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力巨手啪的一声拍在木王恒脑袋两侧,木王恒哇的一声向后倒滚了两圈,耳垂和眼角向下流出一道道血丝,他站起身来仍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周身灵力涣散。
他大喝一声:“小子不坏,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神通,老子也有!”顿时全身灵力向着右拳聚集,散发出耀眼的金光,他向前两步猛地举起手重重的向我隔空击来,右拳上剧烈的金光拖起一道金色流光向我袭来。
那团拳形金光在空中越变越大冲至我身前时已经隐隐有半人大小,我向后剧退金刚身反复流转,两肋间的元灵手交叉横于胸前。此时那耀眼的金光拳头砰地一声击在元灵手上,我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击的向后猛地倒退两步,所幸**没有收到伤害,所有的打击力都被元灵手吸收。我向后轻轻翻过一个跟斗脚尖向后猛地点地向前冲去,我伸手从腰包中抽出小刀猛地向木王恒掷去,身体犹自向前冲,木王恒此时也在向着我奔来,他轻轻侧头躲过了小刀大笑道:“小子,你的准头实在不怎样,让爷爷我好好教教你!”此时我们两人距离已经不过一米抬起头便可看到对方,我默默运转隔空取物术,木王恒身后的小刀顿时转过一个弧度猛地向着他刺去!
小刀轻轻的割过木王恒的手腕脚腕将他的手脚筋悉数挑断,顿时木王恒站立不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在地上,我俯两肋间的元灵手双掌合十凝握成拳向着木王恒的月复部重重击去,平地爆发出一声巨响木王恒的身体被重重击入泥土之中,此时他身体深深陷入泥中不断抽搐,嘴角向外一口一口的溢出鲜血。
我缓缓的走到木王恒身前伸出脚轻轻的踩住他的身体将他定在土坑中,我低下头默默俯视他,晒笑道:“胖揍了我的狗儿还敢来勒索我,道兄莫非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身下的木王恒此时仍然大口大口的向外吐着鲜血唾沫,呼吸微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转过身不再理会他,向着不远处的永夜走去。
此时那只獬豸已经被永夜全面压制,只看见永夜此时只伸出一只前足紧紧的将那只獬豸压在地上,那只獬豸犹自奋力反抗四肢扑在地面上扑哧扑哧的挠动,然而身体却被永夜的前足紧紧压制,动弹不得。永夜念念叨叨着:“女乃女乃的,老子只是模了一下你的**你竟然就要毁老子容…”
我轻轻的伸出手拉住永夜后颈的毛发一把将它拽起笑着说道:“别闹了,该吃午饭了。”
我牵着永夜向着元涂客栈走去,身后又隐隐传来与孟老六车人杰厮混在一起的那名坐庄男子的声音,原来先前他坐庄赌斗时我的赔率偏低,而木王恒的赔率略高,且木王恒又看上去要魁梧健壮不少,一时间大部分的修士都将赌资压在木王恒身上,之后我以雷霆扫穴之势压制木王恒获得胜利,修士们顿时赔的血本无归。此时孟老六几人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这临时的赌斗竟然让他们狠狠的大赚了一笔。
我吃过一点食物转身走入房中,永夜则跑到附近的山林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之后的几天里我每天早上修炼道法,中午则在空地间闲逛,待到晚上则参加由孟老六三人倡议举行的道友交易会,倒也过得悠闲无比。此次的道友交易会比起天机楼船上的那一场规模又大了十数倍不止,几乎所有的修士都参与其中,整个半山腰都布满人流,夜晚之时修士们纷纷拿出灵石注入灵力,顿时灵石开始向外散发出莹白光辉,将山腰处的一片片空地映照的犹如白昼。我也以物易物用灵石灵果换得了不少道法典籍,转眼间月圆之日便到了。
这一天一改往日的热闹氛围,天还未亮半山腰处的修士们便已经走的一干二净,蜿蜒而上直通山顶论道台的小道上此时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影,修士们怀着朝圣的心情向着山顶缓缓进发,我牵着永夜跟随着人流向着山顶走去。我抬头向着山顶看去,此时山顶处流动着阵阵流光溢彩,绚烂夺目,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张巨大的符纸充塞虚空,恒沙论道会终于要召开了。
