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牛拖一条死狗似的,把卷毛拖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把对方往角落一扔,冷冷的说:“我的车你都敢砸,活腻了?”
卷毛捂着不停流血的鼻子,色厉内荏的喊:“老子是道上混的,你敢动我,老子叫人废”
他话没说完,李青牛老虎钳一挥,一钳砸在他口腔上,“啪”的一声,卷毛捂着脸颊蹲了下去,痛哼着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水和几个断牙,他终于知道,他今天遇到狠角色了。
李青牛淡淡问:“说吧,谁让你砸我的车的?”
卷毛捂着脸庞蹲坐地上,死活不愿意开口了。
李青牛冷着面孔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多的是法子折磨你这种所谓的硬骨头。”
李青牛一脚把卷毛他踢倒在地,将他右手踩着,然后用老虎钳夹住这小子的小指,森然的说:“我数到三,你不说,我就把你小指个剪断!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十根指头一根根剪断,我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当手指被老虎钳夹住的时候,卷毛已经浑身颤抖,额头上的冷汗滚滚的留下来,他已经被吓到了。
李青牛喊:“一!”
卷毛面色犹豫,欲言又止。
李青牛:“三!”说完手上就要用力。
卷毛骇得大叫:“住手,我说,你麻痹的,二都没数就喊三!”
李青牛扬扬眉毛:“不好意思,我不怎么会数数,说吧,是谁让你干的?”
卷毛嘴巴动了动,还是在犹豫,李青牛说:“你修车的,估计也知道悍马h6的价格,我这6轮悍马h6,国内价格在300万左右,你学人家讲江湖义气,不把指使的人供出来,你不但要坐牢,而且还赔死你!”
卷毛家里可没什么钱,父母都是工人,他终于知道怕了,老实的说:“是岑勇让我们干的,你说有人得罪了他老板,让我们过去医院砸车,给了一万块给我们当辛苦费。”
一万块就砸了老子三百万的车,李青牛唬着脸说:“岑勇是谁?”
卷毛老实的说:“以前这一带的一个混子,我们以前跟他混过一段时间。”
李青牛:“他现在是干什么的,他老板是谁?”
卷毛说:“岑勇姑妈叫岑海霞,是大富商伍以远的老婆,现在跟在他姑妈身边跑腿。”
李青牛冷笑,果然是伍治权你这孙子捣鬼。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娇喝:“李青牛!”
李青牛回头,路灯下,几个警察冲了过来,为首一人居然是白薇,李青牛咧嘴笑说:“咦,是白警官啊,你怎么来了?”
原来白薇觉得李青牛因为帮助自己女乃女乃,从而被伍治权使人砸车,过意不去,亲自过问这砸车案,忙了一个下午,终于查到了一个砸车的人叫黄海福,在凯威修车店工作,就带人过来了。
“我查到其中一个砸你车的人叫黄海福,是附近修车店的员工,刚过来就听说黄海福被人拖走了,我就猜到是你!”白薇望望地上的一脸惊魂未定的卷毛,皱眉说:“你打人了?”
卷毛连忙躲到警察身边:“他不但打人,还像用老虎钳要夹断我的手指”
李青牛一瞪眼,卷毛被吓得连忙住嘴,白薇对李青牛说:“你这属于滥用私刑。”
李青牛撇嘴:“那丫的揍我,我还手打了他两拳而已,正当防卫,顶多算打架斗殴,至于什么用老虎钳夹断手指,纯属扯蛋,我没干过。”
白薇知道李青牛乱扯的本事,不和这厮计较,转身对卷毛说:“黄海福,你涉嫌故意毁坏他人财物,要负担赔偿和刑事责任。”
卷毛面色死灰,白薇吩咐身后几个警察:“把他铐回局里审问。”
李青牛连忙说:“小薇,等下。”
白薇皱眉:“我在工作,请叫我白警官。”身边几个男警察纷纷疑惑的望着李青牛,这厮是谁,怎么这么亲热的叫他们的警花?
李青牛舌忝着脸笑说:“白警官,方便到边上说两句吗?”
白薇和李青牛走了几步,问道:“怎么了?”
李青牛把卷毛讲的跟她说了一遍,然后说:“这事就是伍治权在和我斗气,你看我今天也把话搁在那里了,非要他明天就赔我一辆新车”
白薇冷冷的说:“你意思是警察办事效率太慢,还坚持用你的法子来是吧?”
李青牛连忙说:“对对,就是这意思。”
白薇生气的说:“你现在是在和伍治权斗气还是想让他赔车?”
李青牛:“两样都有。”
白薇:“那你想怎么办?”
