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墙壁开了一半的时候,福昌帅已经能看清,原来里面还有一个暗室,屋顶上吊着一盏灯,正发出青色的光线,还有一股浓重的臭味直冲鼻孔。
屋子里没有看见有人,不过相对于这间屋子的空旷,那间屋子就好多了,有两张椅子,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几本书,还有一本是打开的,此外,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床床上挂着床蔓,透过床蔓床上好像是一床大被子盖着,看不出下面是什么东西。
福昌帅迈步走进了密室,先来到了桌子前,伸手去拿书,那书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福昌帅手一碰到书页,那书就碎掉,根本拿不起来,福昌帅一看这样,就想回头去角落里面看看床上是什么东西。
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他回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灰色的僧袍,袍子的四周破破烂烂的,但是……袍子的底下没有……没有脚
顺着灰色的袍子往上望,但见袍子是被撕开的,那人胸前全是血,心脏部位是空的,和心脏相连的血管搭拉在胸前,忍住想吐的**,福昌帅抬头望向他的脸。在那里,一双白眼在盯着他,那人的脸上已经能看见白骨了,溃烂的肉挂在脸骨上,还在一块块往下掉。露在外面的脖子已经有将近一半是空的,空的可以看到后面的墙壁,脊椎露在外面。青光从下面打到他的脸上,他好像在笑,笑的那么狰狞……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一双如枯树的手向福昌帅的脖子袭来,福昌帅不停的往后退着,却不敢正眼对着那个人,福昌帅躲过袭来的枯手,往一边跑去去,正好碰在床上,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床上布满了霉斑,床幔上满是鲜血干涸的痕迹,令人怵目惊心,床蔓四周还结满了蜘蛛网。
福昌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一双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是从后面,从床上来的,原来那被子底下还有人。没有等到他反抗,跟在后面的那人也扑了上来,压在他身上,接着福昌帅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
好黑,黑暗像是吞食了一切,福昌帅双腿乱蹬,努力的想掰开掐着他脖子的那双手手,那双手却一丝未动,依然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福昌帅奋力的挣扎,嘴里在大喊救命,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叫,总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还有盖着他脸的那被子,一股股霉味,熏得他只想咳嗽,可是被手掐着的脖子,让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渐渐地他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只看见,父亲在鬼松林边上喊他,快点回来,快点回来,那声音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原本还有力的手脚开始发麻不听使唤,极度缺氧的肺部胀痛得厉害,福昌帅的脸色开始发青,双眼也越瞪越大,体温一点一点的流失,好冷、好冷……谁来救救我…
突然一阵狗叫声传来,福昌帅感觉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已经松开,刚才差点被憋死的福昌帅,用力扯掉盖在自己脸上的破被子,用力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更新
借着青幽幽的灯光,他看见,刚才那个追着自己的无腿之怪,正被自己早先放进来的黑狗在撕咬,床上掐着自己的手,也被黑狗咬断,还在地上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那幽浮着的半身怪物,被黑狗追着撕咬,那破袍子已经不见了,浑身的烂肉一块一块的往下掉着,地上洒满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黑狗都地上的碎肉不屑一顾,依然追着那只剩下骷髅的骨架在狂追,床上被子底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在那里蠕动,福昌帅拿起椅子,对着那东西就是一阵乱砸,直到椅子散架才住手。
这时候,屋里那只骷髅还在跟黑狗追逐,满屋子的乱跑,福昌帅看了看自己手里只剩下椅子腿了,待那骨架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用力往那骨架砸去,那骨架一下子粉身碎骨,散落在地上,只有那只头颅,还在地上滚动,没有了血肉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第一时间更新
黑狗看着那骷髅头,正在用爪子搬弄着那个还在动着的骷髅,福昌帅看了看,屋子里面现在是全乱套了,地上是骨头和碎肉,还有那破袍子的棉絮。
福昌帅也不知道,这黑狗这么厉害,今天要不是这只黑狗,自己就挂了,可是外面的那只黑狗为什么会被杀死了,要是都这么厉害,也不会被杀死。
看看了屋里这个样子,福昌帅开始担心师祖的安全,他把靠在墙角的桌子拖过了,放在灯下面,然后爬上去,把屋顶的灯摘了下来。
到了地上福昌帅才看清,这不是灯,这是一个珠子,发出青幽幽的光线,怪不得跟平常的灯不一样,福昌帅把珠子从里面拿出来,借着珠子的光线,出了房间,顺着密道往前面走去。
这密道很长,走了好几百米才算是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好像有打斗过的痕迹,但是没有看见暗影,在往前面也没有了密道。
福昌帅觉得不可能师祖出去不叫着自己,看来这里跟刚才那里一样,还是有密室通往别处,只是自己没有发现机关在那里。对于机关这些东西,福昌帅是一窍不通,跟着福大安学的都是功夫,这些歪门邪道,福大安很少教他们。
在屋子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里有机关,福昌帅刚才被那几个怪物一折腾,也累了,看到墙边的椅子,上面也没有灰尘,就坐了上去,谁知道,这一坐不要紧,整个椅子陷了下去。
福昌帅也没有准备,霎时间随着椅子一起掉了下去,幸好这个椅子没有歪倒,福昌帅也平安的落地,这里又是另一个世界,下面比上面还要大很多,整个房间也是青砖砌成,屋子里面还有几具骨架散落在地上,里面没有什么摆设,也没有发现灯光。福昌帅从椅子上,走了下来,那椅子在福昌帅走下来的那一刻,又慢慢的升了上去。