没过多久我顺着人流来到论道台上,只见在论道台靠近山体一侧此时搭建起了一座巨大的站台,站台之上又有一方方精美绝伦的茶几方椅间隔着排列,每一方茶几上又各自竖立着一方木牌,上面依稀写着几个字样。站台之上稀稀疏疏站立着几十名修士,他们顺着茶几方椅依次坐下。此时走上论道台的修士们不论人类还是妖修,都虔诚的盘坐在站台前方的空地间,围绕着站台盘成一圈。偶尔也有道行高深的修士御起法光飞到站台上或坐在方椅上或静立在方椅之后。站台的四周又有数十根圆柱,这些圆柱自顶端向着天空发射出一道笔直的莹白光线,天空之上一张巨大的长方形符纸沉沉浮浮,符纸上一枚枚字样旋转不停。
我走向站台前方随意的选择一块空地盘膝坐下默默运气千里眼看向站台,只见站台之上的茶几上那一个个木牌上赫然写着元涂圣地、鲛人宫、百花派、药王谷等等字样。我顿时心领神会,原来这一方方茶几方椅是为举办方的五宫十三派所留,那坐在方椅之上的便是所属宗派的掌门领袖,静立其后的自然就是长老亲信之流。
此时骄阳初升,橘红的阳光洒在云梦崖处此地顿时变得更加热闹,修士们纷纷举起手来大声喝道:“恒沙论道!恒沙论道!”身后的云海不断翻腾,在阳光的照射下宛若一片红色海洋。
坐在站台中央的一名老者缓缓起立,他朝着站台之下微微拱手笑道:“不才沙流,忝为太阳宫主,此番受同道举荐代为筹办恒沙论道盛会,在此恭候诸位道友多时。”顿时站台之下人声鼎沸,一众修士们纷纷拍手喝彩。这太阳宫主沙流又继续笑着说道:“恒沙论道大会百年一筹,乃是修真界大事,我辈修士不论出身与道法深浅都可参与,所谓恒沙便是意指如恒沙般不可计数的修士。我等五宫十三派在此云梦崖论道台设道台一处以迎诸位道友,还请道友们随我来。”
他说完转过身朝着那站台四周的一根圆柱微微迎手,笑着说道:“此柱为天机派所铸,登上此柱便可进入头顶道台,诸位道友,请!”说完不再理会在场的众多修士,起身向着圆柱走去,果然一道流光冲起载着他激射向天空的那张巨大符纸,沙流老人走后站台上的众多修士也纷纷起身向着圆柱走去笑道:“还请诸位道友随我等上台!”被一道道流光托起飞向符纸。
待到五宫十三派的众多修士都借着圆柱登上符纸后站台下密密麻麻的修士顿时变得躁动起来,一时间大家你推我,我拉你竟然没有一人做那第一个上台之人。忽然人群中挤出一名矮小老者,他向着其中一根圆柱奔跑而去嘿嘿笑道:“既然诸位道友都不肯做第一个上台之人,那我刘大力便不客气,先行一步在道台上恭候诸位道友了!”,此人话音刚落便见站台下的人群瞬间躁动起来,众多修士们纷纷向着圆柱跑去,一时间站台四周激射出无数道流光托着这些修士向道台飞去,我牵着永夜悠悠的向着圆柱走去。
一道流光闪过,我缓缓睁开双眼,只见这符纸之上竟然与在地面上看去时全然不同,在地面上看去时,这一张符纸不过与云梦崖论道台大小相仿,而此时身在其中竟然感觉这符纸广阔无垠。我伸头向着四周望去,只见四周与头顶的天空都密密麻麻布满了道纹,一个个巨大的字样在空中飘来荡去,俨然一副仙家景色。此时沙流老人又朝着身下的论道台轻轻的勾动手指,顿时那巨大的站台应势而飞,只一瞬间便穿过符纸进入了这奇异的空间之中,我被沙流老人这轻轻勾手吓的一跳,这赫然是元神御气道的隔空御物术,料想这沙流老人功参造化,这鸡肋功法在他手中竟然也变得威力如此巨大,勾手之间便将这巨大的站台搬运到符纸之内。
那五宫十三派的众多修士又顺着梯子坐上站台,沙流老人拍了拍手缓缓出声道:“恒沙论道之会共计十五日,前九日诸位道友各自辩道,第十日起进行最后的总辩,决出此次道王,现在诸位道友请各自辩道吧。”说完径自坐下,不再理会站台下的众人。
一时间道台之上又陷入了沉静,忽然耳畔边传来一声大叫,我转过头看去,只见那刘大力此时盘膝坐在地上,他神色倨傲的说道:“诸位道友何必站着看风景,不知有谁愿与我辩一辩这天地大道!”说完缓缓的转着头巡视四周,只见周遭的修士神情怪异的看着他却无一人走出,他不禁摇摇头感叹道:“莫非老子道韵天成,吓的诸位道友都不敢与我相辩。”
他仍然摇头不止发出阵阵感慨,周遭的人群中伸出一只大手将人群推开,一名袒胸露乳体毛茂盛头生两只弯角的妖修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走出引向刘大力,这妖修大声喝道:“你这老头凭白让人厌烦,你家牛爷爷来与你辩一辩,教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