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东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然后他在自己的杯中再次倒了红酒:“也对,我怎么忘记了戚总裁的魅力呢?”
戚宸亦并没有去理会他,而是转开了话题:“告诉我,你今天找我来的最主要目的吧?总不会是要跟我谈感情上的事情吧?”
“要怎么样,你才可以帮我?”宁宇东放下手中的杯子,用一场认真和严肃的表情看着戚宸亦,他这是发自肺腑地在求戚宸亦,因为这件事情若不能够得到妥善处理的话,他的父亲真的会出事。
戚宸亦的食指在桌面上颇有节奏地敲动着,然后在沉思了片刻之后,他回答道:“恕我无能为力。”
“你不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宁宇东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这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而他绝对不能够丢掉了这根救命稻草。
“正如你说的,我不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的。但是,我也知道我父亲的脾性,如果我帮了你,那就是和他作对。那么我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难道你可以保我无事吗?”戚宸亦向宁宇东挑了挑眉。
宁宇东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他低下头去,双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戚宸亦站了起来:“看来你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后续的事情相关的律师会去找你谈的,以后我们也没有必要碰面了。”
“莫乙晴……”宁宇东月兑口而出了这个名字,他清楚地从戚宸亦的脸上看见了犹豫,他定定地看着戚宸亦然后说道:“不想知道莫乙晴的下落了吗?”
戚宸亦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宁宇东,该回答他不想知道吗?但是这样的谎话任谁都是听的出来的吧?
虽然他得承认他的心中已经放不下宁沐忻了,这个莫名其妙闯进他的心中的女人,但是,最初的心动是莫乙晴赐予他的,是那个女人教会了他爱这个字,他如何能够忘记呢?
宁宇东也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和戚宸亦保持着平视:“怎么样?这样的条件够吗?”
“不好意思,我已经不好奇了。”戚宸亦还是选择了撒谎,他的父亲应该会说到做到,在他完成了他的父亲所交代的事情之后,他的父亲应该会兑现自己的承诺,帮他带回莫乙晴。
“真的不好奇吗?如果我告诉你,她现在正在某个地方受罪呢?即使是这样,你也无动于衷吗?即使是这样,你也不点都不想早点将她从那地狱一般的地方解救出来吗?”宁宇东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戚宸亦有过片刻的动容,但是很快他便恢复了那冷漠的表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早该从我的生命消失的女人,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嗯?我没有理由去好奇吧?”
“看来这样的你才是你,你的心就这么冷吗?”宁宇东的眉头越皱越紧。
“是。”戚宸亦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之后便离开了,头也不回,只留下了那个傲慢而冷峻的背影,让人看了也觉得不寒而栗。
宁宇东颓然地坐了下来,然后他就自己一个人在座位上独坐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才起身离开餐厅,等他走到餐厅的大厅的时候,他却意外碰见了阮妤。
阮妤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戴着墨镜,西装革履,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不知道阮妤跟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说了些什么,那个男人率先离开了餐厅,等到男人离开了之后,阮妤就向着宁宇东走了过来。
宁宇东不知道阮妤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阮妤竟就这样向他走来,弄得他竟有些手足无措了,只能一头雾水地看着阮妤,只觉得阮妤有了不小的变化,从上到下,都多了一种以往所未有的贵气和高傲。
“没想到这么巧。”阮妤对着宁宇东笑了笑然后说道:“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能否赏脸和我去喝一杯呢?”
宁宇东并没有给出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已经算是默许了。
阮妤对他笑了笑然后就率先提脚向着大门口走去,她拉开了停在旁边的一辆红色的敞篷车的车门。
看见这一幕,宁宇东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从阮妤看见的冷傲都不是错觉。
从宁宇东的眼中看见了困惑和不解,阮妤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嘴角然后说道:“难道穷人就不能够开跑车了吗?即使是丑小鸭也有变天鹅的可能,难道,我就注定要一辈子站在象地狱一般的底层吗?”
“你……”宁宇东只觉得阮妤变了,好像就只是这短短的几天,她的身上便长满了刺,好像生成了一种特殊的防护,而这样的防护很有可能将身边的人全部都伤到,也可能伤到她自己。
阮妤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于是就立刻打断了他:“上车吧,有话等下说吧,站在这路边难道不怕被什么狗仔拍到吗?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麻烦了。”
宁宇东只好将自己想要说的话暂且搁置,迈开步子坐上了车子,很快,车子便驶离了这里,最后车子在那家酒吧前停了下来,那家上演了他们的初遇的酒吧。
“下车吧。”阮妤提醒道,声音不冷不淡,就好像只是在对一个关系再普通不过的人说话一般,未起任何的波澜。
阮妤扔下这三个字之后便率先下了车然后向酒吧的大门走了过去,这次她不再是以一个需要看人眼色的酒吧驻唱歌手的身份来的,而是以高级vip贵宾的身份来的,所以就连服务员看她的眼色都变了,变得恭敬而带有讨好的意味,呵,多么现实的社会啊。
阮妤预订了一个包厢,因为是贵宾的缘故,所以即使来的时间是高峰期,酒吧仍旧是尽全力为你安排了一间上好的包厢,这样的尊贵感让阮妤感到享受和舒服。
宁宇东皱着眉头看着阮妤,似乎是想要从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是很可惜,他失败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陌生,陌生得让他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