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因为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我只得自己随便逛一下。
躺在休息室软软的沙发上,我美美地想着,上天果然是眷顾我的,走了个广播社又掉下个占卜社。哼,待我学成后,第一个要卜的就是施墨染老了,是左边的牙先掉光,还是右边的牙先掉光。一想到施墨染拄着拐杖佝偻着腰的样子,我就喜不自禁,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个几脚,以报砸头之恨。没想到‘施墨染’竟然喵喵地叫了起来。
原来沙发的另一端还睡着一只猫,那几只‘香港脚’全都赏给它了。
我惊喜地抱起它一个劲的哄,要知道但凡这种地方都是会有一只黑色的带有灵力的猫的,呃,虽然它是白色的。
“猫兄,你好啊!”
“……”
“诶,猫兄,你跟我说说话,让我见识见识,放心,我不会被吓到的。”
“……”睡意正浓的‘猫兄’从我身上挣月兑开来,抖了抖身上浓密的毛发,又钻到角落里呼呼大睡去了。
真是岂有此理,老虎不发威,把我当你病亲戚啊。我爬上前去,在它的**后面狠狠地拎了一把。
哼,看你还说不说话。
“喵……”‘猫兄’凄厉地一声惨叫,从窗外落荒而逃……
“怎么了?”‘猫兄’的叫声把米娜引了过来。
“没,没什么,刚看到了一只老鼠。”我将手捡到了身后,企图隐藏被我拎掉的那一撮毛。
米娜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哦,估计是它太饿了。”
“嗯,嗯。”我不住点头,不就是一撮毛吗?以它的灵力,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
参观完一切后,我兴冲冲地问米娜:“我看你们很专业的样子,能不能给我也卜一卦呢?我最近运气不是一点的霉呢?”
米娜听后一愣,“看你是自己人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这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你可别被忽悠了。”
“……不,不会吧,阅览室里摆了那么多书,就只是做、做做样、子?”
“哦,你说那个啊,除了几本可以看的以外,别的都是我们的草稿纸,以后编撰书籍还要靠你出一份力啊。”
“……”
我看了看口袋里那一撮想当作记念的毛,心中一寒。
“等成员齐了,社长会开一次会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们有多少成员呢?”我满含期待地问道。
“呃,貌似只有社长没来了。”
“……”
对于一个只有三个人的社团,我无法想象学校是怎么让它成立的,不过此时我更关心地是,这社长到底是谁?
米娜说社长的坚果吃完跑出去买了,一会就回来。
我老觉着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哎呀……我的腰好疼啊,十斤核桃重死了。”人还没看到,撒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米耿,快出来搬东西。”米娜喊了一声就跑出去迎接了。
果不其然,不是那吃货伏瑀昔是谁?
他看到我并不惊讶,只是咧着嘴笑道:“筱妍学妹,你来啦。”
我不淡定了:“你不是广播社的吗?怎么成占卜社社长了?”
“哦,没事串串门罢了,随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之材。易文廷那小子看人一向不准的。”
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像我这么有品味,识大体,道德又很高尚的人他都不要,确实是很没有眼光。
“他那人性子很直,看不出别人那花花肠子,你在他那也发挥不出你的长处,我们占卜社正值用人之迹,还请你去多多地忽悠忽悠,我们这个月的业绩就全靠你了。”伏瑀昔敲着核桃,嬉皮笑脸的说。
“……”
“是啊,筱妍,说起这个我还要像你学习呢!”米娜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的认真。
可是,我怎么听着,老觉得,他们是在骂我呢?……
会议过后,我大致明白了占卜社的作息和职责。
社团有活动的时候,我们就要出去忽悠忽悠,以向学校证明占卜社还是有人的。没事的时候可以自己撰写一些占卜术啊什么的,伏瑀昔说现在社会在进步,老祖宗们留下来的一些骗术都已经过时了,在这点上我们社团还是很有先见的。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当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不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占卜社就只是挂了个名罢了。
“叮钤钤钤……”钤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米娜将一个人带了进来。我记得那人的样子,应该是广播社社长易文廷。
易文廷气愤填膺地冲了过来,将一张早已看不清原貌硬纸丢到桌上重重一拍:“伏瑀昔,你小子竟敢用我的姓名牌垫瓜子壳?以后要是再进广播社一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后就火急火燎地走了,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架势。
我看了看桌上那“临时垃圾篓”,立即捧月复大笑。只见广播社社长易文廷后还加了三个字——是个猪。该作者怕不显生动还在旁画了一只抽象派的流着哈喇子的猪娃……
不去理会伏瑀昔挂在眼边可疑的泪光,我大笑道:“你都几岁了,这也太幼稚了吧。啊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人家都快要失去一位好兄弟了,你还有心思笑,筱妍学妹,真是太过份了……”这回不止是那泪汪汪的眼睛,就连嘴巴也扁着,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了好生怜惜。
“筱妍,你怎么能说社长幼稚呢?还不快向社长道歉。”米娜有些生气。
“竟敢对社长无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哼…”一向沉默寡言地米耿也忿忿不平道。
看了看伏瑀昔那邹得像个包子的脸,我感觉自己范了一个天理不容的大错,竟然这么对待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我赶忙安慰道:“啊,我这不是口误,口误嘛!社长的笔墨哪能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比的,社长能不辞艰辛地给他人描绘一副丹青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的了,哦呵呵……你们说是吧?”我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兄妹俩。
他俩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一阵狂吐。
“社长,反正这姓名牌也没什么用了,我拿去丢掉吧?”米娜说道。
“丢了干嘛,正愁没垃圾篓,就用它垫核桃壳吧!!”伏瑀昔说完,笑颜如花。
“……”
易文廷要是知道自己大老远地跑来只是为了送个“垃圾蒌”,恐怕要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