀!”书房外传来了男声。
“进来。”北城决一脸倦容,一个人倚在檀木椅子上休憩,灯火下,他眼皮下面已经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如今北帝驾崩,他不但要操持丧事,另外还要准备继位大典,这段时间是有的忙了。
门外的男人听到声音之后便进来了,衣裳上还有一些白雪。
他来到北城决的面前,抱拳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说吧,是何事?”北城决问道,眼眸落在他的身上。
男人回道,“回禀太子,月帝派了自己最得力的两名属下,在暗中查探当年接生夜风流的妇人。”
闻言,北城决的眼眸微微一怔,眼中暗芒闪过,又道,“那可查到蛛丝马迹了?”
男人回道,“他们已经找到那名产婆,并秘密将她带回月国。”
北城决沉默了,心里还想起了北帝当日说的话。那时候,但北帝得知琉璃已经离开北国时,他就说过,此人多半就是夜风流,因为当初他不但从夜风流生母入手,而且还派人找过接生夜风流的产婆,此事虽然不了了之,可是她的身份确实很可疑!
如今北城决再次想来,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他若是将此消息透露给琉璃,她和玉梓一定能力挽狂澜,将所有知道她身世的人铲除干净,继而绊倒玉炎……
然,北城决却有了私心,想着若是玉梓称帝以后,就和他平起平坐了,那他还如何像琉璃证明,当日她的选择是错的?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北辰修的声音,“皇兄,我能进来吗?”
北城决尚未想要下一步计划,听到声音之后就吩咐道,“你暂且退下,此事也不要泄露出去。”
“是太子!”男人领命,朝他拜了拜才转身离开。
当他准备退出房门的时候,北辰修也进来了,男人还向他行了礼。
北辰修淡淡应了一声,还皱了一下眉头,看他来了,心想难道月国又有什么消息传来不成?
“皇兄,是否月国又有事生了?”北辰修问道,看眼前的男人眉心微拧着,想来事情还不好解决。
北城决说,“月帝已经找到当年接生夜风流的产婆,若是她指证夜风流本就是女儿身,那么夜家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北辰修听他后,随即也明白他在烦恼什么了。
他问道,“皇兄是在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琉璃,让她早作防备是吗?”
北城决点了点头,很多事他都没有隐瞒他。
北辰修说,“皇兄当日不是已经决定,在玉梓起兵造反之际,我们就出兵攻打月国吗?若是让月帝早一步行动,那么我们的计划也将会推迟。”
北辰修分析起来,“当日我确实是这么计划的,不过如今父皇驾崩,北国也有很多事要处理,一时半刻也难以出兵攻打月国。”
北辰修了然点头,又道,“所以皇兄现在担心,若是让玉梓赢了玉炎,由他统治月国以后,我们也来不及出兵攻占月国了。”
北辰修还说,“若是这次我们不将消息透露出去,那么玉梓和琉璃定然也被月帝将了一军,若是他们有本事化解,在时间上来说,对我们也有利,但倘若他们无法化解,琉璃和夜家全都要死,而玉梓也难以幸免,到时候赢得还是月帝。此人比起玉梓,可是要好对付一些。”
北城决就是这么想的,可倘若他不出手,那么琉璃……
北辰修又道,“皇兄是在担心琉璃的安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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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要来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