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吧。”即墨千歌起身,拿起桌上的单子,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楼墨白。
楼墨白眼皮微撩,接着继续若无其事地闭目养神。
安璟皱了皱眉,看向楼墨白:“你最好不要做出那种事情。”
楼墨白满不在意地换了个姿势,说:“那又怎样?”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阴风擦过他的耳畔。回头一看,一把小刀正死死地钉在墙上。与此同时,一把匕首抵住了他的颈动脉。
“我不做就是了。”楼墨白有些无奈,只能举手投降。毕竟在动手方面,实在技不如人。
————割割更健康————
“小姐,你都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即墨千歌一回到家中,就见李叔担忧地迎上来。
听着李叔毫不做作的话语,即墨千歌唇角微翘,心中顿觉一暖。
刚想找个什么借口敷衍过去,就听到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大晚上开溜,怎么,是打算蒙混过关?”
即墨千歌心中暗道不妙。李叔尚还好骗,可连老爹都出场了,还怎么混?要知道,即墨文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再熟悉不过她了。
于是只能拿出那份单子,可怜兮兮地双手奉上。
即墨文知道她是在装无辜,却无暇点破,因为这份单子已经足以让他瞠目结舌。
半晌,即墨文才平复了情绪,一脸激动地看着自家女儿:“好女儿,有出息!”
一直等着挨批的即墨千歌抖了抖眉,趁机赔笑着道:“那我可以上楼睡觉了吗?”
“去吧。”即墨文摆手,算是同意了即墨千歌的话。
沿着长长的楼梯走到二楼,即墨千歌关上房门后,才收起唇角的那抹笑意。
翌日,阳光明媚,即墨千歌叫李叔跟随,一起去拜访李贺兰。
李贺兰殷勤地接待了他们,即墨千歌让李叔在一旁看着,自己则慵懒地倚在沙发里,等着李贺兰开口。
李贺兰盯着即墨千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千歌好久没来了,怎么忽然想起伯母了?”
“伯母,一年前的事情,想好了吗?”即墨千歌挑眉,说出的话却让李叔一惊。
李贺兰眼中出现一丝慌乱,但她还是冷静地答道:“千歌,别胡闹,伯母哪有答应你什么?”
“是吗?”即墨千歌兀自轻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那么我的玉珠呢?这可是老坑的玻璃种。”
“哪有什么玉珠。”李贺兰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过她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二太太,拿了我家大小姐的玉珠,不该还吗?”李叔皱眉,替即墨千歌开了口。
“我没有,又怎么还?”李贺兰恼羞成怒,大有要送客的意思。
“有和没有,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吗?”即墨千歌的反问让她语塞。
一片静默。
“其实你是希望和我合作的,对吗?”即墨千歌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茶几,话锋一转。
被说中了心思,李贺兰只能否定道:“何以见得?”
“毕竟狼狈为奸,总好过与虎谋皮。”即墨千歌笑了,“这个,伯母你总该知道。”
她把一枚小小的标志推到李贺兰眼前。制作精致的“king”字眼,繁复的花纹勾勒出“清泉”两个字,李贺兰大骇。
“你是地下佣兵女王,‘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