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的脑袋有点疼,这可是亿万年来不曾有的事,想她一介孤魂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阿丑转念一想,不会是她快要魂飞破灭,以后连孤魂也做不了了吧,唉呀妈呀,这对于“混吃等死”的阿丑来说可是个噩耗。
强烈的害怕下使得阿丑睁开了酸痛的眼,她揉了揉跳的直欢快的脑袋仁,待到人魂归一、神清气爽后才慢悠悠的打量她现在所处的环境。
她环顾四周发现她现在躺在一个据说是泡澡的浴池中,四周是亮的人发亮的西洋镜,望着镜中倒影出的陌生身体,阿丑忍不住站起身走近镜前细细打量她现在的这个身体。
水雾弥漫的镜前随着阿雾的走进,镜中清晰的显示出一个妖娆的躯体,那镜中的人有一张妩媚到极致的脸,纤细的脖颈,高挺的xiong脯,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丰满的臀,笔直的长腿,精致的小脚。
阿丑捏了捏脸,镜中的人也捏了脸,阿丑扭了扭腰,镜中的人也扭了扭腰,阿丑模了模su胸,就见镜中人姣好的菱唇小口微启,哼出的声音就像在“唱歌”。
阿丑惊讶的用纤纤玉手捂住了小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都快瞪圆了。这一切无一不再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尤物。
倏然间阿丑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些零星的片段,她好像坐在一个会飞的“大翅鸟”上,只“鸟”撞了山,她的身体就像碎末一样从天空中洒了下来。看到这些画面,阿丑感觉有些胸闷,她推着琉璃镜想要走出这个华丽的浴室。
待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出那间浴室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时,就见她的前方十步之遥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
阿丑微怔,这是肿么一回事?那男人嘛,长的很是好看,可怜阿丑刚刚成人没有太久语言天赋太差,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好看”两个词而已。
那男人有一双深沉的眼睛,此刻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千年的深潭一般深不见底的紧紧的盯着阿丑。
阿丑顺着那男人的目光往下看,纤长白皙的脖颈,高挺的d罩杯,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再往下是修长的白腿,真是万里挑一的尤物,打住,有些地方不对,尼玛这具身体竟然没有穿衣服。
由于阿丑做了亿万年的孤魂,从来没有和人打过交道,以至于她现在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晓得,她这样赤果果的被一个男人看了是不对滴,她现在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扯过浴巾裹上身体。
阿丑就那样傻傻的呆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个没有衣物遮体的身体现在好像是她自己的身体,她应该裹上浴巾脸色严肃的走到那男人面前,义正言辞的说:“您好,先生请将你刚刚看到的情景从您的脑海中抹除,谢谢配合。”可惜阿丑亿万年来从未开口说过话,猛一开口竟还有些
结巴。
阿丑说完后,将话从脑海中过了一遍,回忆当初在“天空”中遇到这样的事别人都是怎么处理的,好像她这样说没有错。
男人望着阿丑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角微微上挑了些,眯着眼望着眼前将浴巾裹的乱七八糟的女人。
阿丑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然后一本正经的道:“是不是我说错了,那你等等我在想想。”
阿丑又将脑海中的画面“翻墙倒柜”了一番,才从“旮旯”里面寻出一个她自认为很完美的解决办法,她抬起纤细的胳膊“啪”的一声给了对面男人一巴掌,语气特么的霸气道:“臭流氓,不要脸。”
阿丑扇完巴掌后心里还暗自嘀咕了一番,好像以前在天空上飘的时候见到过这种情况,当时那个女的就是这么做的。
原谅阿丑这个白痴吧,尽管她飘荡了亿万年,可是她一介孤魂,自有生以来就没有任何记忆,她不知道她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存在于世间的,只是偶尔会有一股旋风将她飘到空中,看到下面形形□□的人,才有了些感知,其余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黑暗中渡过的。
而现在的阿丑她穿越到了人的身上,刚刚成为“人”的她,不适应这个新的环境,更准确的说是很不适应这个新的环境。
对面的男人黑了脸,有一股肃杀之气以男人为中心散发了出来,阿丑感觉有点冷。
宽大的客厅静悄悄的,就连往日的暖风都没了声息,忽然,一阵滴滴答答的铃声响起,对面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物体,也不知道他摁了那儿,那个奇怪的东西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的声音很大,准确的说是在咆哮:“萧之轩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把阿丑打包到你住的别墅了,不仅如此我还给你们注册结婚了,你最好离哪个女人远一点,否给别怪我不客气。”
那男人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拿着离耳朵远远的,待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停止了,他又在那东西上嗯了一下,将它放到包里,然后转过头,对着还在发呆的阿丑语带嘲讽的淡淡道:“阿丑小姐,请注意措辞,根据刚刚那个女人所说,你现在应该称呼我老公,而不应该称呼我先生。”
阿丑冥思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老公是啥东东,她感觉她现在最好还是沉默以对的为好。
那个男人也就是萧之轩说完后,也不搭理阿丑径直月兑下外套,走进阿丑刚刚出来的那个大大的浴室房,而阿丑则低下头,默默的坐在软软的椅子上——发呆。
她在困惑,她是谁?她现在在什么地方?现在有是什么情况?
