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夷的打算是,在水沟里主要养殖黄鳝,黄鳝价格高昂,一斤野生黄鳝能够卖上四五十元一斤,冯夷自信,凭借自己的河神之职,应该能在这一道水渠里养出质量上乖、产量高昂的野生黄鳝来,毕竟这道水沟与清水溪贯通在一起,也算得上是清水溪的支流,他河神的神力也能够在沟渠中发挥作用。レ
除了养殖黄鳝外,冯夷还准备在沟渠里放几个甲鱼进去,当然这只是为他自己经常向外面卖甲鱼打一些掩护,并不会靠卖水沟里的甲鱼赚钱,这也是冯夷挖出一条水沟来的主要目的,以后村民看见他带甲鱼出去卖,也只会以为冯夷卖地是养殖在水沟里的甲鱼,而不会生出嫉妒和贪婪之心了。
有了这个理由,冯夷也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向外卖甲鱼了,特别是冯夷准备加大清水溪中甲鱼的种群规模,想办法在外面进一批半大的养殖甲鱼放养在清水溪中,过上一两年这批甲鱼长大,向外大规模的卖甲鱼也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至于修筑河堤,本来做为清水溪的河神,对控制河水不冲塌河坎和河堤是轻而易举的事,不需要他费心劳力去修筑河堤,但是如先前挖沟渠那个理由一样,他总要在几个危险地段加固一下,做一点表面功夫好掩饰过去,要知道天朝的国情可是面子功夫第一。
对这两件事,冯夷筹算了一下,就计划好了怎么解决这两件事。
在水沟里放甲鱼和黄鳝的种苗很好解决,直接通过河神之令,在清水溪里招集一批甲鱼和黄鳝来就是,只需要等河蟹将水沟贯通之后,就可以着手进行这件事了。
而修筑河堤也不是一件很急迫的事,正好雇佣了刘根全来帮工,冯夷就打算接下来让刘根全负责这件事,刘根全做惯了苦力活,正是再好不过的修河人选了。
至于冯夷自己,接下来他就可以摆月兑这种劳累的ri子,闲时游游山水,静时品品香铭,不用干活,不用劳苦,坐在家里也自有钱财入库,不用看别人脸sè行事,也不用为赚钱辛苦,这才是他向往以久的农村悠闲生活啊!
想着以后的幸福ri子,冯夷也就将刚才险些被雷劈死的惧怕抛之脑后了,就算不能借助河神的神通作威作福又怎么样,现在有钱就是大爷,只要有了钱,给个神仙也不做啊!
但幸福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得来的,很快,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冯夷正打算去抓几条黄鳝和泥鳅,炖一碗鲜香的泥鳅汤,炒一盘红烧鳝鱼,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
但才从屋子里才刚拿出水桶,还没有动身,突然,一个声音突兀地就从脑海里响了起来。
“河神爷啊,求求你,饶恕我家莽娃子对你的不敬之罪吧!”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他自己知道错了,河神爷不要再怪罪他的,让他的烧快些退下去吧!”
冯夷一愣,又马上回过神来,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来头了,这声音跟上次燕子他娘的祈愿一样,应该也是某个村民在祈求他这个河神的保佑。
只不过这次有些奇怪地是,从这个祈求中听出,人家以为是河神将那个莽娃子弄发烧的,这就让冯夷有些模不着头脑了,他自己可是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做,而且更奇怪的是,上次燕子他娘是在河神庙来拜祭烧香之后,才成功将祈求传到他这里的,而这次却没这个条件,人家好像只是在心里念叨念叨,就将祈愿传到他脑中来了。
“这也太不够诚心了吧,至少也得给我这个河神点两根香,烧两把纸来啊!”冯夷不满地嘀咕道:“虽然我不怎么需要,但这至少代表你的诚心啊!不然你一叫就来,岂不是显得我这个河神太掉价了!”
冯夷心中对这个村民的轻慢极为不满,就打算对这个祈求置之不理,自己去干自己的事情。
“河神爷啊,求求你,饶恕我家莽娃子对你的不敬之罪吧……”
“河神爷啊,求求你,饶恕我家莽娃子对你的不敬之罪吧……”
但让他心烦的是,这个声音却在他心灵中不停地地响起,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重复着,有如魔音灌耳,想要屏蔽掉都不行。
冯夷不胜其烦,将心神沉入灵台的神符中,却找不到丝毫屏蔽声音的办法来。
“这是怎么了,上次燕子他娘那一次可不是这个样子啊!”冯夷忍住烦燥,心道:“那次我听清了祈愿内容之后,声音就停了,那像现在这样说个不停,难道……”
冯夷突然想到了原因:“难道是因为我欠那些村民一个祈愿的原因,所以只要没有满足村民的祈愿,这个声音就会一直在我脑中响起?”
想到这里,一种直觉让冯夷知道,自己的猜测仈jiu不离十,应该非常接近事实了。
有了这个猜测后,冯夷正在想着自己的猜测对不对时,又一个女声在他脑中响了起来:“河神爷,求求你,让我怀上的是一个儿子吧!”
冯夷惨叫起来:“又来一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紧接着,十分钟后,又是一个声音响起:“河神老爷,保佑我今年财运亨通吧!”
好像是开了头就按不住一样,被脑中夹杂在一起的几个声音搞得头晕脑胀的冯夷,在接下来几个小时里,脑中又接连响起了其他十来个祈求的声音,除了求财的,求子的,求治病的,还有求多子多孙的,更有一个离谱的家伙,求河神帮他将女儿变得男孩子的。
这些祈意,冯夷自认为,除了两个求治病的他勉强能满足之外,其他祈愿他都不可能满足得了!
而且凭他这个小小河神的神通,想给人家变xing,恐怕是永远不可能成功的,。
脑中十几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似一群蜜蜂在耳边闹着一般,直让人疯狂yu死,想像着以后的悲惨生活,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大的恐怖,只觉得自己未来的人生一片黑暗:几百个村民的祈愿,他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能不能还完,难道以后几十年时间里,自己就要一辈子承受这魔音灌脑一般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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