李青牛:“卷毛已经把岑勇给供出来,不过伍治权若是弃卒保车,而岑勇又硬把这事情扛下来,那你们警察还不是治不了伍治权的罪,而且岑勇和卷毛这些人又是没钱的,到头了顶多他们坐牢,而伍治权没事,我的车也没人赔。”
白薇哼了一声说:“而且你中午放下让伍治权赔新车的狠话,也成了笑话,你是怕在伍治权面前丢了面子,你搞来搞去,其实就是在和伍治权斗气。”
李青牛笑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嘛。”
李青牛多次帮助自己女乃女乃,白薇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在不犯法和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她可以帮李青牛一次,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李青牛:“警察逼得太急,伍治权肯定把事情往岑勇身上推,而岑勇讲究所谓的义气,很可能会自己把这事扛了。所以,我打算这样,先给个电话岑勇,明确的说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若明天早上,他们给我把医院停车场那辆被砸的悍马h6换成新的,那这事情就算了,若他们拒绝这么做,那只好让岑勇一伙去坐牢了。”
白薇:“就算如此,伍治权母子一样可以让岑勇把罪名背下来啊?还不是一样?”
李青牛:“不一样,因为这样我给岑勇留了退路,伍治权母子赔车,我就不追究他责任,他就不用坐牢。”
白薇明白了:“若伍治权母子为了面子,宁愿看着岑勇坐牢,也不愿意赔车,必然会让岑勇愤怒,到时候岑勇不但不会背黑锅,还可能会把他们母子是主谋供出来。”
岑勇很惊慌,他接到白薇和李青牛打来的电话,两人说的很清楚,卷毛等人已经先后被捉,四人一致指认自己是砸车主谋,如果李青牛在明天不能得到一辆新的悍马,那自己就要负责赔偿和相关刑事责任。
岑勇连忙来到人民医院vip病房,找到姑妈岑海霞和表弟伍治权,哀求说:“姑妈、表弟,这次你们可要救我啊,不然我肯定得坐牢啊。”
伍治权面色狰狞:“要我们赔车,办不到!”
岑海霞也说:“是啊,阿勇你中午也看到了,那姓李的扬言明天我们就得老实的赔他一辆车,若我们现在真赔车了,你表弟就输了,以后脸往哪搁?”
岑勇急了:“可是不按照他们的话来做,我就要坐牢啊。卷毛他们已经全部被抓,都指认是我让砸的。”
伍治权一向瞧不起这个穷表哥,冷哼说:“我都说了那李青牛不简单,你还找了几个废物来办事,现在出事了,要怪谁?”
岑勇混子出身,讲究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杀我一人我杀你全家,现在自己辛苦帮表弟办事,出事了他就翻脸无情,阴冷着一张脸说:“我进局子不要紧,就怕我进了局子会乱说话。”
岑勇意思很明显,你们不顾老子死活,想让老子被黑锅,没门,进了局子,我就要供出这事是你们指使的。
岑海霞见状,连忙说:“我们再想想办法,要不,阿勇你趁现在跑路,回乡下躲一阵子?”
岑勇摇头:“警察已经盯住我了,刚才我出门就有两个警察尾随着,现在那两警察还在病房门外呢,我跑不了的。”
伍治权说:“一辆悍马h6三百万,我宁愿给三百万你,便宜你也不遂那李青牛的意,你把事情扛下来,如何?”
“不行!”岑勇一口回绝,什么馊主意,自己把事情扛下来,自己就是主谋,赔偿就落自己头上了,那三百万赔了悍马车,也没剩什么,自己除了赔偿,还得负刑事责任,还要去坐牢,到时候钱没得到,还白白去坐牢,当老子傻啊。
三人商量了一会,也没个结果,岑海霞最后叹了口气:“阿勇毕竟是自己人,总不能为了一点面子,就让他受牢狱之灾啊。”
伍治权躺在病床上,背靠床头坐着,拉着一张脸不说话,岑勇意思很明显,他进了局子,就要把自己供出来。
岑海霞一连打了几通电话,才得知帝豪车行有一辆同款的黑色悍马h6,拿出一张金卡递给岑勇:“你去帝豪车行提车,明天早上把相关过户手续办好。”
岑勇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坐牢了,连忙答应,屁颠屁颠的去提车,路上还给李青牛打了一通电话,说他们愿意赔车,让李青牛遵守约定,放弃追究责任。
第二天,李青牛和白薇一起来到医院停车场,自己那辆烂车还躺在那里,不过边上已经多了一辆新的悍马h6,岑勇早就在边上等着他们了。
可惜没见到伍治权母子,不然他们看着自己开他们的新车离开,面色肯定很好看。
李青牛不知道的是,伍治权在母亲岑海霞的陪同下,一直在医院五楼窗口边上,冷冷的看着他,脸上全是暴虐之气。
岑海霞安慰说:“就让他得意一回,我们下次”
伍治权:“没有下次,妈,帮我打个电话给罗叔叔,我要他亲自收拾这个李青牛。”
岑海霞听了顿时瞪大眼睛:“这些小事情我看就不必麻烦罗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