萧之轩洗澡的速度很快,阿丑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萧之轩就已经拿这个大白棉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他瞟了阿丑一眼,也不说话,踩着木质的楼梯走到了二楼靠左的一个房间。
“踏踏踏……”的脚步声惊醒了阿丑,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阿丑有些怕,她见到了明亮的天色后,再也不愿意回归那个只有她一个人待着的黑黝黝的地方了。
阿丑站起身,紧跟着萧之轩走进了那个房间,她看到萧之轩躺在一张很宽大的床上,她也学着萧之轩的样子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身旁的男人目光如剑一般的扫了过来,在阿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就将阿丑一脚给踢飞了出去。阿丑闷哼了一声人呈“抛物线”的形状飞了出去。
萧之轩的力道很大,阿丑的额角撞到了桌子腿上,阿丑缓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儿来,她低下头望了望摔的乌青的膝盖,扶着酸疼的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床边,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再然后郝之轩也呈抛物线般的飞了出去。
爬在地板上的萧之轩眼神有些迷惑,那个女人竟然能将他踢到地上,不过少顷,他的目光又恢复了犀利冷然,他走到床边一掀被罩,直接将阿丑掀翻到了地上,尽管有厚厚的被子挡着,阿丑还是摔的眼冒金光、头昏脑胀。
阿丑模了模被摔的有些发疼的额角,因为太疼,她的眼里有了水珠,她望着悠然自得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萧之轩,慢慢的走到床边,默不作声的拿下来个枕头,将被子一半铺在地上一半搭在身上,卷缩着身体打算凑合着睡一觉。
折腾了一下午,阿丑有些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待到阿丑的呼吸平缓,床上闭着眼睛的萧之轩睁开了双眼,望着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睡在地上的女人,有着说不出的烦躁,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是他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别的女人。
睡梦中的阿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萧之轩喜欢着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却怀了她老师的孩子,萧之轩一怒之下,失手将那个老师打死了,而萧家当时正处于竞争□□的关键时期,因为萧之轩的事情,萧家被政敌顶了下来,萧之轩的父亲当时气的就吐血而亡,而那个女人也消失
在了萧之轩的视线范围内。
萧之轩消沉了三年,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他接受了他母亲的安排,跟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人订了婚,当他们要去注册结婚时,那个女人回来了,萧之轩那颗沉寂的心又复活了,他们兜兜转转又纠缠在了一起,甚至到了最后那个女人怀了萧之轩的孩子,而阿丑这个身体的前身
却在一次飞机失事中而亡,萧之轩便顺利成章的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梦中的画面一转,阿丑看到有个女人逆着光背对着她坐在窗边,阿丑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向那个女人,待到快要走近那个女人时,那个女人猛然转过了脸。
阿丑大吃一惊,那个女人竟然跟她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她的两个眼角在不停的流血,她的声音悠悠的,很轻,却又一股森然之气,她说:“她很爱萧之轩,她死的很冤。”说到着,她的身体忽然飘到阿丑面前,掐住阿丑的脖子,语无伦次的大喊道:“我死的很冤,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睡梦中的阿丑使劲的挣扎着,她竭力喊出,“放开我,……”
阿丑的尖叫声惊醒了萧之轩,萧之轩本来就厌恶阿丑,现在他好不容易刚睡着,就又被阿丑惊醒了。他的心中很恼火,他坐起来,打开屋内的灯,将地上挣扎个不停的阿丑用被子裹做一团,然后将阿丑给扔到了门外面。
**挨地的瞬间,阿丑就从噩梦中醒来了,她的眼睛有些赤红,意识还有些混乱,她的手无意识的抓着,萧之轩躲避不及,白皙的俊脸就挨了一爪子。
萧之轩的脸火辣辣的疼,除了那个女人,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耐心,他的眼中闪过不耐和暴戾,他抬起脚,一脚将阿丑踢下了楼梯。
阿丑的身体就像皮球一样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而萧之轩只是转过身,啪的一下将门关上,连理都没有理阿丑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